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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是不会害他。 能跟中带着男主光环的顾琛,成为朋友关系对他没有任何坏处。 安歌心情愉快:“咱俩现在的关系,确实没有必要被协议的条条框框束缚着。” “而且,你还救了我的命,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也会尽可能的帮你。” “离协议婚姻结束还有几个月,这段时间里顾总咱们就当是生活在一个宿舍的室友,好好相处。” 安歌望着顾琛说着,眼中带着清澈明亮的笑意,表情也毫无虚假矫情的装腔作势。 是真的把人当成了朋友和室友。 说完他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关门前又警告了一句:“只是,室友也不能随便碰我的内衣,不准再开我的衣柜。” 说完,关上了门。 直到浴室里哗哗的淋浴声响起,顾琛还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不知是惊愕还是失落的神情。 安歌......竟然还想着跟他离婚,还说出做朋友做室友那样的话。 安歌不是喜欢他吗?婚礼前不是还试图勾/引他吗? 怎么他刚才明明给了安歌机会,他为什么不要。 是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 -- 几天后,尹家的三兄买凶暗害尹南的案件落定,三兄弟被捕,还即将面临起诉判决。 这件事几乎占据了连日的新闻头条,成了全国国民的热搜大瓜。 随着舆论的发酵,有人甚至挖出了尹东明五任前妻的出身,和每一位孩子目前的状况。 以及尹东明大半辈子中五次结婚又离婚后,陷入的一场场离婚官司泥潭和破碎不堪的家庭关系。 还又人传出说,尹东明被自己孩子为了争夺他死后的家产而互相暗害的事,气得脑梗昏厥。 而拉进医院抢救的手术过程中没有一个尹家人过来看他。 他生病住院几天里,他和五任妻子所生的20个孩子,也没有一个人去看望这位年近八十的生病老人。 有人唏嘘这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资本家的孩子为了争夺家产毫无亲情可言。 也有人说是尹东明年轻风流的报应,现在活该他孤独凄惨。 但无论怎么舆论风向怎么变,尹南始终是被所有人同情的对象。 他的出身也被扒了出来,母亲是一名模特,也是尹东明的女人中唯一一位外籍女性。 二十四岁女孩在最好的年纪,爱上了五十多岁的尹东明。无名无份的做了他的情妇。 二十八岁患上忧郁症,二十九岁自杀身亡。 那年,尹南才四岁。 失去母亲的尹南,却没有被尹东明给与尹家人的正式身份。 以屈辱的私生子的身份生活在国外。直到他长大后表现出来的才能超越了尹家所有的孩子,才被尹东明重视,并开始扶持。 尹南,也终于在两年前得以加入尹家家籍。 然而,却又开始被尹家其他孩子忌惮他是来争夺尹家家业的,而数次加以暗害。 母亲的不幸,幼儿时期的凄惨,成长环境的艰难和兄弟们的敌视让所有的舆论风向,全都在同情这位年轻英俊的混血忧郁王子。 医院里,尹东明带着氧气呼吸罩躺在病床上。 他颤抖着手指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尹南说:“你,你满意了吧?” “这些舆论有多少是你放出去的?有多少是你主导的!你是......是要毁了我们尹家!” “你们尹家?” 尹南悠闲地给自己泡着茶,含笑的眼睛望着尹东明,幽深的眼眸中却阴郁的冷意. “你生病着几天,尹家有谁来看过您老人家。您的那么多的孩子呢?你们尹家人都在哪呢?” 尹东明呼吸急促:“你,你也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秘书赶紧过来安抚尹东明:“尹先生,您别激动,医生说了要您静养。” 尹南端起精致的咖啡杯子,送到唇边吹着气喝了一口。而后欣赏着风景一般望着尹东明和他什么的秘书,声音幽暗: “真可怜啊,快死了,身边只能有这些人陪着你。” 尹东明努力坐直身体,颤抖着手指着尹南:“滚,你给我滚出去!” 秘书无奈劝道尹南:“尹南先生,您也少说两句,让老先生休息一会儿吧。” 尹南嗤了一声放下杯子,临走前说了一句:“你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眼光不错。安歌他确实是个人才。这才几天,他都给我赚回一套房子钱了。” “虽然钱给他的时候不甘心,现在想想还不错。” “以后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过来陪你喝茶,聊聊天就能有几十万的收入,这种生活.......真不错。” 尹东明拽着枕头砸了过去:“滚!” --- 这天是周末,也是安歌跟顾琛住在安家的最后一天。 前天晚上安歌观察外盘市场,直到凌晨才睡。早上滚在被窝里沉沉地睡着懒觉。 朦胧中抱着一个十分暖和又强壮可靠的身体,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人是顾琛。 毕竟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天,再怎么注意也免不了睡着后的不受控制的身体互相碰撞。 安歌想松开顾琛回到自己枕头上,但顾琛抱着实在是太舒服了,身体暖和肌rou结实,触感也好。 睡意朦胧中,他没舍得松手。 他安逸地想着:反正顾琛睡的很沉,每天都这么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等醒来之后,他再回到自己枕头上就行了。 几秒钟后,安歌再一次进入沉睡。 或许是这周每天上班太过紧张忙碌,又或许是安家厨房每天给他做的饭菜都太多滋补,安歌少有的在睡梦中有了感觉。 梦里,他身陷在一团混沌之中,周围都是粉色泡泡。 他仿佛躺在棉花糖一样的云端,整个身体都被极其温暖的云朵包围着。 他沉浸其中,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散发着舒适和愉悦。 他一动不想动,却也有些得不到一般的空虚。他想要填满这份空虚,只好紧紧抓住周围的云朵用力攀爬,想要等到更多。 他时而呼吸急促,时而缓慢。周围的温暖包容着他一切,给与着他一切.......直到身体极度舒适后猛地一个哆嗦。 安歌......清醒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眼看到了正被他紧抱着的顾琛。 不幸的是,顾琛这次是醒着的。 还正在看他,凌冽的眉峰微敛,幽深沉暗双眸中,倒影着他的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直野兽正在紧盯着将要捕杀的猎物。 安歌:...... “.....对,对不起。” 他猛地松开抱着顾琛的手,翻身就想下床。 结果,睡裤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