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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家人簇拥着或是嘘寒问暖或是涕泗横流,而无家可归的则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里,面对黯淡长夜。 浮朦山被囚禁的三年,有的人运气好点,尚有妻儿不离不弃,有的人却已是妻离子散。 陆绥和温庭弈缓缓走过大街,地上尚有积雪,他们便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路上留下两对浅浅的足印。 路过一家店铺的时候,突然飞来横祸,一把菜刀直接破窗而出正对着两人砸过来,陆绥反应迅速,伸手一拦将菜刀挡了下来。 屋子里的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险些害死两个无辜的过路人,犹自争吵不停,陆绥刚想开口,就见从屋子里又飞出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好家伙,连凳子都给扔出来了。 陆绥又是旋身一踢,这次注意了方向,将凳子原封不动地踢了回去,发出“咣当”一声。 “林姑娘,以后打情骂俏,当心不要伤到路人。”温庭弈柔柔开口。 他说完话,屋子里静默了两三秒,然后只听房门吱哇一声开了,林姑娘和她男人从屋内走出。 林姑娘咧嘴一笑,忽视了他那一句,喜道:“原来是你们啊,快进来,屋外头冷着呢。” 温庭弈淡淡一笑,应了声好,然后就抬脚踏进了屋子。 男人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却在房门口被林姑娘一胳膊挡在门外,很是疑惑,一抬头就见女人扬了扬下巴。 “你,就在屋外反省着,没我开口,你就别进来了。” 女人撂下这句话后也跟着进了屋,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陆绥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嗯,娶妻娶贤,老祖宗诚不欺他。就比如,自家媳妇这样的,就很好。 温庭弈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只用手轻轻拍了拍他,陆绥反应过来,勉强止住笑。 “林姑娘,如今广泽已经没有什么事,我们也要马上告辞了。” 林姑娘点了点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嗯,你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那不知,林姑娘是否愿意陪我们一道离开广泽?” 女人端茶的手一滞,眼底情绪令人捉摸不透,但下一秒就恢复正常,她淡淡开口:“不了,我留在广泽。” 温庭弈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拒绝,也没有显露出几分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呷饮了一口。 “那,若是太子丹之子想要邀请您前往长安一叙呢?” 女人猛然抬头,蹙眉看向温庭弈,但见他轻启唇:“这位便是汝阳王府的世子殿下。” 女人神色变化,半晌没有再开口。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站在屋外腿都快麻了,“整张脸上被动的红一块白一块的,耳朵冰凉凉的,感觉一捏就碎。 女人推开房门,直接扔给了他一件被火烤过的衣服,然后开口:“滚进来收拾,明天搬家!听见没有!”” ※※※※※※※※※※※※※※※※※※※※ 卖萌求评论(╥╯^╰╥)今天又是没有评论的一天,橘子哭哭哭qaq 广泽结束啦,撒花撒花,马上几张撒糖撒狗粮!剧情线可以放一放了,再不放我都要忘了我这是一篇甜文了…… 插一条:二十一章请关注微博@两岸橘疯 如果大家觉得哪里写的不好,影响你的幸福值,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的,不然我一直不知道哪里不好,也不能进步是不是~ 情蹉跎 第二日, 天气放晴, 阳光正好。薄薄的阳光透过天边的云朵投射到地面上, 给广泽带来了这个冬日经久不见的温暖。 不过一夜的时间,偌大的郡守府便彻底空了。温庭弈赶回来只得草草交代了府中下人,让他们自行离开, 又命人给了他们不少的银两, 便看着丫鬟小厮满脸惊愕地陆陆续续离开郡守府。 等人都离开了,温庭弈才缓过一口气,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闭眼轻轻揉了揉额角。 陆绥悄悄走到他的身后,将他的手拢入掌心, 缓缓摩挲:“你本就体寒,还坐在这里吹冷风,我是当真拿你没有办法了。” 他说着, 弯下腰屈起食指,在温庭弈的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就连自家媳妇睫羽轻颤, 那乌黑的小刷子一下一下的,就像是刷在了他的心里。 大概是广泽的事已经解决, 温庭弈难得这般放松,也就随着陆绥去了。他将脑袋放在了陆绥的腰间,缓缓开口道:“广泽的事情告一段落, 我们也是时候启程回京了。” 算算日子, 他们离开京城也已经有了半个月之久, 虽然陆绥用理由搪塞了过去,但是马上就是年底,到时候除夕年宴,王孙贵族诸侯公子齐聚长安城,陆绥若是不能抵达参加宴席,难免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陆绥点了点头,替他拢了拢衣服,柔声道:“回屋吧,屋外冷。” 温庭弈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只是在迈上台阶的那一瞬间,突然顿住了步子,回头遥遥看了一眼一边的书房。 …… 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微生玉的书房就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土,温庭弈轻轻推门,门一开屋外的寒风就争先恐后往屋内钻来,激起满屋灰土。 温庭弈缓缓踱步,白皙修长的手拂过书桌上的案卷,一低头,却在镇纸下看到了一角墨迹,应该书写的急促,笔势看上去比较凌乱。 温庭弈挪开镇纸,但见其下压着一个信封。上书六字:贤弟珩萧亲启。 温庭弈轻轻叹了口气,这才伸手打开了信封,满纸的飘逸字迹就此映入眼帘。 良久一阵沉默,温庭弈才将信纸再次折叠整齐,小心翼翼放入了自己的胸前的软衣里。不再停留,抬脚踏出了书房。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学,片片飞雪自天地之间洒落下来,落在裸色的大地上。 温庭弈将书房重新锁好,一转头就见陆绥出现在院子中央,撑着一柄油纸伞,他的周围已经可见斑驳雪色,唯有伞下身边尚有一方净土。 那是他为心上人留下的心尖净土。 陆绥朝他伸出手,笑意浅浅。 “殿下怎么又来了,不是让您先回去了吗——殿下几时来的,是不是等了许久?”温庭弈一边说着一边朝陆绥走去,还没走近就被对方一把拉入伞下。 “没有等多久。”陆绥将人搂入怀中,温庭弈分明感觉到了他的身上的阵阵寒意,连平日里温暖的手心都是冷的可怕。 “殿下竟会骗人了。”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