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吃醋到哭：初恋只是种幻觉。

    91、吃醋到哭：初恋只是种幻觉。

    女生坐在地上，身旁洒落着一地书本。

    秦生见司雅走来，也没什么表示。可见，她无需避讳，就继续心安理得站着。

    妹子转过头去：“秦生，你家怎么这么滑？”

    “溜冰玩呢。”秦生答话。

    “……就知道玩。”妹子已经改为蹲身，拍掉身上雪花，去捡书本，“三月就会考了，你过完年最好去上课吧。”

    “再说吧。”秦生无动于衷。

    妹子捡完书本，又捡了个……包装复杂的苹果？

    司雅忽然意识到，今天是平安夜。

    那妹子起身后，看到司雅吓了一跳，差点儿又摔倒。

    司雅见是个清纯小美女，大大的眼睛很可爱。刚想搭讪，却见妹子垂下了头。

    妹子把苹果塞进兜里，见秦生走来，把书本递过去：“我回家了。”

    说完转身朝外走。迈着小步，估计是怕再摔倒。

    秦生跟过去锁好了门，回家后把书扔到桌上。

    司雅翻看起来：“会考？也有人替考？”

    “不知道啊，没说。”

    “但是会考这种事儿，傻子都能过吧？……虽然我好像是第三次才考过，但我好像缺考了一次半。”司雅旷课按月论，不确定自己缺考过几次。

    “估计是吧。一会儿我查查。”秦生也不懂。

    “我刚发现，今天是平安夜？我看她拿了个苹果，结果又带走了。好过分，不然咱俩一人吃一口。”

    秦生尬笑了下。

    司雅见状，不以为意：“不就喜欢你嘛？我又不吃醋。”

    可秦生表情更不自然了。

    司雅察觉到异常，笑容消失，直直盯着他，等他交代。

    秦生两次开口，终于出声：“我前女友。”

    他有前女友？！司雅惊呆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秦生忙解释：“我都半年没和她说过话了，qq都拉黑了。”

    司雅扭过脸，瞧着茶几怔怔出神。

    “宝宝，你别不说话啊。”秦生握住她手捏了捏。

    司雅一直以为秦生的所有第一次都是她的。

    也不懂这种幻觉从何而来，她又觉得自己蠢了。

    “别生气啊。”秦生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哄她。

    但司雅听得出来，他分明在忍笑，躲开他手，瞪着他。

    忽然，想到一个更糟心的问题：“你有几个前对象？！”

    秦生甚至咬起了手指头，半晌才说：“三个……”

    “我cao？！”司雅再次别过脸去，用幅度很小的口型无声地流露出心中的无限震惊。

    四个月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初恋，结果忽然之间、就沦为了他第四任女友了。这种落差让她一时间接受无能。

    “宝宝？”秦生含笑叫她。

    “……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司雅觉得他很不老实。

    “你也没问过啊。”

    “……”司雅无言以对。

    再次觉得自己傻，男生第一次谈对象，都很纯情无趣。即使是桑其，谈之前也脸红了好久。

    秦生要不是个熟练工，她或许也爱不上他。

    司雅想起小朵曾说秦生很会，心下烦躁：谈特么三个了，可不是很会嘛！

    她越想越酸，忍不住盘问他：“你初吻给谁了？！”

    “……第一个。”

    司雅嘴角一扯，心态很崩，克制着抑郁问他：“几岁？”

    “……十四。”秦生打量她脸色，小心翼翼。

    司雅深呼吸，再次看向他：“摸过她们……胸么？”

    没必要问“上过没”，毕竟以前问过，她不觉得秦生会骗她。

    “……”秦生陪笑，“别问了，都是过去的事。”

    “我要知道！”司雅面容哀戚，泫然欲泣。

    秦生看着她脸色开口：“就一个。”

    “刚才那个？！”司雅嘴角一抽，想哭。问完，才意识到自己为何这么问，如果摸过第一个，答案肯定就变成三个了。

    秦生点了点头。见她不说话，抚摸她背叫她：“宝宝？”

