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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吧?” 被着一个头发花白,气质精干的老人叫纪先生,纪轻冉从上辈子到现在都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一抹嘴,抬头笑着对郑管家说道。 “您叫我小纪好啦,我就一点低烧,现在没事了。对了,您昨天身体没出什么事吧?” 望着笑容灿烂的纪轻冉,郑管家脸上浮现出如同看着孙媳妇一般的满意和慈爱神色。 “没事,我这副老骨头,就是突然有些剧烈运动受不了,才会突然晕倒的,幸好大少爷出现,把你带走了,不然我真没办法和他交代。“ 顾承执是这样和郑管家解释阴魂附身的事情吗?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郑管家身体也大了,如果真把实情说了,不定还会对心理造成什么阴影。 纪轻冉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是顾承执让您送我来医院的吗?” 郑管家笑着点了点头,“多亏了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夫人的遗物竟然还有被保留下来的。” 说到这里,郑管家叹了一口气,神情透出了郑重和忧虑,“先生和继夫人看来是对我有了戒备,我这幅骨头也老了,也不一定还能护着大少爷的残魂多久。” 郑管家看了看他,然后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得了,这是在逼他表决心呢? 纪轻冉莫名就有种自己好像被郑管家临终托孤的感觉,一想到这“孤”是顾承执,纪轻冉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些诡异的奇妙感觉。上一次顾承执被阵法所伤,在郑管家不在的五年里都能把整个顾家镇压得服服帖帖的,这一辈子顾承执平安无事,纪轻冉深深觉得,哪怕是顾家人的智商都翻一倍了,也不一定能斗得过顾承执。 不过上一辈子的郑管家没有和他说过这句话,是觉得他没有护住顾承执的决心和能力吗? 不知怎的,纪轻冉的心情有些低落了下来,但他很快从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振作了起来。 “您不要担心,您走以后,我会保护顾承执的!” 纪轻冉掷地有声地说道,心陡然生出了豪情壮志,一定要力挽狂澜的坚定。 然后在病房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声冷冷的嗤笑声。 两人之间气氛陡然变得凝固了下来,纪轻冉和郑管家大眼瞪小眼,只觉得他们之间慷慨激昂,悲怆万分的托付g变成了黑色幽默喜剧的g。 “您……您把顾承执也带来了?” 这和上辈子的剧情相比,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上辈子的顾承执可是在除了搬家之后,没有踏出到外面一步的,难道顾承执就像周天师说的,在不被阵法所伤后,拥有了自由出行的能力。 纪轻冉的心情忍不住变得雀跃了起来,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蝴蝶翅膀在顾承执的人生上扇出了多大的波澜,他左顾右盼着想找寻顾承执现身的踪迹。 “没有。” 郑管家低低地说道,神情间不由透出了些许疑惑和尴尬。 可那一声笑声绝对是属于顾承执的声音,他对顾承执的笑声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望着窗外的阳光,纪轻冉眼前一亮,他像是陡然想到了什么,一掀开被子,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扶着自己的针药瓶,就想去床边拉窗帘。 然而伴随着窗户砰然一响,窗帘猛然形变地向间一拉,窗外的阳光被遮掩了大半,只留下微弱的一片照入室内。 望着光着脚踩到冰冷地板上的纪轻冉,暗下来的病房沙发上,端坐其上的顾承执的眸色深沉。 “躺回床上。” 纪轻冉快乐地想要提着自己的针水瓶跑向顾承执的动作一顿,他还有些不解地啊了一声。 照顾了顾承执多年的郑管家却是一眼就顺着顾承执的视线,发现了顾承执真正的不悦之处。 “您发烧未愈,还是先回床上躺着吧,大少爷也是担心您呢。” 顾承执转过头,视线移回在没有开的液晶电视上,那副没有否认又硬着脖子没有承认的姿态看得郑管家心里一叹。 他家大少爷说人话的时候讨不到媳妇,现在怎么都说鬼话了,也还是讨不好媳妇? 这个吻,是有温度的。 纪轻冉的视线在顾承执和郑管家身上来回扫着,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摸到了顾承执的实质。 上一辈子的他和顾承执自始至终都处于强迫关系,甚至到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记得自己和顾承执说过什么有信息量的话,所以顾承执在他心的形象一直是冰冷暴戾,阴晴不定,每每让他想起都会让他联想到那些让他头皮发麻的惩罚段和阴冷面孔。 可是原来顾承执,也有别扭地想要关心人的这一面吗? 纪轻冉觉得郑管家的话好像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高高兴兴地把针水瓶放到了吊架上,然后乖乖地坐回了床上,才认真地看向顾承执。 “你来看我吗?我好高兴啊。” 听到了纪轻冉语气的雀跃柔软,顾承执想要打击纪轻冉积极性的一句冰冷“不是”堵在喉咙间,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十指轻易地按破了沙发,戳进沙发里面的絮皮。 顾承执起身,低头望着郑管家时,强行岔开了话题。 “劳烦您费心了,我想和他单独说一句。” 郑管家欲言又止地望着他,最后还是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慈和而不失恭敬的笑容。 “好,那大少爷您和……”想起纪轻冉的要求,郑管家略有些生硬地改口道,“小纪先生好好谈,不管怎么谈,都千万不要生气,小纪先生还小,您得多让着他……小纪先生今年高,还没有成年呢,您得小心一点,药我都准备好了,就放在……” 床上的纪轻冉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起来,他现在和顾承执就是单纯的革命情谊,怎么郑管家还是把他看成了给顾承执暖床的人? “我……我和顾承执不是这样的关系,”纪轻冉感觉不能再让自己的清白被污蔑下去了,他从床上猛然起身,突然感觉腰间一股酸软,大概又是阳气被吸多的后遗症,直到纪轻冉下意识地蹙眉扶着腰时,抬头望向两人时,才发现了郑管家蹙眉,不赞同地望向顾承执,而顾承执直直盯着他的神情。 “我去找医生问问……这方面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