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善】两面包夹芝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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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符申的所谓“前车之鉴”,当刚满弱冠的杨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两人都已不怎么惊讶了。 但小杨善的情况显然和符申有些不同,他愣愣呆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梳理脑海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记忆,然后盯着未来的自己,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离京了?” 杨善知道他在想什么,才弱冠的他刚踏入仕途不久,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如何埋头苦干步步高升,规划着一副在朝廷大展宏图的宏图愿景。如今却得知自己的未来早已远离京城远离朝堂,会有落差和失望也是在所难免。 “你知道了哪些事儿?我是指,多出来的那些你本不应该知道的。”杨善叹着气,决定还是先探究一下未来的事儿到底泄露了多少。 小杨善目光在他和符申之间打了个转,犹豫着说:“知道你离京了,但是发生了什么不清楚,也知道你和这个人……但是为什么,也不清楚。” 不知道京城里那些事儿也好,既然还没发生在他身上,没必要让他提前在这里难过。但是他对自己怎么丝毫不像小符申似的,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喜欢呢。符申松了口气但也有些纳闷,同时也理解了杨善那时候的心情——有机会见着了过去的恋人,而且还是没遇见自己之前的,谁不想趁机亲近亲近呢。 “离京是情势所需,现在不方便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他柔声说着,小杨善闻言下意识把目光转向他,两人眼神撞个正着,符申能感到他流露出了一丝慌乱随即立刻别开了视线。 看来是自己判断错了,那分明是不知所措罢了,毕竟突然多了记忆多了份喜欢的情感,可能对他而言是有些突兀,好在也就一天,而且一回到过去就会忘了,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挑了挑眉,轻笑继续道:“我俩的事儿也就是顺其自然而已,你现在不用想,就算知道了回去也不记得的,倒不如趁着今天想想有什么想做的没?” 他这解释了等于没解释,小杨善半信半疑瞄了他一眼,但碍于这全然陌生的处境也真的没辙。他无奈之下还真抿着唇思索了起来,然后相当大言不惭地表示:“你武功很高来着?那不如和我打一场吧。” 杨善心情复杂瞄了“自己”一眼。开玩笑,他自己到现在都打不过符申呢,以前的自己更加不可能。他莫名生出股怒其不争的情绪来,但又不好对着“自己”发作,只得扭头瞪了符申一眼,示意他别顺着对方乱来。 然而符申对这类事儿求之不得,他笑了笑,回给杨善一个眼神表示自己有数,随后就在杨善仿佛能化成刀似的眼神里欣然接受了比试的邀请。 比试的地方就随意选了个僻静的城郊,杨善没有跟来,他没兴趣看另一个自己和符申打架,更不想看过去的自己是怎么输的,毕竟同一个人,怎么样都觉得有些丢脸。于是只咬着牙念了句“都悠着点儿,晚上大夫难找。”便随他们自己去了。 于是在场的又变成了符申和杨善两人,虽然此杨善非彼杨善。他照例将剑鞘抱在臂弯里,也没急着拔剑,只是打量着符申然后面无表情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符申问着,心里其实已有了些底。 “只是不明白而已。我没觉得我有喜欢哪个男人的倾向,甚至还会和这人离京了去。”杨善淡淡说着,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其实很冷淡,加上他此刻确实疑惑,连惯常的浅笑都没了踪影,整个人看上去防备又疏离。 这幅模样符申只在初识时见过,久远到他都快忘了杨善其实也有这么冷淡的时候。明明才分开行动没多久,他已经开始怀念对方那弯扭嫌弃但生动灵气的神情了。 “毕竟很多事要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他无奈说着,抬手解下背着的包袱,将他那柄长剑取出拿在手里。“开始吧,有什么比试完再说?” 这一场比试很是酣畅淋漓,虽然杨善确实是不敌他,但大概也因如此,他更加的有恃无恐,出手果断狠厉,招招冲着要害,仿佛面前的不是未来的恋人而是什么要犯似的。最后符申不得不招招相抵,将人逼到树上以剑抵心,这场比试才算结束。 杨善看起来倒是对这结果没什么意外,一结束就收敛了杀气,自顾自擦剑收鞘,符申放下些心来,也动手将自己的剑重新包裹背好。才刚做完这些,他就听见对方的清冷声线再次响起。 “你喜欢我哪儿?” 