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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薄覃桉从兜里拿出车钥匙,说今天谁开。 游屿没接,低头按了几下手机,“我对这种项目没兴趣。” 规矩多,甲方大多思想封建固执,紧随潮流的东西是他们最不能接受且理解的,这对于游屿来说,如果不是为了公司发展,他并不想接手一个被框在架子里的项目。 尽管他不能选择性工作,但他仍有反感的资格。 比起这些,他最讨厌的,大概是何之洲这种吊儿郎当把什么都不当回事,所有人的努力在他眼里都像是刮风逮来的。 “何之洲是公子哥,我不和他计较。” 游屿说,“他这个人不坏。” “他一定恨你恨得牙痒痒。”游屿又说。大学时何之洲就表现出来对自己的喜欢,游屿装瞎蒙混。后来一起共事,游屿总算是觉得一直想着薄覃桉得单身一辈子,这才明着暗着接受何之洲的示好。 对于何之洲来说,薄覃桉相当于半路截胡。 薄覃桉摸摸游屿的脸颊,“我不认识他。” 这话说得游屿愣了会,待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走到停车场上了车,他系安全带时无奈道:“你瞧不起人的毛病真得改改。” 你在医院也瞧不起人吗? 薄覃桉偏头凝视游屿。 “别看我。”游屿连忙捂着他的眼睛骂道,“你一看我我就想起高考你辅导我数学,做错题就瞪我。” 薄覃桉的眼睛会说话,嘲讽和骂人他都精通。 须臾,男人拉着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游屿红着脸缩回手说不要脸。 薄覃桉这人对待感情,简直是又闷又沉,游屿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坚持,恐怕也轮不到自己得到薄覃桉。 但除了他游屿,还有谁能配得上薄覃桉呢? 又有谁能接近薄覃桉的心? 没有,游屿想,只有自己。 有且只有自己。 回家将冰激凌放进冰箱,二人换上休闲装下楼去附近的超市采购,出门这么多天,冰箱空空如也。 “游总监?!” 游屿正蹲在货架前问薄覃桉炒菜买哪个盐比较好,身后忽然传来青年诧异的声音。 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委屈,游屿疑惑地抬头,正好对上身着运动装青年的眼睛。 四目相对,游屿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垮,神色越来越惨淡委屈,疑惑道:“您是……” 青年见游屿忘了自己,哭腔也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颤颤抖抖九曲十八弯“我是,我是……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游屿张着嘴啊了声,正要求薄覃桉解围,谁知道一晃眼薄覃桉居然也不知道哪去了,四处寻找,遥遥望到他在几十米外的鲜rou区买排骨。 他尴尬道,“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告诉我,我就记起来了。 青年崩溃地告诉游屿自己的名字,再三重复,“游总监,你说过我的名字很好听。您说我一定会成为您见过的最优秀的设计师。” “我听说您要离开何总那,去灿星是吗?”青年小心翼翼地问。 游屿点头。 等游屿摆平自个的破事后,才忐忑地移动到薄覃桉身边,薄覃桉提着已经打好价的排骨说,“学什么不好,学坏毛病。” 游屿顶嘴,“你教的。” “我教你找同行?” 薄覃桉觉得好笑,“同行把感情当真,用心经营。” 哦,游屿明白了,薄覃桉的意思是找罗景那类娱乐人,一拍两散没留恋。 “谢谢薄医生,受教了。”游屿恨不得一口咬死薄覃桉。 “上次那个,在家那个小孩。”他咬牙切齿找茬。 薄覃桉倒是露出格外温柔的笑意。 “骗你的。” “骗我?”游屿忍不住拔高声,“骗我?” “你十八岁见到谭姝。”薄覃桉笑道,“骗你的。” 前者是骗游屿吃醋,抓着他的痛处刺激他承认喜欢。后者是骗游屿死心,让他别再跟着他。 还没有见到广阔天地,怎么能让游屿一直困在一个角落。 游屿见过会骗人的,没见过这么轻飘飘诛心的,但看到薄覃桉的脸又生不起气来。薄覃桉这张脸实在是令他着迷,深邃而清冷。 他拔脚就走,警告道:“别跟着我。” 刚回家,游屿便被薄覃桉按在门边亲吻。他被吻得心神都散了,可还攥着那点生气不肯放,薄覃桉含着他的唇笑道:“吵架是上床的好时机。” “滚。”游屿蜷起手指,抵在薄覃桉胸膛前。 他快窒息了,他最讨厌的消毒水味,此时在薄覃桉身上,随着二人之间荷尔蒙的催化而变得像是引诱的毒药。 只要是薄覃桉想的,游屿便能被轻而易举踏入陷阱。 他被薄覃桉按在床上几近昏厥,每到临界点时都会被薄覃桉一声一声地唤回来。 薄覃桉说,宝贝你得保持清醒。 “清醒你个大头鬼!”游屿搂着他的肩膀骂道。 薄覃桉正欲说什么,忽然门关传来一声格外清晰的开门声,紧接着外头的人纳闷道。 “灯亮着啊,人呢?” “爸。” “爸……你。” 游屿被薄覃桉顶地颤声没散,正好与外头叫爸的声一唱一和。他猛地意识到是谁,谁才能叫爸后,大脑立即当机,眼睛都吓得直了。搂着薄覃桉的手也松开,整个人砸进被窝里。 薄覃桉皱眉,正好门把手被人按下去,他怒喝:“滚!” 与滚字同时落下的,是停止推开的门。 外头的人被吓了一跳,委屈道:“不让开就不让开,怎么还骂……家里有人啊?” 薄覃桉起身用毯子将吓傻了的游屿裹住,游屿锁骨上有他刚咬的红印,他皱着眉拍拍游屿的脸,轻声:“先去浴室洗洗。” 游屿从没在这种时候被人撞破过,他被薄覃桉抱在怀中许久才找到思绪,脸一阵红一阵白,才说:“我去浴室。” 等他再从浴室里出来时,卧室门大敞着,客厅里没动静。 薄覃桉走进来说,人走了。 游屿光着脚扑进薄覃桉怀里,像受惊的小兽,胆子一下子回到当年十几岁,他呜呜哭道:“邵意怎么有钥匙。” “是我不好。”薄覃桉安慰道。 薄邵意有些证件在他这,去方家找游屿时薄邵意说要来拿,他正好要走,便将备用钥匙给了,让薄邵意自己取。 可怜游屿,藏了多少年的秘密。万一薄邵意开门,他和薄覃桉滚床单事就这么大刺刺暴露。他该怎么跟薄邵意解释,对不起我和你爸不小心搞在一起吗? 语言中的刺激,总比视觉上的冲击来的委婉一些。 两人自进门就没闲着,卧室地上全是衣服,游屿将衣服都丢进洗衣机。洗衣机工作时,他坐在餐厅看薄覃桉做饭,直到薄覃桉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