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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处理方式。 风华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他小小声抱怨道:“魔尊,有谁不服气你直接杀了不就行么?还非得讲什么道理啊。” 白衣妖修不怀好意地瞥了瞥晏歌,“就好比那边的晏歌仙君吧,出卖朋友还毫不后悔。魔尊若是一剑杀了他,我都觉得太便宜他。” 终于轮到他了,晏歌心有所悟。他索性上前一步,毫不避讳地抬起头直视白羽,“正如我那时所说的一般,我不曾后悔。就算重来千百次,我也会杀你。可我倾心于你不能更改,也是事实。” 谁料黑衣魔修倦怠地一摆手,“我不想听你说话了,磨磨唧唧又太烦。你杀了我两次,我只杀你一次,严格讲还是我吃亏。” 话音未落,剑光已经到了。晏歌倒下去的时候,眼神仍是留恋的,他伸出一只手冲着白羽的方向,想要努力挽回什么。 从始至终都是他求而不得,白羽片尘不染太逍遥快活。他不甘他愤懑,然而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晏歌的手还没碰到白羽,就倒下了,瞳孔茫然地放大,至死也没闭上眼睛。 “这是何苦呢?”白羽纡尊降贵地低下身来,替晏歌合上了眼睛,“我从来不明白你,也不明白罗浮是什么心思。你们爱慕我也好,憎恨我也罢,对我而言都无关紧要。” 黑衣魔修怅然地叹了一口气,“不管你们杀我多少次,我也死不掉。哪怕整个世界都毁于一旦,我也会永永远远地活着,简直无趣。” 活得太久真是件很心烦的事,从红尘里走过一遭,哪怕最后死了仍是爱恨情仇不得解脱。 杀完仇人以后,白羽忽然倦怠了。他揽衣坐下,仰起头望着天,谁也不想搭理。 然而有人让他不得安宁,有人冷冰冰地问:“白羽魔尊杀我师弟,又杀我师尊,不该斩草除根把我也一起杀了么?” 好好活着不成么,非得没事寻什么死啊?白羽一抬头,就看到齐佑天望着他,蓝眼睛都是郁郁的沉暗的,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被人俯视的白羽也没觉得不习惯,他揉了下脖子,“你师父欠我两条命,你师弟就是我,糊涂账算谁也算不过来,不如就此作罢?” “魔尊不杀我,将来必成大祸。”齐佑天咄咄逼人地上前一步,蓝眼睛里像是有簇火焰正在燃烧,顷刻间火光倾天灼灼发烫,“我在此立誓,终有一日会让你后悔。” 此时恰巧有隆隆雷声响起,似在应和齐佑天的誓言。 这小辈,还真一门心思要替晏歌报仇不成?白羽长眉一皱,真心实意地为难了。 白羽不说话,他养的猫却不依不饶地磨牙了,“魔尊,他要求死你就成全他,谁还敢反对一句?” “真有人敢反对,而且我也打不过他。”白羽慢条斯理地说,“这小子的救星已经来了。” 阴沉暗淡的天空瞬间为之一清,说不出的晴朗瑞光万丈。 好像太阳终于肯光顾许久不见天日的极渊之地,它是光耀的明亮的,灿灿然似一团火一束光。 等到离近了才发现,那不是太阳,当真是一道光。这只是它太明亮太耀目,甚至让人生出了这团光就是太阳的错觉。 那团光降落在地面以后,既无温度也不灼烫,反而立时消散了。 四位侍女不声不响地开路,于是前方尘土尽数消散,各色香花乱漫曼妙乐音奏鸣,硬是把荒凉的极渊之地变成了奢华的天幕海大殿。 开路的侍女刚刚站定,就有人威严十足地喊:“弥罗至真上命天君驾临此地,闲杂人等尽数退散!” 弥罗至真上命天君,饶是血魂也不由一颤。 天君来了,万年闭关不出代表上界仙人统率天下的天君,居然来了! 一想到白羽魔尊的真正身份,血魂也不以为意了。他望了望风华,这只猫正拽着自己的尾巴左看右看,估计是闲得无聊了。 没人理会侍女,更没人理会那好大的排场。 白羽甚至没站起身,他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嘲弄:“你摆这么大架子给谁看呢,也不嫌累得慌。要出来就赶快出来,再晚片刻就无人伺候你。” 最至关紧要的人终于舍得现身了,他一抬眉淡淡地说:“许久未见,你仍是如此不知礼数。” 好似在他出现的一瞬,暗淡无光的天色也为之一亮。他的眉眼他的气度,都合该是上界仙人才有的,光耀辉煌无一处不完美。 他整个人都是缥缈不定的,既像仙人,又似神佛,合该被人恭恭敬敬地跪拜祈愿,本不该出现在人间。 饶是血魂先前想得坚决,真当这等人物出现的时候,他仍然忍不住身体微微发颤。那是修士对于天君本能的敬畏惧怕,深刻在神魂之中无法抹去。 这个人光是和白羽站在一块,就是不忍逼视的极致光耀,似是能灼烫人的眼珠,亦灼烫人的神魂。 真好看啊,风华也徐徐吐出一口气来。他明明不想看天君,目光却不听使唤,径自悄悄摸摸地寻了过去。 等目光落到那人额上时,风华眼神一滞,又忍不住望了望魔尊额前。那两枚红色印记,分毫不差,只是魔尊那枚印记颜色稍显暗淡些。 被人指责没礼数的魔尊不仅不惶恐,反而大大咧咧伸开两条长腿,明摆着是不想起来,“你也还是这么装模作样。有话就说没事就滚,我没功夫和你虚耗时间。” 天君微微低下那张流光溢彩的脸,忽地笑了,“你能出来,我很开心。” 这一笑,似春风化暖日光明耀,纵然明亮却也太过耀目,唯独白羽魔尊不领情。 他从地上抓了把土,漫不经心地斜睨天君,“我被关了快有一万年了吧?估计你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一切皆是天命,大劫将至,你也该出来了。”天君银色眼睛低垂着,长睫颤动似不安分的蝶,“地君,你应该懂事了。” 在场之人,唯有齐佑天听到这两字时浑身一抖,嘴唇翕动又紧紧合拢了,秀挺的下巴紧绷成一条线。 是了,也合该如此,白羽此等能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魔修? 传说中地君被天君打败,他犹自不甘心,放出妖兽祸乱人间,最厉害的一头妖兽就押在极渊之地。 传说是半真半假的,极渊之地没有妖兽,只有地君的躯壳,现在他终于脱困而出,天雷地裂天狗食日,一切征兆正是应了地君重现于世的征兆。 只是时间太久,修士都只当地君已经死了,也没谁把这荒诞不经的传说当真。 他是地君,齐佑天手指捏得太紧已经泛白。 双方地位相差太多,修为更是遥不可及。按常理,他们本不该有交集。一者在天一者临渊,一只蚂蚁哪配跟修士谈什么恩仇? 然而齐佑天摸了摸胸口,心脏兀自跳动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