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为将军解战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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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攻略者,已经完成了三个世界。 第一个世界是校园世界,任务对象是个没有感情的冰山学霸,他叫沈樾山;第二个世界是现代世界,任务对象是阴鸷腹黑的霸道总裁,他叫沈严琛;第三个世界是星际世界,任务对象是不可一世的星盗头子,他叫沈辰。 每一次,我都以为我完了。但是,总是在我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任务对象的好感度突然蹭蹭蹭上涨。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说,我何必非要人家的好感值呢?系统没有说。 系统只负责给我发布任务。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的任务对象,可能是同一个人。不说别的,就说眼神,都是一样的威慑十足,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都如同乍融的雪水,荡春一色。 而且,他们都姓沈。沈这个姓氏,难不成是有什么门道吗?据说顾姓才是言情第一大姓啊,我怎么就没有撞到一个姓顾的?所以说,概率学上就不对。 如同他们仨都是同一个人,那么,我已经跟这个男人谈了三次恋爱了。并且,还甩了他三次——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噤,他应该……找不到我吧?这条小命,我还是宝贵得紧。 我当然不是不动心,天之骄子为你俯身低眉,我相信,没有人能抗拒,至少我不能。 但是怎么说,我是假的,我是有人设的,我是别有用心的。换了现实的我,我还真不一定配得上他。诶?话又说回来,现实的我是干嘛的来着?好像……有点记不太清了。我好像……是一个医生?不管了,反正系统说做完十个任务回到现实我就会想起来。 后来我问了系统,好感度不一定就得是男女之情——敢情老子一直被误导了啊敲!跟大佬谈恋爱真的挺吓人好不好!尤其是他偶尔露出来的占有欲极强的眼神……总之以后不能和他谈恋爱了,呃,可能当meimei会比较好? 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了,我坐在虚拟空间也休息够了,张口问系统:“下一个世界是什么世界?” 系统“叮”了一声,答:“古代背景,任务对象沈燕庭,是庄朝的大将军。宿主你的身份是他的寡嫂。” 啊这,这还当个球的meimei啊。 我目瞪口呆:“怎么选了这么个世界!?” 系统的机械音响起:“任务模式升级了。” 我信你个鬼,但是我没有怼系统。 系统会不高兴的,它一个不高兴,可能要坑我,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开始传送吧。” 我说,又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叮!世界建模中……世界建模100%……传送开始……” 恍神间我人已经坐在了一张矮几旁,手里还做着针线活,没留神扎到了手,疼得我飚出了眼泪,急忙含住指尖的血珠。 室内比较朴素,没什么古玩器物,连幅装饰性的山水画也没有。只摆着一张矮几,一张方桌,几条凳子。桌上素色的花瓶里插着一支梨花,像是从枝头新剪下来的。一道屏风把室内隔成里外两间,我起身进去一看,古朴厚重的雕花木床,宝蓝色的床帘被束在床边,床头放着一本《女诫》,被褥枕头一应是棕色,看来非常老气。 这个沈陈氏,当真是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陈氏昭娘,是沈老将军副将的遗孤,副将在庄朝与辽国之战中牺牲了。于是,沈老将军便把这孤女配给了自己的长孙沈燕闻。燕闻十八岁随沈老将军出征,二人双双阵亡,那一战,庄国险胜辽国,十万将士的性命换来边境三十年太平。 这一年,昭娘十九岁,青春正好的年纪。 