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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自己治疗过的病人有什么其他毛病,听说国外兴家庭医生,每家每户都有对应的社区医生。 “国外的医疗系统并没有国内这么便捷。”薄覃桉自从回国后,特别是进入急诊,几乎每天都推迟大约两三个小时才能下班,甚至连轴转都是常事,国内人口基数大,病患也多,疑难杂症更是数不胜数。在国外他见到的疑难杂症甚至不如国内的一半多,国内患者的病症千奇百怪,很有研究价值。 有个很有趣的国际笑话,所有外国人大庭广众昏迷前,或者是中暑之类的突发症时,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请不要叫救护车。 国内急救所需金额小,速度也快,但国外不同,救护代价太高,很多人就算昏死也不愿意叫救护车。 就算救护车送至医院,也不能保证他能及时排号。 很多重症都是在等待排号治疗时失去最佳治疗时机,从而无力回天。 薄覃桉偏头问游屿,想继续参加夏令营还是去别的地方。 游屿想了想说,“夏令营的机会好像很珍贵。” 但并不适合自己。 “不适合自己的,不算珍贵。”薄覃桉问,“想看大海吗?” “想。”游屿立即回答。 他虽然生活在南方城市,但并不靠海,反而这个市离大海更近,昨天下午查旅游景点时他有留意过,坐火车只需两个小时便能到靠海的地方。 游屿打开手机找往返车票售卖信息,手机网络太慢,页面没打开。 从药店回来后,游屿按照薄覃桉的医嘱乖乖吃药,直到他看到薄覃桉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扁平玻璃瓶装红色液体。 “手腕。”薄覃桉说。 游屿咬咬唇嘴硬,“不疼。” 的确不疼,但肿。也不怎么的,游屿根本感受不到手腕伤处有多痛,可能是由于这只手没怎么活动,也有可能是他真的心大,什么都不在乎。 薄覃桉将红花油瓶盖打开,风一吹,游屿立即闻到清凉的薄荷味。薄医生将红花油倒在掌心,已经做好了要治疗的准备,游屿实在是不敢忤逆薄医生,哆哆嗦嗦递上爪子。 薄覃桉的手劲很重,揉第一下时游屿便已经要痛呼出声,好在接下来薄覃桉放轻了点,游屿嘶嘶倒吸凉气,凉气吸入太多,他捂着嘴打嗝时薄覃桉终于忍受不住道:“知道戏精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会,您教我呗。”游屿抬杠。 “游屿。”薄覃桉沉声。 游屿立刻道歉,“但薄医生,您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不是想看大海吗?” 可那不是开玩笑吗? 男人掌心温热,红花油越揉游屿的皮肤越烫,游屿垂眸看着薄覃桉那双修剪干净,只要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便会凸显,只有皮肤冷白的人,血管才会呈现蓝色。 这是双做手术的手,用来拯救生命的手。 游屿忽的笑出声,声音像是含着棉花般软乎乎的。 他对薄覃桉说,“我的母亲酷爱画大海,尤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如果我们去看海。” “我想带上画板。” 薄覃桉:“好。” “每次看海,她都不会带我。” 舒少媛说大海太神秘,注视的久了会眩晕,她希望游屿永远不要去试图了解大海,或者是画出它。 “因为她只会画大海。”游屿又道。 只有画大海,那些收藏家才会收藏。 严格意义来讲,舒少媛的画局限性太强。 游屿虚握了下手。 他笔下的大海,笔下的蓝色会是什么样,会比舒少媛还要美吗? 第三十四章 薄覃桉帮游屿请假,沈白詹那边立即收到消息,抱怨了一阵子机会难得。 薄覃桉冷笑,你倒是消息灵通。 沈白詹也学薄覃桉的语气,“多少人抢破头都挤不进去,你说得轻巧。” “挂了。”薄覃桉嫌沈白詹烦,沈白詹先薄覃桉一步挂断。 似乎更想表达对薄覃桉的不满。 游屿虽说要带画板,但没有要买的意思,直到第二日清早上火车时他一拍脑门说,没带画板。 但他包里有做题用的草稿纸,在草稿纸上画也一样,本来就是一时兴起。 他怀里抱着从快餐店买来的早餐,薄覃桉只要了一杯黑咖,游屿闻着那味都觉得苦。他将自己的薯饼分给薄覃桉,薄覃桉正看医院刚来实习生交上来的论文,实习生今年毕业,想请他帮忙看看论文有什么问题。实习生本就是薄覃桉在带,多教一点也没什么,一直让论文卡着,实习生的心思总集中不了。 “谢谢。”薄覃桉接过,他手机拿得低,游屿很容易便能看到屏幕上的图表。 看不懂,游屿想,不过图画得倒是工整干净。 他们对面坐着一对情侣,女生似乎是和男生闹别扭,无论男生怎么哄都臭着脸。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游屿正欲挪回视线时,男生正好抬头,四目相对,男生无奈地笑笑,又从包里又翻出几颗糖塞在女生手中软声说别生气。 女生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薄覃桉这里,她见游屿与薄覃桉再未有交流后出声问薄覃桉,您也是去看海吗? 回以女生的,只有沉默,薄覃桉并不给面子。 游屿见女生面色有些难堪,解围道:“我们是去看大海。” 火车虽稳,但摇摇晃晃间游屿还是不可避免地靠着窗睡了过去,醒来时是被薄覃桉叫醒的,他揉揉眼睛找出水杯喝水,薄覃桉说到了。 靠近海的城市,一下车便能感到带着咸腥味的湿润海风。 游屿拉着行李箱快走几步,转身问薄覃桉直接去看海吗? 薄覃桉说是,看过海后回家。 火车站边便是汽车站,其中有一辆直达海边的大巴。假期去海边玩的人多,今天又是大晴天,很快大巴便满员出发。游屿选了靠前一点的位置,晕车的人如果坐车尾是一路颠簸简直是活受罪。 大巴司机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游屿还未动手,薄覃桉忽然俯身靠近,他下意识躲了下,薄覃桉说:“安全带。” “谢,谢谢。”游屿看着薄覃桉将塞在座椅凹槽处的安全带扯出来,穿过自己的腿面,扣入锁槽中。 他又充分理由怀疑薄覃桉正在贬低他的智商,游屿小声嘟囔,“其实我会系安全带。” “至少在我这里,你从没成功过。” 游屿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第一次半夜发疯,扯不开安全带,前几日又在薄家门前被安全带困着死活下不了车。 他蔫道:“请您忘掉。” 手腕的肿已经比昨日要好许多,游屿捏捏手腕,发肿处立即被按出一道白印。 第一次来看大海,什么都很新奇,游屿打开手机录像模式,汽车走一路他拍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