他双臂环抱将剑抱在怀里,清秀的脸上平静无波,要不是他垂着眼帘,视线偏下飘飘忽忽地投向地面或是何处,总之就是不正视符申,那清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问天气如何。 “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还以为你们串通好了来套我话呢,阿善他是不是就哪儿藏着听我们说话?”符申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打趣。那个杨善当然不可能在这儿,周围如果有人,他有自信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算了,当我没问。”杨善皱了皱眉头,瞥他一眼转身欲走,然而没等符申去拉他,他便停下来,不情不愿地回头看他一眼不耐问道:“……来时的客栈在哪个方向来着?”姿态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与不讲理,好在符申了解他,只一瞥就从他耳梢看出些淡红的赧意来。 符申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立即止住笑意,清清嗓子正色道:“一起回去呗。还有,我不是故意不回答的,”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轻笑着认认真真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话不应该我和你说。等你见到你那边的“我”了,他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对你而言不是合适的时候,我也不应该越俎代庖。” 杨善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瞬,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最后只得别过脸去示意道:“知道了,带你的路吧。” 他俩回到客栈,一路无言,但气氛较来时有了些微妙的不同,丝毫不显尴尬。等在那儿的杨善已经叫人备好了酒菜和热水,看他俩都是一身薄汗便赶人去洗澡。当然浴桶只有一个,还是得轮流,于是理所应当的,年纪最小的那个先去沐浴了。 符申在房里翻找干净的里衣,杨善靠在一旁瞧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悠悠问道:“结果如何,我输得惨不惨啊。” “算平手吧,点到即止而已,没必要那么狠非得拼个胜负。”符申轻描淡写回答,不打算完全讲实话,不然以后杨善也学着过去的自己那样,一比试就和自己发狠可不好。 杨善显然不信,但也没深究,只是失笑摇了摇头:“放水就放水呗,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不是早认了确实打不过你么。不过你们是不是还说别的了,我看他感觉不太一样啊。” 符申点了点头,“嗯,是随便聊了点别的,不过主要还是打得挺畅快的吧。” 杨善从他语气里确实听出些痛快和愉悦,双眸一眯哼笑一声,拖着尾音慢条斯理道:“哦,看出来了,看来你俩相处得还挺好的。” 这模样俨然是醋上了,他向来很少吃味,符申有些惊讶又有些窃喜,停下手头的事情,跟着靠到他边上,低低笑出声来:“处得不好可不行。怎么了,突然和自己吃醋了?让你过来一起,你又不来。” “啧……你能吃自己醋,我凭什么不能。”杨善咋舌不满,摆着副恶脸瞪他,不甘地反驳。他嘟囔着些符申的坏话,起身绕过对方,去衣箱里捡出几件干净的衣服丢给对方,又作势一副赶人的样子。“赶紧洗你的澡去,然后下来吃饭,对了,”他刚将人推出屋子,便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顺路去问掌柜的再要一间房,他得睡我屋,三人三间刚好。” “那当时为什么我就得和自己睡一间,不能分开?”符申回想起之前和过去的自己在同一张床上大眼瞪小眼的经历就觉得委屈,一边应下杨善的要求一边又忍不住反问着。 “我有说不行吗,符大侠自己没想到怎么还怪别人呢。”杨善耸耸肩调侃着,带着些小小的幸灾乐祸,眉眼间满是盈盈笑意,悠哉地先行下楼去找小二布酒。 小杨善静静站在隔壁屋内,透过窗子将这一幕完全收入眼底。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又很快压下,宛若无事般跟着下楼去喝酒吃菜,对于晚上的安排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在经过白天一番折腾之后,他也似乎是累了,早早地就回屋睡觉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杨善没见着他人,应该是和小符申一样回去了,只有桌上留了张字条,证明了他确确实实来过。 “虽然很多事情尚不清楚,但确认了你过得挺开心的就好。” 符申在外头唤他,他想了想还是将纸条置于烛火上烧了。还是别给他看到的好,免得得意忘形得寸进尺的。他回了声“急什么”,悠悠看着纸条边缘逐渐卷曲发黑,最终在火光中消失殆尽,拍了拍手,脸上挂着淡然浅笑,关了房门去与符申汇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