沈老夫人早年丧子,晚年丧夫又失幼,膝下就只剩下二孙子沈燕庭一个了——沈家的规矩,只娶妻,不纳妾,故而人丁单薄至此。 沈燕庭那一年十五岁,是个斗鸡打鸟的主儿,邺京出了名的纨绔。沈大将军大葬,沈老太太摁着他在墓前长跪三天,他从此改性参军,南退百越,北击夷狄,立下赫赫战功,承袭了祖父的疾风营,成为新一任大将军。 这些暂表不提。 今年沈燕庭二十一岁,昭娘——也就是我,二十五岁。他退敌凯旋,两日后抵达邺京,届时皇帝要给他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接风宴,流水席从外城门口一直摆到宫城门前,七天七夜方撤,不可不谓荣宠至极、风光无限。 这七天跟我倒是没什么关系,我是内子,又是寡妇,出不得门。但是皇帝办完接风宴以后,将军府里沈老太太还要给他办一场家宴,本来女眷在家宴上也上不得正桌,但是沈家是将门,没有那么多规矩,故而那时我便能见到我的任务对象了。 这一次攻略如果走恋爱路线,也未免太惊世骇俗,我决意做一个好嫂子,刷满亲情值,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主要是姐弟恋,我压力也大。 正想着,丫鬟敲了我的门,我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荷包,扬声喊道:“进来吧。” 是我的贴身丫鬟梨儿,她朝我一福身,说:“老夫人那边请大夫人。” 我点点头,走到内间的梳妆镜前拢了拢头发,并没有刻意打理。七拐八拐总算是到了老太太那里,她住在东苑,我在西苑,还是有好远的距离。现在主苑一直空着,就等沈燕庭回来,毕竟他已是家主了。 老太太房里倒是比我那儿富丽得多,不过透着一股子粗犷之气,到底是将门虎女,不讲究那些虚的。她人也极精瘦,双目炯炯有神,像是要把人盯穿——这是一生光明磊落的面相。 我朝老太太行了礼,她让我坐,手下的大丫头晴兰给我奉了茶,我接过放在桌上,并不喝。 我一看老太太面前摆着十几张画像,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老太太语气倒和善,说:“昭娘啊,过几日,家里打算给庭哥儿办个接风宴。你怎么想?” 我略一思索,答:“山珍海味庭哥儿怕是吃腻了,家里不如就做些清淡的菜色,南边刚刚进了几样极好的时鲜,恰好给他爽爽口。” 我并不叫沈燕庭小叔子,反倒跟着老太太叫庭哥儿,这也是沈家别样的地方。 老太太果然满意,赞许地点点头,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也要学着打理家事了,成日闭门不出又有何益呢?” 我又起来行了一礼,状似好奇问道:“这些是……”我的目光瞟向那些画像。 老太太仿佛才意识到那些画像似的,漫不经心道:“你姑姑选了些身份合适的贵女来,庭哥儿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 “祖母是不满意么?” 老太太拨了一下手里那串佛珠,叹了口气:“这事还是要看庭哥儿自己。”她神情又一变,喜道:“你是他嫂子,小时又常在一起,素日是亲厚的,不如等他回来,你劝着他挑一个?也好了了我老人家的一桩心愿。” 我眼见着老太太跟演戏式地一套一套,心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我哭笑不得,竟是半点不提男女有别、瓜田李下的事情。这昭娘好青春的年纪,竟也让老太太如此放心,想来平日心如死水的样子太深入人心了。 “那就烦晴兰jiejie把这些卷轴抱到梨春苑去,昭娘好细细挑一挑,心里有个底,再和庭哥儿说。”我笑着说。 老太太喜笑颜开,吩咐了晴兰,又赏了我一本佛经——昭娘是喜欢这种东西,可惜我并不喜欢。 沈燕庭归京三日都被皇帝留宿在皇宫,一君一臣大谈雄图伟略,可谓英雄惜英雄。皇帝一高兴,实在不知道赏他些什么,珍奇之物这位年少将军并不爱,重宝万金将军府也不缺,最后竟赐了一道空白的圣旨。末了还将那喜欢舞枪弄棒的皇妹靖安公主庄雪意塞进了疾风营,名为历练,实则撮合。 就是不知这沈燕庭是个什么想法。 不过我知道,老太太显然不想娶个公主回来供着,皇帝早有心思,她必然是知道的。 我摊开画像一张一张仔细看,细细揣摩。 把这事交给我也好,总归有个理由去找沈燕庭。这件事情,料理好了,那便是任务的一大助力,若不好,可能要招来反感,须得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