    依旧没反应。安慰她：“分都分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司雅忽然感觉那女生熟门熟路的，好像没少来。

    脑补出她和秦生在这个沙发上、卧室床上亲亲我我的画面，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们在你家留宿过，对吧？！”

    秦生嘴角一抽：“没啊！哪有家长同意女生夜不归宿的？”

    “胡说！我初中就能去网吧打夜市！”司雅有理有据地反驳。

    “你家人不管你？”

    “我只是打游戏！我那么单纯、管我干啥！你别转移话题！”司雅没心思跟他扯这个，又问，“你以前喜欢她们嘛？”

    “……”秦生不答，看向司雅的表情有些无语、也有些好笑。

    司雅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好像是彻彻底底的废话，又问：“那你爱她们嘛？”

    秦生努力绷住脸：“……不知道啊。我现在只爱你一个。”

    司雅转过脸去，努力压抑自己。毕竟她没资格伤心。他谈三个女朋友，她呢？上都上……估计得有三十个了。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没资格吃醋。可就忍不住好气、好酸。甚至掉了眼泪。

    忙吸口气，甚至控制不住。

    “宝宝你哭了？！”秦生轻轻掰她肩膀。

    他惊异之余，更乐呵了。

    司雅不禁扭脸瞪向他：“很好笑吗？！”

    极长的睫毛泛着泪光。但秦生完全没想安慰她，垂下头去，忍笑。

    却又忍不住，伸手掩在口旁。

    司雅不想理他，支着双臂扶住额头揉自己，继续努力消化。

    却持续心酸。他说什么当他对象必须是处，明显有过对象啊。

    念及这茬，没好气道：“你为啥不上她们？”

    她知道这话很蠢，但就控制不了，就想说。

    秦生和她一个看法，略有无语：“……什么蠢问题？”

    司雅瞎琢磨片刻，哭丧着脸瞎说：“所以你不爱我！”

    “啊？为什么？”秦生抬眉笑问，有些好奇。

    “你要是有对象，你看见我就不喜欢我了！”

    秦生一笑，揉她脸：“别想没用的了。”

    司雅仰头躲开他手，哼唧了几声，欲哭无泪。

    而且，她感觉秦生很享受很开心，这让她酸涩之余又不禁冒火：“那仨妹子，全是你主动的？”

    “……宝宝，别问了。都过去的事。”

    “快说！”

    秦生只好交代：“不全是啊。”

    司雅想吐血：“啊，那哪个是？！”

    秦生再次小心翼翼打量她：“…………第一个。”

    司雅再次酸了：“你很爱你初恋嘛？！”

    秦生再次憋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的？！”

    “真的啊。”秦生摸她脸。

    司雅没有感到安慰，鼻子一皱，还是想哭。

    但瞧见秦生嘴角勾动、一副掩盖不住的开心劲儿，司雅瞬间又火大了：“你看我这样很得意是吧？你故意让那女的进来气我是吧？！”

    秦生索性乐出了声：“诶，谁能想到你醋劲这么大啊。”

    “才没有！我只是以前不知道，忽然知道了，就很不爽！”司雅说完，才琢磨过味来，他的话表明他还真是故意的，忍不住怒视他：“其实是你喊她来的吧？！”

    “滚蛋，我才没有。”秦生辩驳。

    司雅发出“啊”声叹气，再次趴到他胸前：“你让我安静会儿！气死我了！”

    “好。”秦生又笑，抱住了她。

    过了三十秒，司雅感觉自己好了些，但没好彻底，起身质问秦生：“那仨女的你都不联系了？！”

    “对啊。”

    “以后你一句话都不许和她们说！”

    “行。绝对不说。”秦生满口答应。

    “刚才那女的是你们班的？！”

    “别的班的。”

    司雅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吩咐毫无可行性：“那如果她和你碰到了，她跟你打招呼，你怎么好不理她嘛！”

    她否定完自己的无理要求，却又想不出该如何是好。眉毛快要皱成八字，嘴角一抽，又开始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