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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竟然跑到这来了!让我们好找啊!” 璇珠放眼望去,这三个壮汉体型简直是阿明的一倍,三人尽着黛色衣袍,中间的壮汉将阿明往边上一拨,生来瘦弱的阿明一下就跌到了地上。 那只攥着她手臂的手一下收紧。 小姑娘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骤然变得惨白无比,捉着她的衣衫迅速躲到她身后去了。 “jiejie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几乎崩溃的,压抑地哭道。 这偏偏这种时候客栈只有她和几个伙计。 璇珠也惹不起这壮汉,只能护着哆哆嗦嗦的小姑娘往后退,警惕地瞪着眼前的壮汉,“你们要做什么?” 壮汉冷冷瞥她,却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直勾勾地盯着,那目光却是宛若要穿透她盯死后头的小姑娘。 “死丫头还不我们回去?!” 躲在身后的小姑娘浑身一颤,瘦弱的身躯抖如筛糠,那捉着她手臂的手又再度用力了几分。 随着男子的暴喝声落下,小姑娘连哭都不敢了,睁圆了眼睛怯怯地盯着立在门口的壮汉,身子又往后缩去了些。 “臭丫头,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这死丫头我们今儿是非带走不可的!” “你们是她什么人就要带人走?” 这时一旁的阿成忙上前,隔在了壮汉和璇珠之间。 “我们是她的兄长。” 壮汉欲开口,后头蓦然传来一道略微低沉的男声。 那壮汉为其让路,只见那男子摇着折扇踱步而来,墨发拢于镶嵌美玉的发冠中,举止清雅而规正。他面上带着笑,于几步外驻足合起折扇来稍稍躬身拱手。 “我家小妹年幼时高热烧坏了脑子,心智不全,还望姑娘海涵。” 本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那躲在身后的小姑娘却抖得更厉害了。 隔着薄衫指甲陷进璇珠的手臂里,紧咬着牙关,却从喉间溢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自然,璇珠如今是不能随意相信他们任意一个人。 拍拍小姑娘的手背以示安抚,又道:“你怎么证明她是你们meimei?而且这三人凶神恶煞,和你完全不是一个画风长得也不像,你糊弄谁呢?” “姑娘说笑了,我三个大哥自幼习武,而我是个书生,我的大哥又文墨不通自然生得是凶些。” 那男子依然笑着,目光便落到了她身后的小姑娘身上,“我姓殷,名单字一斐,小妹唤作殷玉。” 殷斐才说完,藏在她身后的小姑娘就哭了起来:“jiejie莫要信他!他撒谎!我名字不叫做殷玉!” “姑娘,我家小妹是不是还与你说,她是从江南涧都来的?” “那是她惦记着住在祖母家那一段日子,小妹自小养在祖母家,后来才接回京中,而后生了场大病,而后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时常把自己关在闺阁中不愿出来也不让人接近,所以才是你见到这幅模样。” 言罢,殷斐就叹了口气,言语中带着惋惜,“后来,连亲近的人都忘了,总觉得自己是江南涧都人,家父也因这头疼不已。” 小姑娘依然哭叫着:“胡说!你胡说!” “实在对不住,叨扰了姑娘,我们这就带她走。” 殷斐眸光一转朝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大哥二哥,快把小妹带回去,不然阿爹又得生气了。” “等等!” 那小姑娘哭喊着,捉紧璇珠的手臂用力摇头哀求。 璇珠被殷斐绕了进去,脑子还有些懵,瞬间才想起小姑娘身上的伤痕,可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直接一人架住小姑娘一条胳膊,在那凄厉的哭声中生生将人拉走。 小姑娘又哭又叫,求着璇珠。 “jiejie求求你救我!他们会打死我的!好多不听话的jiejie都被他们打死了!” 眼见着壮汉拽着小姑娘往门外走,璇珠和阿成要去追,其余两个壮汉配合着拦下阿成,另一个则死死的按住阿明的肩膀,让其不得起身。 小姑娘的凄惨的哭喊声渐远,那一副温润形象的殷斐则又躬身一拱手,面上依然带着笑,可严重的渗出的寒意却冰凉彻骨,“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还请姑娘不要掺进我们的家务事为好。” 言罢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拽走小姑娘的壮汉尚未走远,还隐隐能听见凄厉的哭声,伴着听不清的谩骂,还有求饶惨叫声。 璇珠心口登登的跳着,提着裙摆去追,那伙人是坐马车来的,赶到门口时只见到一阵滚滚的沙尘,提着裙摆追了一路无果。 交代好阿成和阿明看好客栈,璇珠一刻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因太过着急,璇珠走得匆忙未注意看路,没曾想才从客栈跑出去就和路口走出来的沈丛澈撞了个正着。 沈丛澈不禁有些奇怪,却见眼 前的小姑娘脸色发白,簪在脑上的小黄花都歪下来了,挂在发丝上要落不落的。他心底甚感无奈,从而扶住她的双肩,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又顺手替她将脑上垂落的绒花别正,“这般着急是要作甚?” 璇珠被撞得东倒西歪,扒着沈丛澈的衣襟才稳住身子。 仰脸对上双墨色翻涌的眸,忽的想起了正是,忙道:“就刚刚!客栈来了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哭着求我救她!然后来了三个彪形大汉和一个长得很斯文的男人,非说是她的兄长,硬生生把小姑娘捉走了!” 第40章 你个坏人 //40// “果真是个花瓶, 自己不会报官吗?真当西厂很闲?” 沈丛澈未开口,身后的姜怀柔便接了话。 言语中带着不屑和鄙夷,与之而来还有一个不耐地白眼。 “?” 这语气听得人莫名的不爽。 心间生出丝丝恼意,璇珠又急, 便不打算在此耽搁, 直接略过了姜怀柔的话绕过沈丛澈就走。 可从他身边过后又被他捏住手肘拉了回来, 心头正疑惑着, 却听见他冷哼了声, 轻掀薄唇阴阳怪气地道出句:“我这还没死呢, 就这般迫不及待得替我开腔了?” 姜怀柔心中有气, 目光于璇珠身上停留时, 眼眸都带着几分怨气, “属下不敢。” 沈丛澈本意是不再去理这丫头的。 可最终还是没忍住, 她还未说话就破功了。想到此处他便叹了口气,继而垂下眼眸瞧她, “丫头先别急,这件事我会吩咐人去查一查。” 有沈丛澈下令查确实比自己去报官好。 舜元官府的德行她是见过, 处处都说要钱, 平时衙门里有番役在才收敛些。 璇珠没有坚持自己报官,望了他会儿,才道:“那出结果看一定要告诉我啊。” “自然。”他便如斯答道。 - 而后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