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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霍震烨从碗里挟起条鱼,这种小鱼,巴掌那么长,去掉鱼头用两根筷子一刮,整块的鱼rou就下来了。 他剔了一碗鱼rou,全给了白小七。 阿秀摇摇头:“我同学说了,人太多了,女孩子最好别去。”趁机揩油的,偷东西的太多了。 “那你别去,我跟哥去看,到时候眼馋死你。”白小七伸筷就挟碗里的鱼rou吃。 阿秀看着,伸出手指头,对他刮刮脸皮。 白小七却无知无觉,他早就习惯了,吃完了把碗一伸,他哥还给他剔鱼。 作者有话要说: 霍·儿女双全·七 白·无忧无虑·小七 阿·变成真人·秀 第80章 民国狗血 白小七坐在西餐馆里,面前铺着雪白桌布, 侍者端来刚煎好的牛排放到他面前。 他小时候手笨, 长大了也没好多少,跟手工有关的活, 全都做的乱七八糟, 切牛排也能切得大一块小一块的。 霍震烨看不过眼, 把盘子一拉过来,替他切好。 “哥, 你不吃啊?” 霍震烨摇摇头, 他面前只有一杯黑咖啡,端起来喝一口:“你吃,回去的时候给阿秀带块蛋糕。” “那小老太太肯定要念叨。”白小七嘴里说得报怨的话, 脸上却眉飞色舞的, 他跟霍震烨有许多话说。 说他在大学里的事, 说他的女同学们。 霍震烨靠在沙发上, 端着咖啡杯, 微微笑着听他说, 看阳光透过玻璃, 照在他年轻的脸上。 眉间阴郁不在,眼中不染霜色,低头喝了口咖啡。 他喜欢这样的白准, 但他不爱这样的白准。 他爱的是那个嘴刁脾气坏, 身娇体弱又口非心是的白准。 白小七停下动作, 他牛排吃完了, 叫了一客香草奶油冰淇淋,吃的嘴边沾上一点白奶油沫,他突然问:“哥,你在看谁啊?” 霍震烨笑了笑:“没谁。” 他不是没有找过醒来的办法,但他醒不过来,每天躺到床上,再睁开眼还是这个梦。 霍震烨还记得他在干什么,他在给白准买蛋糕,买蛋糕回去的路上,他睡着了,睡着了才开始做这个梦。 梦中投射的一切,都是他见过的人和知道的事。 确切的说,这个梦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所有一切都没有脱离他的认知范围。 白小七拿出两张电影票:“哥,你呆会有空吗?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电影票上印着,电影院门口的海报上是文野和萧玉芳的脸,报纸还报道过他们二人拍片时因戏生情,在一起的新闻。 这是霍震烨在有意识的主导他的梦。 他在梦里总是能得他想要的,只要他的理由足够合理。 比如认识约翰神父,他给自己安排了一条路,在梦中他给自己一个家。 “你们俩是不是又乱花钱了!”阿秀叉着腰,她瞪着两个哥哥,“这个月已经买了自行车了,说过不许再乱花的!” 白小七笑眯眯拿出小蛋糕:“我们不是光自己吃,还给你也带了。” 阿秀脸色稍霁,但她还是生气:“大哥赚钱多不容易啊,咱们不能乱花了。” 霍震烨看着他这对弟妹,靠到窗边:“没事儿,吃就吃了,还能吃穷我?”他一边说一边抬头往天上看,云层里偶尔会有一撇浮影。 这个世界是彩色的,只有那撇浮影是浅灰色,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它偶尔在云里,偶尔在空中,甚至有时是只灰雁,总是一闪而逝,稍不留意就从他身边溜走。 霍震烨有种直觉,只要抓住那抹灰影,他就能从梦中清醒。 “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好看?” 霍震烨回神,听见问话的是白小七,立即点头:“当然对,肯定好看好。” 本以为阿秀会跳起来,谁知她细眉一弯,脸上两抹红晕浮起,飞快扫了霍震烨一眼,快步回房间,一把关上了门。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霍震烨这才问。 “我说给阿秀买身洋装,像画报上胡蝶穿的那种,她肯定比电影明星还好看。”白小七看了眼门上晃着的半帘,笑了。 霍震烨看着这个笑容心口一跳,他看向白小七,扯了个笑,笑容中有些别的意味:“那你给她买去。” 他不爱这个人,就算面貌是相同的,但不爱就是不爱。 他不会因为白小七流露出对别人的情谊,而吃醋。 霍震烨开始慢慢留心那道灰影出现的频率,它一直在天空,好像居高临下的在窥探这个世界。 窥探他的梦。 “师父,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高远看着古镜中的霍震烨,他站在红阳身后,有些担忧的问。 霍震烨在蛋糕店撞上的那个人,就是红阳。 擦身而过之际,红阳在霍震烨身上施术,让他酣然入梦。 “他会不会识破梦境?” 术一旦被破,就会反噬施术者。 师父用这个法术cao控了许多人,其中有巨商有政要,他们对梦中发生的一切都万分相信。 梦中先师天母降下法旨,赐与财富权力,他们很容易就成了一关道的信徒。 那么多大人物都没能识破梦魇,这个霍震烨怎么有意无意的,好像察觉了什么,似乎在观察着梦境。 屋里点着一支红烛,烛光照在古铜镜上,镜中投映出红阳半张脸,他凝视镜面,等蜡烛烧到头,火星快要扑灭的时候,又续上一支。 火光由暗转明,镜中一切又清晰起来。 “他一开始就知道。”红阳这么说。 霍震烨长命富贵,福禄双全,是少有的好命格。这人若是生意,会当大商贾,若是当官能登上高位,可他偏偏没走这两条路。 命中该给他的福运禄气,没地方安排,就会补在别处。 他的神识强健,灵感敏锐,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梦,他还在有意cao控这个梦境。 “他一开始就知道?”高远震惊出声,见红阳眉头一皱,又低下声来,“师父,我是担心您老人家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