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他欠了她一样东西
书迷正在阅读:挣断缚所之兽、代号鸢之rou食主义、峡谷混乱关系、【东京卍复仇者】一个简单的杂食主义者、【all叶】被全联盟浇灌的日日夜夜(双性,np)、难耐、慢穿之乙女终结者(NPH)、锈橘【SP 1V1】、游戏人生(女海王,np)、只有自己捡的垃圾,不离不弃[星际]
弥漫着熏香的房中含了几分暧昧旖旎的味道。 但奚玄良只觉得药膏的味道尤其重。 此刻,他难得沉下心来,握着一只女人白皙如玉的小臂,手上抹了药膏细细在她的手腕上打圈揉开。 女人满身疲倦的躺在床上,锦被盖至肩头,她的头随意向里面歪去,露出了修长纤细的脖颈,那里是被他掐过的痕迹。 他看得有些出神,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重了几分,直到床上的女子蹙起秀眉,被他握着的手也无意识的挣扎了一番,似是打算翻身往里面滚去。 而他则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让她逃走,她动了动发现动不了也就乖顺了下来。 他一点点把药膏涂在她的手腕和肩头,她的肩上有几处被他发狠咬破口的地方。 做完这些,他把药膏放置在一旁,垂眸盯着她的手腕迟疑片刻,最后仍是再度探上她的脉搏。 她的心跳动得很规律,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让人无端觉得这样微弱的心跳受不得半点刺激。 思及此,他又不由得想起方才林清晩握着自己的手放至胸口时的画面,她水润的眼里映着他的脸,语气分明很轻,可却偏是听出了几分情深的坚定真挚…… 不……够了。 他忽然沉下心来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不管林清晩方才说了什么,他都不该有所动摇。 随后他又输了灵力进她的身体,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也许只是他并不懂得行医。 身体安康本该是好事,可他却反而不满意这个结果。 想起今夜的种种,他隐隐能察觉到,她的身体无碍才是最反常的。 服用催情丹的人,本该越来越渴望,被欲望冲昏头脑,直到兴奋得越发放荡。 林清晩却恰恰相反,起初她是渴望的,可越到后面她的身体就越虚弱,也越来越承受不住他的进攻。 虚弱…… 到底是不想林清晩就这么被自己弄死,她若是死了,他又该找谁寻欢作乐? 林清晩似正在熟睡中,奚玄良离开了此处,在外命一名魔侍寻来这片地界医术了得的大夫来。 这片地界原本归后来自封的第一魔君所有,这位魔君便是他所杀的那位,并非五百年前辛雪的父亲。 魔族人向来冷血无情,追求至高的修为,以强者为尊。 原本的第一魔君可以杀了前任魔君霸占此处,他无处可去,自然也能在杀了第一魔君后拿着他的魔剑回来。 而他杀了第一魔君的事便会在整个魔域传开。 有人想挑战他,取代他,也就有人敬畏他。 正如这片原本归顺于第一魔君的人。 他们只为最强者效力,谁能带领他们守护魔域护他们及亲人平安,他们便誓死效忠于谁。 魔域传言,他鸠占鹊巢,倒也不错。 不过,他既有能力杀得了第一魔君,那么,他的地方又有何不能占? 如今天下之大,似乎也只有魔域是最适合他的。 …… 大夫被人抓进来的时候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对于这位新来的魔君,魔域还有谁人不知他孤身闯灵道宗,还杀了灵道宗宗主掳回来一位别人的新娘,逢人都能听见有人说他残忍嗜杀,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夫只觉得自己的命就悬在了刀尖上,也不敢抬头看他。 见他怕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奚玄良倒是不禁玩味失笑,黑眸中一片深沉冷漠,面上却染着笑,这让一旁的魔侍顿时毛骨悚然。 奚玄良让魔使赏了一袋灵石给大夫,随后他徐徐开口:“跪着做什么,起来,给我的夫人诊脉。” 闻言大夫忙不迭上前来为林清晩诊脉,不敢有丝毫懈怠。 早在大夫来之前,奚玄良便动用了法术让林清晩觉察不到外界的一切,也就是说,他们即便在此处谈话,她也醒不过来。 大夫仔细诊了一番,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没多久他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奚玄良,试探着开口:“还望尊上恕罪。” “夫人脉搏无力,恐心力交瘁所致,除此之外……敢问夫人这阵子是否服用过一些极寒之药,这些药一般都是女子用来绝孕所用,若是服用过多便会使得身体虚弱,所以尊上在这些事上应该加以节制,否则……” 大夫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他的意思大概是,林清晩身子弱,经不得他折腾。 可他根本顾不上这个。 他挑了一处自己所不知道的重点,似笑非笑开口:“若是这种药服用过多将会如何?” 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这个问题很危险,可话都说到了这里,到底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答:“此生将再无子嗣的可能。” 是吗? 再无子嗣。 奚玄良沉默不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久到大夫就差再跪回去哭着求他饶命。 突然,大夫听见身边的男人道:“去开药方吧。” 开什么药方,自然是补身体的,对症下药。 魔侍领着大夫出去。 路上大夫仍心有余悸,后怕地询问道:“敢问方才那位当真是尊上的夫人?不是说那是尊上从灵道宗给……” 魔侍皱了下眉,但还是解释道:“如此软弱无能之人,岂能是我们尊上的夫人?” “不过是尊上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在魔域哪个魔君不是如此? 有的魔君甚至荒废了修行,一心醉在美人怀中,到最后后宫一众貌美的女子。 他相信,奚玄良和其他的魔君比起来也是一样,不一样的只是他那一身的修为。 待人离开,奚玄良冰冷的指尖划过林清晩的脸,他就这么沉沉的看了她许久。 当真是个心狠的女人。 她应当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所以才如此狠心以绝后患。 可是,以绝后患,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罢了。 奚玄良的心渐渐回归平静,对于此前那点点的情动已经抹得半点不剩。 他知道,林清晩曾救过他。 而他也一直都欠了她一样东西——她的灵丹。 当年在伏魔阵中,昏迷不醒的是裴砚,不是他奚玄良,他同林清晩一样有意识,即便是裴砚昏迷,他也能感知到发生了什么。 当日只道她蠢,可他既拿了她的东西,便理应护她平安无虞,故而后来他只想出手护她。 可惜,天意弄人。 现在,他却成了唯一一个伤害她的人。 但他也不愿意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他与她的伤害说起来,从来都是相互的。 莫名,他勾唇轻笑一声,笑意阴翳,像是阴晴不定走火入魔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