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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客户翻阅, 而那些衣服, 它们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无袖或者短袖设计。” “而且我们的合约里还规定了, 你有穿着其中一些衣服走秀的义务, 现场的媒体可不会帮你修图, 我也不保证,你走秀的那几套衣服全是长袖, 长的能在秀场灯光下遮住你的手腕, 这太愚蠢了。” 他话头一转, 依旧是居高临下的。 “你父母最近如何?你爱他们吗?” 顾青池摸不清他想要做什么,对于前一个问题他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 “很好。” 对于后一个问题,他略微迟疑了一下, 最后还是坚定道。 “是的,我爱他们。” 艾伦并不介意顾青池的迟疑,他接着问道。 “你有兄弟姐妹吗?关系如何?” “有一个兄长,我们关系很好。” 艾伦抬眼。 “爱人呢?” 这次顾青池停顿的时间有点久,他耳朵开始红了起来,磨磨蹭蹭的看起来似乎还有点害羞。 “应该、应该算是有的。” 艾伦并没有揪着这点不放,他放开了顾青池的手腕,响亮的拍了两下手。语气听起来非常讽刺挖苦。 他侧头盯着顾青池。 “哈,很好,继你的父母、兄长以及爱人在为你的愚蠢行为买单之后,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为你的错误买单了。” “这种愚蠢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做出第二次,懂吗?” “我以为这是个疑问句。” 他看起来一定要得到顾青池的回答。 “懂的,先生。”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艾伦又转向化妆师,对化妆师道。 “能遮住吗?” 化妆师诚实道。 “有点困难,那部分肤色肯定不会那么自然。” 艾伦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头都没有转,直接对身边的助理下命令。 “拿丝巾跟护腕还有手镯过来,总之任何能遮住他手上伤痕的东西,是所有的,全部拿过来。” 接着就开始催促起现场的工作人员。 “快动起来,别傻站着。” 然后艾伦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到了负责人旁边,压低了声音。 “今天的工作量减少一半,排到后面去,实在不行,拉长一点时间,注意一下模特的情绪。” 他吩咐完接着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 “真是够了,我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问题,我是他们爸爸吗?我还没有结婚,为什么就开始cao着这种心。” * 任凭网上被cue了多少次,谢陆屿也没有理会,连潘小成跟朋友的电话都没接。 他没在家,他去了一趟当时他跟顾青池当初所谓的“婚房” 顾青池那两年,一直住在那里。 谢陆屿两年前早就已经经济独立,他可以由着自己性子选择住在哪里,不喜欢就一次也没有去过。 而顾青池却不行,要是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他还在校园里,还是半个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下快快乐乐的生活,更不用说什么经济独立了,他别无选择。 这还是谢陆屿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过来,房子周围环境很好,但代价就是远离市区,孤零零的在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周围都是其他别墅,但那基本都没有住人,只有几栋住进了几位退休的老人,大多是有钱人买下来修养的地方。 这地方连出租车都不好打。 谢陆屿知道,顾青池至今不会开车,这意味着很多时候,顾青池只能被迫待在那栋房子里。 房子很大,大的人待的心慌,房子很整洁,整洁到看不出这里有个人曾经独自一人住了两年。 他还去看了花园,花园里曾经被顾青池被开垦出一小块,种了玫瑰,现在那里的玫瑰花都已经干枯在那里很久了,杂草丛生。 相对那一小块玫瑰花,这花园似乎也过于大了。 他走过每一个房间,试图找到顾青池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最终,他找到的所有,也不过一片早就枯萎的玫瑰花,书房被翻开放在桌子上的书,还有客厅茶几上的结婚证。 顾青池并没有将它带走,结婚证里面已经盖上了条形印章——双方离婚,证件失效。 谢陆屿坐在客厅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个小红本。 他在沙发上,整个人摊在那里,头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整个人阴郁颓靡到不行。 他抑制不住去想象顾青池当时是如何生活的。 顾青池那时候被迫终止学业,从校园里脱离,只能依附着他生活。 而他选择了迁怒,选择将怒火倾泻在另一个受害者——顾青池身上,而当时刚刚从校园来到社会的顾青池,也只能全盘接受。 谢陆屿是他在新环境里唯一的桥梁,于是顾青池害怕紧张过后本能的紧紧抓着这栋桥梁。 但这架桥梁,一开始就对他封闭着。 他求救了很多次,可是没有用,于是一天天他开始坠入深渊。 后来这栋桥梁断裂了,他们离婚了,他再次被抛弃到另一个环境当中。 于是他学着在社会上生存,学着工作,学着赚钱,这些都是学校里从来没有教过的东西。 谢陆屿曾经以为顾青池的抑郁症有遗传的关系,但他看了顾青池在运动会上的视频,他那时候多开心啊,像个小太阳,是同学跟朋友的中心。 而现在,他可以将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划开了。 这件事情里有很多人是凶手,而他是其中之一,这是最让谢陆屿难过的事情。 他一直在避免成为自己父母那样的人,滥情又毫无家庭责任感。 他要很爱很爱自己的爱人,承担起家庭责任。 但现实是他自己将一切都搞的乱七八糟的。 手机突然再次响了起来,它也放在茶几上,就在被作废的结婚证旁边,谢陆屿楞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喂?” 对面的人安静了一下,听着谢陆屿声音不对,试探着道。 “你哭了?” 谢陆屿抬头往上望天花板,眨眨眼,将眼泪眨回去,快速回答。 “没有。” “是这样的,一位顾夫人,想跟你谈一下,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答应不答应……” 答应的话什么时候又方便,他话还没完。 谢陆屿紧张了一下,就坐了起来。 “答应答应,你帮我问一下时间。” 潘小成愣了一下,怀疑谢陆屿哭傻了,一般都是最先提出邀约的一方,来问被邀请一方的日程,他是来问谢陆屿什么时候方便的 “我是来问你时间的。” 谢陆屿就拒绝。 “不不不,我都有时间,你问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