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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神仙下凡,遇到危险总能逢凶化吉!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江快雪和松月真走了一夜,早已乏了,在卫所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歇下了。 醒过来时,长孙泓和阿福都守在榻前。两人又是一番厮见。 江快雪离开多时,担心城内,醒了便立即往吹芦城内赶去。两人换了身衣服,骑着马进城时,只听城内一阵欢呼之声,城中百姓竟是早已听闻了两人归来的消息,守候多时,见两人回来,喜得不住欢呼雀跃。 江快雪看得眼睛一热,看向松月真。松月真一向冷静自持,这时也不禁动容。 江快雪和松月真各自回了衙门,左右布政使与参政已在衙门前等候,见到江快雪回来,纷纷道贺。江快雪进了衙门,问了这几天的政务。那天邝思清把他一个人留下,带着士兵们回来,众人都猜他与松月真怕是凶多吉少,官署内一片愁云惨雾。 众人原本还想瞒着,可江快雪几天不在医馆露面,也不见他在衙门内进出,这怎么瞒得住,慢慢的城中便有传言,江快雪是出了事。这一来人心惶惶,邝思清连忙与左右布政使出面,安抚百姓,可不论怎么说都不好使,后来还是左参政一拍脑袋,跟百姓们说:江快雪乃是神仙下凡,吉人自有天相,过不了几天他便会回来。 百姓们不信当官的那张嘴,但对这怪力乱神之事却是相信得紧。江快雪的“神力”他们都是清楚的,左参政这么一说,百姓们的心便定了,只等着江快雪回来。 也幸亏这两人不到十天就回来了。若拖久了,众人总不见他们回来,还是要不安,要出事的。 江快雪与松月真回了住处,吃了晚饭,各自休息。接下来几天便是处理堆积的公文政务,虽有左右布政使帮忙,可还是有不少要事留着等他来决断。 这些天胡人又来了一次,被邝思清带人杀退,胡人没抢着什么东西,到入冬前,必然会有一次凶狠反扑,他们要早做提防。 查图坐在军帐内,手下监军、万夫长等各自分坐两侧。 查图皱着眉头,问道:“吉格,我让你率队追杀松月真,为何过了这么久,非但没有把松月真的人头拿来,反而叫他回到了汉人城中?” 那叫吉格的虽早已料到有这一遭,在查图的威势前仍是忍不住栗栗,冷汗涔涔,跪下道:“大人,是小人失察,布下天罗地网,竟也叫他逃走了。” 查图喝道:“拉下去,按军法处置!” 吉格被侍卫们拖了下去。 两旁分坐着的几人一时间神色肃穆,油然生出兔死狐悲之情。 查图又说道:“这次进攻再度功败垂成,王子已发了话,我们入冬前必须有所斩获!我军进攻汉人已有数次,为何汉人军士丝毫不见消耗?长此以往,于我军不力。” 他手下监军开口:“将军,汉人中有那位姓江的送子菩萨在城中开办医馆,教出不少医术精湛的大夫,而且他手中还有一种神药,用了那种药,别说是受了伤,就是快死了,也能让人活下来。所以他们的士兵总不见少。但这种药管制严格,我们几次派人,都没偷到过药。”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查图沉下脸:“还有这种事?看来这个送子菩萨的能耐,倒让我小看了。察格勒,你去查查这个送子菩萨的底细。” 左下一人应了一声。 三日后,察格勒将一手册呈上,查图接过,他习过汉字,可看那册上手书,却似云里雾中。 察格勒解释道:“大人,我手下探子来报,那送子菩萨每日处理公文,散了衙便去医馆教习,回家吃了饭,亥时上床睡觉,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唯有一点奇怪之处,就是时常看这本手册,看时还摇头晃脑,深以为然,如痴如醉。闲暇时更是拿这本手册当字帖临摹。” “哦?”查图翻开手册,读出声音:“。一、不吃饭就会饿。二、饭要趁热吃。” 这两条怎么看都是废话,查图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没有汉人说的“慧根”,否则为何什么玄妙都看不出来。 他又继续往下看,第三点写着:电瓶车不锁就会被偷。 他这下来了兴趣,看着电瓶车三字,仔细琢磨,又问察格勒:“你知不知道电瓶车是何物?” 察格勒皱着眉头深深思索,半晌才道:“将军,那送子菩萨既然号称是神仙下凡,或许这电瓶车便是神仙们所用之物,凭属下这愚笨脑袋,如何能参透。” 查图只得继续往下看,第四点:锁了会被偷电瓶。 第五点:所以电瓶车不能放在外面! 查图看了半晌,越看便越是脸色发绿,他暗想凭察格勒那个榆木脑袋,无法参透神仙们的神谕也实属正常。可凭我查图的本事,为什么一点也想不明白?这些字我明明都认识,可组在一起我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参透,这怎么可能! 他自小聪明机灵,学起汉人的话来只要短短三个月,天赋异禀,于带兵一事上也可称得上是用兵如神,面上不显,内心却是有些自负的,可现在,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智力受到了挑战,他的自尊正在惨遭碾压! 看了半晌,查图眼睛越瞪越大,脸色越涨越红,过了半天,他竟是只撑不住,一屁股坐下,那手册跌在地上。 察格勒连忙上前一步,关切道:“将军,您怎么了?” 查图扶着额头,叹息道:“果然是神谕……我竟也无法参透。” 察格勒深表遗憾,叹息一声,安慰道:“将军,这些话只有神仙们能看懂,您看不懂,也实属无奈啊。” 查图恨恨道:“你方才说,那送子菩萨闲暇时便翻阅这手册,看得摇头晃脑,如痴如醉?” 察格勒叹道:“是啊,我的线人说,他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属下实在不明白,他究竟看出了什么道理。” “你传令下去,将这些汉字转写成我们的语言,分发给军中将士,谁能参透这书册内容,本将有重赏!” 松月真散了衙,带着长孙泓刚出了门,便看见鲁同知站在门前,犹豫又徘徊。 见他出来,鲁同知迎上来,松月真笑道:“鲁大人找我?不知有何贵干?” 鲁同知搔了搔头,笑道:“不敢当,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鲁大人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家大丫头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鲁同知脸上一红,瞥了松月真一眼,有些羞赧。一旁的长孙泓暗道:不好,又是一位要来给我们家大人说媒的!果然我们家大人到了这边塞,也仍旧挡不住摄人的魅力啊! “原来如此”松月真笑笑,看着鲁同知,等他说下去。 鲁同知憨厚笑道:“松大人,我是想请您帮我家丫头说个媒。这事恐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