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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微微往后缩着,努力摇了摇头。 “我真的吃饱了。” 顾承执捏了捏他的肚子,倒也没有勉强。 男人终于放下他,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碟,纪轻冉刚想帮顾承执一起收拾,然而男人平静的一眼瞥来。 “不用,你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或者玩会,然后等我过来。” 顾承执这种平淡的语气终于让纪轻冉紧张了起来,一种大难临头,事了追责的感觉笼罩在他心头上,然而纪轻冉也不敢反抗,他僵硬地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坐在了沙发上,虽然电视和开着,可他连往这些电器上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顾承执过来的时候,不会要惩罚他些什么吗? 虽然理智上清楚,他现在毕竟怀着男人的孩子,顾承执哪怕要因为许听的事情惩罚他,惩罚的力度也不可能有多重,更不用他重来的这一世与顾承执的感情不是前世那种囚禁关系可以比的了,可是漫无目的的想象还是让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以至于坐在沙发上许久,纪轻冉甚至考虑要不要偷溜到洗间给自己做个前期润滑的事情 了。 等到厨房的声响停下,顾承执的声音在他身后平静响起。 “冉冉。” 听到这一声熟悉声音的时候,纪轻冉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而他的异象显然也被时刻关注着他的顾承执收入眼底,男人面上不显,坐在了纪轻冉的另一边,在关掉了电视,所有嘈杂声音停止之后,纪轻冉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格外猛烈跳动的声音。 顾承执转脸过来,男人目光一转不转地定定望向他,顾承执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害怕我?” 纪轻冉想要开口说没有,然而在顾承执沉凝的视线,他发觉自己的嗓音就和哑了一般,一开口甚至带上了不自觉的颤抖。 “没,没有。” 然而顾承执却不容他有丝毫逃避,男人一撑在他身旁的沙发上,顾承执逐渐靠近的冷峻面孔和一大片阴影覆下的身体,将他困在男人两和沙发间的狭窄空间里,顾承执凝黑的目光穿透他,似乎要直直刺透到他的心脏深处。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平淡,就如同陈述着一件事实般不带有任何私人感情。 “冉冉,你在害怕我,是害怕我会伤害你吗?” 顾承执锐利的视线穿透到纪轻冉眼眸的恐惧,男人点了点头,自己给出了答案。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伤害你?” 顾承执望着他,男人笑容冷淡,瞳眸深处如同隐含着某种埋得极深的自嘲,男人突然抬起了,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胸膛挖去。 “不要!不要!!” 纪轻冉突然有预感顾承执在做些什么,他两只抓住了顾承执扣在胸膛上的,然而即使是他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男人的也没有被他阻拦半分地几乎没入胸膛之。 “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纪轻冉发现自己真的无从解释,明明这辈子的顾承执已经在尽力温柔对他,然而他虽然爱男人,却始终没有相信顾承执不会伤害他的保证,他该用什么来和顾承执解释,经历了上辈子的囚禁和种种强迫对待之后,他面对男人那种时抱有的复杂掺有爱意和恐惧的心情。 然而他的阻拦没有半点用处,顾承执毫不犹豫将魂晶扣岀身体的动作是如此地干脆而利落,就如同从未有过半分迟疑。 当纯黑而晶莹的魂晶出现在顾承执上的时候,纪轻冉的目光几乎第一时间就被那美丽的晶体而吸引了。 这是难以用世俗言语描绘岀来的几乎撼动灵魂的美丽,目光一触到那纯黑色的魂晶,几乎会让人颤栗得生出—种要将它据为己有的感情。 然而在震惊之后,纪轻冉却没有过多将目光汇集在魂晶上,他猛然地抬头,顾承执苍白得几乎毫无血色,就如同冰层般失却了所有温度的面孔没有多余的神情,只余彻骨冰寒的瞳眸定定望着他。 “别怕我。” 将对于亡魂而言最重要的维系存亡的魂晶捧到了纪轻冉面前,顾承执垂下眼,如同叹息般的嗓音低沉而微微嘶哑地说道。 “冉冉,拿着它,以后别怕我。” 纪轻冉那一刻的心情简直是难以言喻的震撼的,他有预料到或许如今的顾承执也和上一世一样,到了为他而死的程度,然而他却从来没有想到,男人已经愿意将关系到魂体生杀的主动权都送到了他的上。 如果他真的憎恨顾承执,如果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那么只要他接过魂晶,上一辈子的他在那五年里无比痛恨地咒骂着顾承执能早点消亡的心愿或许就能在这一刻毫无迟疑地实现。 触碰着顾承执身上唯一有着温度的魂晶,纪轻冉猛地一缩,他甚至有种自己在触碰着顾承执活着跳动的心脏的感觉。 如果,如果顾承执连魂晶都愿意交给他,他还有什么要去隐瞒顾承执的呢? 哪怕他将自己前世和重生的事情都告诉顾承执,顾承执也不可能会因为他们的前世纠葛,而离他而去的吧。 纪轻冉咬了咬唇,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不要你的魂晶,我只要你。” 纵使嗓音颤抖,纪轻冉也强忍着说道,“你先把它收回去,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无论什么,我都告诉你。” 迎着少年决绝得似乎下定了决心的湿润瞳眸,顾承执却没有多少终于能得到答案的释然感觉。 —种莫名其妙的恐慌陡然涌上男人心头,顾承执陡然生出了一种心空荡荡的感觉,就如同纪轻冉只要说出这件事情,他们两人的关系就会从此发生天翻地覆一般的转变。 “不用说了。” 难以辨明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在少年隐忍的泪水之,顾承执将上的魂晶缓缓放了回去,就如同确认着自己怀里的失而复得的珍宝是否还存在,男人俯下身子,以着几乎严丝无缝的紧贴姿态,将怀里的人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少年人悄无声息落下的泪水,如同一颗颗生疼无比地砸在了他的心脏上,让男人的魂体甚至感同身受地感到微微发麻。 “是我的错,”顾承执生疏地低下头,男人一下又一下笨拙地吻着怀啜泣颤抖的少年的额头,“我不应该问的,我也不应该用魂晶吓我们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