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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跟看书的柳方道:“真有种公款腐败的感觉。” 柳方笑笑:“你坐的自家马车,哪里腐败了。” “就是带着你和阿灯一起出来啊,办公带着家眷,给我诡异的错觉。”景行之说着,又偷偷消灭了一根儿子的零食。 动作飞快且熟练,小阿灯没看到,景行之就干完了一根。 柳方却是笑着摇头,有点哭笑不得地道:“你喊王大人王扒皮喊对了。他听说我要过来,让我去讲价呢。” 景行之:…… 老王!你也太会了吧? 简直就是——人尽其用王扒皮! 景行之抱着娃,感觉一身奶香味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简直就是个宝宝。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糟老头子,个个都坏得很…… 玩不过啊,玩不过。 虽然景行之每个老家伙都玩不过,但是……都是已方的老头! 112 有了人陪着, 日子好像加了速似的,过得飞快。 好像一转眼, 队伍就出了定北, 过了安北,来到了镇马关城外。 景行之提前去了信,得了信的郝有才依旧提前等候接人。 景行之和郝有才在京城就认识,有空互相拜访也是正常。这回过来,景行之用的就是访友的名头。 大钱和小钱知道了消息, 大钱就闹着要过来蹭娃,郝有才说景行之没带上孩子,他还坚持过来。 郝有才问起,大钱就嘿嘿笑。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上回抱了那个好看的小娃娃后,回头可是勇猛了不少。 万一就带上了娃了呢?!那岂不是又可以舒服好一阵。大钱看着前方,看着比郝有才这个正主还着急些。 郝有才踹他一脚:“大钱,我说你这也太积极了吧?” 郝有才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钱家知道了参场的事, 要来抢生意了!可真要知道了,还不如让小钱来呢, 大钱忒不靠谱。 钱鑫两百斤的身板一震,道:“我积极还不行?我和景兄弟有眼缘!” “你先丢开手里那个银铃铛,丢开我就信你是奔着大人来的,不是小孩。” 郝有才讲理道:“不是我说,阿灯还小呢, 肯定不会带着出门的,你要是真稀罕,自己过去看呗!” 钱鑫哭丧了一张脸:“还不是我爹不让我出去,天天催着生孩子、生孩子!可愁死我了……” 要不是看钱鑫一脸苦闷,郝有才才不让他过来呢。多一个人,就是个一个大累赘,回头事情坏了,他爹得揍他。 两人翘首以盼,队伍终于慢腾腾地过来了。 郝有才先认出来的是汪庄,见着汪庄,就知道景行之到了。 景行之到了,也就意味着——大生意到了! “庄哥!”郝有才先跟着景行之一般,对汪庄喊了一声,然后再看向马车,一脸期待。 他看见景行之掀开了帘子,自己下来了。 嗯,郝有才上前一步,准备打招呼。 没成想景行之转过身,又背着他后退了一步,踩到了郝有才的脚。 郝有才奇怪道:“行之,你没看到我吗?!” 景行之诧异地回头:“啊!是有才兄啊,对不住对不住,真没看到你。” 郝有才有点气。 可是帘子又掀开,里头探出抱着阿灯的柳方来,就叫郝有才瞪大了眼——竟然带了娃出门! 郝有才立马懂了,心道怪不得要转头,原来还有人。 大钱就不一样了,本来兴致缺缺,看到柳方抱了个小襁褓出现,立马蹬蹬瞪地就小跑过来了。 “阿灯也来了啊!”钱鑫看着人家的娃,恨不得上手就是一个抱。 但小阿灯很是无情,今日又只来了一个大钱,压根就没记起来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叔叔。 听见自己名字,阿灯茫然地“啊”了一声,灵动的黑色眼睛眨巴了两下,想当于做了回应。 接到了人,郝有才先安排了高档客栈一条龙,然后等景行之夫夫休息个半日,晚上大酒楼走起。 大酒楼照例是豪远楼的包厢里,不过郝有才这回包了两间。 一间先敷衍大钱这个蹭娃牛皮糖,一间里郝有才的爹郝步远在里头等着。 酒菜吃到一半,大钱已经被喝得倒下了,嘴角带笑,睡得很开心,也不知道梦里是不是心想事成了。 郝有才拉拉景行之的袖子,小声道:“我爹在隔壁。” 景行之看看有才兄,然后看向柳·霸总·方,准备快乐抱大腿。 郝有才目光不解地目送着景行之携夫郎而去,怀里抱着奶香奶香睡得舒服的阿灯一脸懵。 郝有才并不知道柳方的本事,他抱着小娃娃,不知怎么忽然道:“谈正事还带夫郎?难道这就是我中不了状元的原因?” 郝有才每考一次会试,就是一次副榜。当年和他一起上副榜的人,都中进士了,就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还在副榜。 他怀疑景行之走哪都带夫郎是玄学。 不如下回……他也带上夫郎去考会试? ****** 隔壁的包厢里。 景·吉祥物·行之吃掉了两盘子糕点,看了一场你来我往的商场厮杀。 然后在马上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吃撑了。 郝步远额头沁着汗,一口气把一边放着的茶水喝光了,又给自己续杯。 他羡慕地看向景行之:“景大人好福气啊,得此夫郎,老头这回可是亏大了!” 景行之看着对方的笑,心想你个大□□子,休想骗我。 亏本的生意,你还笑得出来?无非就是挣得没那么多。 景行之一边笑着给小方方倒茶,一边回他道:“郝老板可别说笑,我们定北就是穷地方,急着要钱,不然卖到别处也是行的。” 郝步远笑笑,见好就收:“不说那么多,生意已经谈完了。接下来几日,两位在镇马关好好玩玩。我让有才陪你们一道吧,给你们带路。” “那就不用了,我们还得购置一批东西,可能没时间。”景行之道。 “购置东西?那需要担心什么,我郝家就是镇马关最大的商行,什么东西没有?” 郝步远大方道,“回头让有才带你们过去,东西在进价上只挣个车马费就行。” 谈定北的人参生意是生意,从景行之这个人的履历看,郝步远存着交好之心。 一当官就是五品,多稀罕!说明圣上肯定把这个师弟放在心上。 而且据郝步远所了解,被发送到北地磨砺的那位小贵人如今就在镇马关,怕是就是奔着这位景同知来的。 不过郝步远知道这些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也就没提。 敲定了定北购置的东西就在郝家商行买,景行之和柳方转战回隔壁。 到了隔壁,才发现郝有才正拿着个大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