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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的唇勾了勾,男人猩红的眼中丝毫不掩盖着那抹冰冷而暴戾的残忍,“不然我就把你一辈子都锁在这里,别说去学校,你连除了我之外的别人都不可能看到一眼。” 身体浸在热水中的纪轻冉猛然绷紧,宛如浴缸里一尾银鱼般的少年抬了抬头,脸色微红着张了张口,却在想要站起身来到顾承执面前的时候,脚下一滑,眼眸闭紧间,腰间被一股大力抱住。 少年的脸红扑扑着,白皙的面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意。 纪轻冉羞涩地小声问道。 “现,现在吗?” 安心地当储备粮 感觉到纪轻冉身上不正常到格外炙热的温度,顾承执蹙了蹙眉。 魂体里的欲念本来蠢蠢欲动着,如同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汹涌的暗流,几乎冲撞着他的心口要将眼前人的血rou—寸寸撕咬吞下,然而当少年身上的热意传到男人身上时,顾承执却突然在与纪轻冉肌肤相触的地方,感觉到一股仿佛被火焰灼烧的炽痛。 人类的身躯是很脆弱的。 从心底响起的一个声音冰冷提醒道,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地要做下去,那么他现在触碰的这一点热度,很快就会变成与他魂体温度相近的冰冷。 可是和他不同,纪轻冉不会变成鬼,因为少年没有一定要留在世间的执念。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怀里的人会失去最后一点温度,再也不可能睁开湿润的氤直着水雾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他。 贪婪的欲念奇异地被冰冷的理智步步逼退,最后平复下来,顾承执漆黑猩红的眼眸中多出了一点属于正常人的神采。 男人保持着紧抱住怀中人的姿势,哪怕面上的神态是冰冷而自持的,然而手掌却是以着紧贴的姿态护住少年柔韧而纤瘦的腰身。 纪轻冉还有想要继续深入的想法,然而顾承执却已经将他打横抱起,纪轻冉不过眨了眨眼,下一刻厚厚的被子就包裹着他的身体,伴随着电热毯一起留在了床上。 顾承执打开手机,男人冰冷低沉,却还仍带着一点喑哑的声音响起。 “……让医生过来,他淋了雨,身上很烫……” 床边的猫笼里发出了一声卩苗叫声,小黑猫扒着猫笼,尖锐的爪子从爪垫下伸出,金黄的瞳眸担忧地望向他。 忽冷忽热的感觉越发明显了起来,纪轻冉的眼皮沉重着,他从被子下露出一个没有多少血色的笑容,轻声安抚道。 “我没事的,吃点药就好了。” 望着卧室门口的顾承执,纪轻冉的嗓子哑了哑,还是忍不住说道。 “大概是低烧,我睡一觉起来,大概就能好了,不用让医生过来这么麻烦。” 顾承执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的继续打着电话,纪轻冉缩了缩脖子,他自然不会傻到以为顾承执的这种表现是真的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男人不过是不想搭理他而已。 纪轻冉有些讪讪地将伸出的脖颈缩回被子里,哪怕有着电热毯和被子包裹着,他现在身上忽冷忽热的感觉也还是没有多少改善。 上一刻还热得仿佛身处赤道,下一刻冷得就已经瑟瑟发抖了,纪轻冉闭上了眼,只觉得身体沉重得如同被巨石压上,一种极其不安稳而晕眩的感觉笼罩在他身上,甚至让他觉得没有吃多少东西的肚子隐隐作痛。 顾承执挂了电话,男人无声地走了过来,以着俯视的角度望着床上缩成蚕茧般瑟瑟发抖的少年。 被水沾湿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粘在少年白皙而透着不正常红晕的面颊上,平日好看而秀美的面孔,此时因着忍耐病痛蹙着眉,变得脆弱得就如同精美的瓷器一般,有着格外不正常的失血苍白。 顾承执也跟着纪轻冉的皱眉而蹙起了眉,男人低下身子,几乎毫不客气地拽下纪轻冉已经连鼻子都盖住的被子。 红着眼紧蹙着眉的少年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声音不再如同以往般的清亮温柔,反而带上了隐隐委屈的鼻音。 “冷。” 顾承执没有任何怜惜神情地垂眸,强硬地继续着手下的动作,男人冷冰冰的话语低沉响起。 “忍着。” 纪轻冉闭上眼,或许是病中的人脆弱得不同常人,哪怕清楚顾承执的态度冰冷有着充足的理由,纪轻冉咬着唇,眼尾还是抑制不住地浮起了泪红。 这一次顾承执没有半点怜惜地扣着他的下颌,男人的指腹压在他的唇上,不发一言地加大着力道,迫使着他松了口,下一刻,男人冰冷的手掌顺着他的脖颈划下,几乎是以着粗暴的力道解开了他的睡袍,然后毫无章法地—路摸下。 纪轻冉本来意识模糊地委屈中,感觉到顾承执毫不留情的动作,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滑落到了枕头上。他都病成这样了,顾承执就不能在刚刚的时候做那种事情,或者等他稍微好点再做吗?然而想到顾承执的性子,纪轻冉始终咬牙忍着,没有将声音泄出半句。 然而等顾承执终于停下手后,纪轻冉却发现身体里冰冷入骨的感觉微微消淡了些许,顾承执的手心握着一团如同云雾般的阴气,几乎是粗暴地将那阴气一捻,那阴气瞬间就在男人掌心中消散开来。 所以说,刚才顾承执的举动不是逼迫他做那种事情,而是要将他身体里的阴气吸出来? 纪轻冉泪眼朦胧地眨了眨眼,他的肌肤刚刚还被顾承执粗暴的压迫弄得有些疼痛,明白是自己想岔以后,纪轻冉想止住自己的眼泪,却发现眼眶中的眼泪莫名得更加汹涌了。 如果男人的态度对他一直冷淡,或许他还不会那么委屈,可是顾承执这种忽冷忽热,时而让他感觉到些许希望,时而又彻底坠入深渊的态度,却是真的让他恍惚中还会以为眼前的顾承执还是那个拿着魂晶,愿意将性命都交给他的人。 这种软刀子划rou的折磨反而越让他忍受不了明明只是一点的小委屈,因为还会对那个人抱有希冀,所以越发忍受不了这一点委屈。 鼓起勇气抓住顾承执的手,或许明白顾承执现在对他的态度是最为宽容的时候,纪轻冉忍不住轻声说道。 “如果,如果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的可能的话,”纪轻冉吸了吸鼻子,“就别……别对我这么好了……” 因为得到过,所以更无法容忍失去。而这种若有似无,仿佛下一刻就触碰到的希望,比彻底的失去还要更为残忍。 顾承执的动作一顿,男人声音冰冷低沉地响起。 “不让你高烧去死,也算对你好?” 纪轻冉吸了吸鼻子,他感觉自己的耳边嗡嗡的,眼前也模糊得有看不到男人面孔的感觉。 “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纪轻冉突然平静下来,他仿佛预感般到了什么,声音沙哑却平静地说道,“反正医生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