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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通传一二?” 那婆子却是十分凶恶,听也不听,抬手便哄他。 大门碰地一声关上了。 江快雪叹了口气,失望地垂下肩膀。如果是松月真在这里,他一定有办法,他那么聪明。可现在跟着他的,只有这个饿着肚子的小松月真…… 他看了一眼小松月真,小松月真也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一大一小两人都叹了一口气,手牵着手往回走。 经过那家羊rou馆子时,小松月真不吭声,一句话也没说,更没多看那馆子一眼,十分乖巧懂事,江快雪却是不好受。他一向把“人无信不立”奉为座右铭,可今天却要跟一个孩子失信了吗? 两人站在街头,不知今晚要在哪儿歇脚。街边有个妇人在卖发糕,小松月真情不自禁走过去,望着那白白的发糕出神。 那妇人见他可爱,取出两个发糕递给他:“喏,拿着!家里大人呢?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小松月真不敢相信,连忙接过发糕,礼貌道谢应答,跑回江快雪身边,举着发糕欢喜地给他看。 江快雪没想到一个孩子都比他厉害,登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小松月真拉着他,两个人走到墙根下,一人一个发糕。 “江遥哥哥,今天不用你请我,先让我请你吧。我请你吃羊rou!”小松月真笑眯眯地说着,揪下一块发糕,塞进江快雪嘴巴里,甜甜地问他:“羊rou好不好吃?” 江快雪嗯了一声。 小松月真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垂在奶白的皮肤上:“那你也喂我。” 他张开嘴巴。 江快雪揪下一块发糕,也塞进他嘴巴里。 小松月真嚼了嚼,仍旧闭着眼睛,脸上挂着笑容:“嗯!羊rou好香!真好吃!” 江快雪受不住了! 哪怕还是个小孩子,松月真也还是这般可爱,这般好。他不能让这么好的松月真失望! 江快雪抱起松月真,走到一家当铺里。当铺掌柜问他要当什么,江快雪把穿在里头的外套脱下。那是江家的制式衣服,镶金嵌玉,精美绝伦。 第38章 修行世界(六) 掌柜的也不是没见过人当衣服的,只是这衣服一看就是哪个世家门派的华服,他有些疑惑,打量江快雪两眼,问道:“这位仙官老爷,小人敢问一句,这是您的衣服?” 江快雪点点头:“我出自澄白州江家,绝无作假。” 掌柜看出他是修行之人,也不敢多问,拿起衣服看看,发现袖子缝着一道儿,眯着眼睛琢磨了半晌,跟江快雪讨价还价:“您这衣服,原本该值五十两,只不过这儿破了道口子,这价值可就只能对半砍了。” 江快雪穿着里衣,拿了那二十五两银子,抱着小松月真进了那家羊rou馆子。众人都看着这个只穿着里衣,还戴着古怪面具的男人,他怀里的孩子虽然可爱,可头上那条麻花辫也是够奇怪的。 两人收获了一票人的眼光,在一张空下来的桌子前坐下,让小二上羊rou汤。 小松月真就坐在他旁边,捧着碗乖乖地等着小二上了汤,江快雪看他不动筷子,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我要等你先吃。” 江快雪失笑,给两人的碗里添了汤:“一起吃吧。” 在店里吃饱喝足了,江快雪背着有些累的小松月真,踏着星光往城南走,听人说那里有座土地庙。 “羊rou汤好吃吗?” “嗯!羊rou真香!真好吃!”小松月真搂着江快雪的脖子,打了个呵欠。 走到土地庙,里头睡着几个乞丐,见戴面具只穿着里衣的江快雪和小松月真进来,一个老乞丐眯起眼睛,眸光在玉雪可爱的小松月真身上打量。 江快雪扫了乞丐们一眼,走进庙里。两只老鼠趴在香案上偷喝香油,江快雪甩出两支松针,只听老鼠“吱——”地叫了一声,栽倒气绝。 江快雪露的这手到底是把几个乞丐镇住了,不敢再往小松月真身上看。江快雪把香案清理出来,垫上稻草,脱下一层里衣铺上。 小松月真刚才见到了老鼠,还有些害怕,躺在供桌上,紧紧抓着江快雪的手:“怕老楚。” 江快雪一愣,才想明白老楚说的是“老鼠”,不由得摸摸他的头:“别怕,我会守在这里。” 小松月真侧过身子,紧紧抓着江快雪的手,睡得迷迷糊糊间,还能看到江快雪就靠在供桌上。虽然他的背影有些瘦削,可就是让小松月真特别安心。 第二天早上,小松月真醒过来,江快雪还靠在供桌边,正在打盹。感觉到小松月真醒了,他也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疲惫,把孩子抱起来,穿上里衣。 昨天吃了羊rou汤,还剩下些钱,他买了件棉布袍子,又买了两个包子,跟小松月真一起吃了,接着就找了个人流量大的地方,撂地摆摊,给人看病。 一般来说,这种人流量大的好地段都是有主儿的,只不过他是修行之人,也没人来跟他抢地盘。那些爱为难卖艺人的青皮混混也不敢来跟他为难。只不过来看病的人不太多。 一个上午才赚了十来个铜子儿,江快雪带着他,找了个面馆吃了两碗面,下午找了个地方接着摆摊。 下午摆了没多久,就有两个家丁找来,拉着江快雪问道:“您是大夫吗?” 江快雪点点头。 “那请跟我们来吧!快点!我们家夫人要不行了!” 这两个家丁拖着江快雪就要走,又怎么拖得动。江快雪慢条斯理地收拾好摊子,把草药放进怀里,抱起小松月真跟在他们身后,问道:“你们家夫人是谁?” 这两个家丁报上家门,原来是昨天那户人家,昨天夜里那家夫人病重,到今天下午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老爷一叠声地喊大夫,家丁们便纷纷出来找大夫,不管是骡子是马,先拉过去遛遛再说。 江快雪抱着小松月真,跟在家丁们身后进了府邸,过了院墙,入了香闺,却不得进房。房里头头已经挤了不少人,有丫头婆子,也有胡子花白的大夫。江快雪个头不高,勉强踮起脚向里头张望,不知道眼下情况如何了。 里头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客客气气地把大夫们往外请。带江快雪来的家丁问道:“福伯,我们请的大夫已经来了,您不让他给看看?” 福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还看什么,夫人已经没啦!” 两个家丁都是一呆,责备江快雪:“你看看!说了叫你快点快点!你非得磨磨蹭蹭。” 江快雪单手抱着孩子,挤进房间里。那床榻上躺着的人已经没了气息,棉被下的肚子鼓鼓的,宛如怀胎十月。床边,昨天那个青年男子跪坐着,一副了无生趣的绝望模样。 见江快雪走过来,他抬起头,勉强道:“这位大夫,内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