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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已是不省人事。 同样一身黑衣趴倒在地。 这应该就是方才壮汉口中的阿周和老林。 沈丛澈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踱步。 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番役拖着的男子身上,凤眸一瞟又见到江秀娘手中的菜刀,上头的血迹已然干涸,可地上凝成一小滩的嫣红可还湿润着。 还未张口,江秀娘就被他那眼神瞧得慌了神,急忙解释:“官爷,我这可不是人血!” 昏沉的男子被扔至脚下,阵阵汗酸味扑鼻而来,沈丛澈轻轻蹙眉抬手掩鼻,略嫌弃地在两男子身上各踢了踢,“这俩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语调冰冷,听得人心也随着沉了沉,江秀娘急忙把刀放下,从袖口取出余下的药粉来,“民妇这刀上的是鸡血!他们不过是喝了掺了药的茶水晕过去罢了。” 江秀娘抖着手,番役将其手中的药粉接过,又送到沈丛澈面前。 沈丛澈凝目稍作思忖,这时外头看守的番役又押着一黑衣男人步入,顺势将人往他跟前一推便躬身拱手道,“大人,我们在外头捉到了这人。” 璇珠细细探头窥看,正是方才挟持她的壮汉,取了蒙面的布巾险些没认出来。 如今被番役捆了手脚,脚下一个趔趄栽倒在沈丛澈脚下。 像一条毛毛虫,如今费劲儿地扭动着身躯,狼狈得爬都爬不起。 受人牵制的壮汉口中骂骂咧咧,出口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虎目圆睁尽是怨恨,死死地瞪着立在屋中央的沈丛澈,若不是被人压制,他大概会冲上前去啐一口痰。 在一旁观戏的阮善雅大步上前迅速捂住了璇珠的耳朵,“小姑娘家家不要听!” 沈丛澈眸光冷冽,不恼,清俊的面庞甚至浮现几缕笑容。 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垂眸瞧着势要冲他扑来的男子,眼眸更是寒冷了几分。他依旧背着手,眸光流转轻轻开口:“不知怎么说话不妨由我来教教你。” 一双凤眸光华闪烁,他挑眉,眼中倒有几分的洒脱之意。 原以为他会对此一笑置之,却不料他忽的抬腿屈膝,一脚瞪在了壮汉黝黑的脸上。 速度极快能见残影,一脚下去伴着“咚”一声闷响,壮汉被蹬得仰翻在地半天起不来身,满地翻滚嗷嗷直叫。 而同时,随着沈丛澈的动作,阮善雅捂璇珠耳朵的动作又迅速转换成了捂眼睛。 璇珠光见到他抬腿,还未见到接下来的动作眼前骤然一黑,只听见男子低沉而震耳欲聋的嚎叫声。随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两道血柱从鼻孔淌下,那壮汉白眼一翻就厥过去了。 光闻见浓烈的腥味,眼前什么都瞧不见。 沈丛澈“啧啧”两声,垂头瞧脚上的皂靴,眉头轻轻蹙着,把鞋底往一旁昏睡的男子身上蹭了个干净。 瞥了眼身侧立得笔直的番役,轻声吐出两个字:“带走。” - 这人生得是真好看,瞧着着装打扮还有这气质大抵也是有身份的人。 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她盯着沈丛澈瞧过于明目张胆,以为不在他视线里就不会被发觉,可沈丛澈素来对他人的注视极其敏感且敏锐。 这目光灼热得叫人无法忽视,沈丛澈抬脚踱步要走,眸光流转间就落到了她身上。 锋利的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阮善雅急忙将璇珠挡在了身后,这才阻隔掉这意味不明的视线,“官爷是还有什么事情么?” “无。”沈丛澈仍未将视线收回,双眸定定地望着被阮善雅挡在身后的人,以他的这角度而言他是瞧不见璇珠的,加之她身量又低,他只能瞧见鬓角那飞起的毛茸茸的碎发。“倒劳烦姑娘替我问问这小丫头,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叫她看得这般入神。” 言罢沈丛澈便收回了视线,眼眸循着客栈扫了一圈。 又询问了阮善添事情发生的具体情况,差番役彻底搜查了番才调头离去了。 阮善雅才松开攥着她的手,将她往边上一拉,神情肃穆地压低声道:“珠珠,这人我们可得罪不起!你只要记得离这些打扮的人远些,那都是宫里头的人,得罪了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璇珠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 可阮善雅挡在前头时,将她手攥在手心确实给了不少的慰藉。加上发生那些事她如今还心有余悸,阮善雅严肃的告诫叫她心头也随着跳了跳。 愣愣地深以为然地,点头如捣蒜。 - 上安客栈位于京郊,由于治安不太好,这时常有贼人凶徒出没。 每日都不乏闹事吃霸王餐的,这三日她也算是领教过,成日的心惊胆战,动不动就有凶徒出现。 愁人,真的愁人。 璇珠坐在柜台前,托着下巴盯着台面的账本,食指不轻不重地敲着账本乳黄的扉页。 这时,阿成迅速奔来,猛地一拍柜台,惊得她手中的账本都险些抛了出去。眼前灰蓝衣衫的少年脸色不大好,他神色慌张,指着正厅的方向就喊:“璇珠姑娘大事不好啦!这又有人来闹事了!” 与此同时,客栈里云云食客中传出阵阵嘈杂。 那声音越来越大,这都吵到柜台这处来了。 “是不是不给大哥面子!” “哦,想死啊?我成全你啊。” 寻声 望去,只见一个光头大汉双手插在胸前叉开双腿嚣张地坐在桌上。 身旁是他的一众小喽喽,而对面又是另一伙人,他们的大哥着一袭青衫立在光头面前,其表情狠戾,直勾勾地盯着光头瞧。 大哥还未发话,他身后的小弟就已经先炸了。 璇珠不禁往那方向探头望去,才知道是这两伙人吵了起来。 青衫男子仍是纹丝不动,身后灰衣的小弟就先冲着对面光头喊:“你这摆明了不给大哥面子喽!” 光头咧嘴笑着,同时由身侧的小弟搀扶着起身。 不疾不徐,好生悠闲,全然不把青衫男子放在眼中。 这目中无人的景象更叫对头生恼,光头面容反倒有几分和善,又有些胖,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弥勒佛。 谁料下一刻,这光头迅速掀翻了桌子。 嬉皮笑脸地冲青衫男子道:“是啊,那又如何,你咬我啊!” 他这是在挑衅啊。 而且,他们是要在她家客栈打架吗? 这无疑是个导火线。 两方人早看对方不顺眼,这就迅速扭打在一块了。 青衫男子身后的小弟搬起椅子就往光头的人砸,光头的小弟扛起椅子去挡,“嘭”的一声,椅子相撞应声断裂,客栈里的食客皆是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往外逃。 这些人打斗光是在这赶客,这下就坏了两张椅子不说。 就方才逃走的食客就有不少没付钱的,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