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捉虫)
初遇(捉虫)
沈皖到底还是才十五岁,从小接触的人除了师傅,就是一些还算好心的人,自小没人教过她性,她低估了人性的恶意,也不知道还有这样毒不死人却让人如此难受的药。 房间内与外面仿佛两个世界,实木打造的家具,看似古朴但若有识货的人便会发现每件都价值千金。 就连沈皖趴着的地板都是寻常人家劳作一年都不一定买得起的。 屏风后的男人身长八尺,察觉到门口有人,但却仿佛笃定没人伤的了自己,不紧不慢的洗完出水。 高大的身影被光打在屏风上,打出一片阴影将另一头的沈皖整个的笼罩在里面。 长期的高强度训练使他的肌rou十分壮硕,此刻被包裹在玄色的衣袍中,硬生生的抹去了那份旖旎的攻击性。 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丹凤眼形状好看极了,但生在这张脸上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如果说沈皖是清冷但会融化的冰,那这人就是俊美但却凌厉的寒剑让人不敢靠近,仿佛碰一下都要被割伤。 司晏礼从屏风后走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少年穿着气质像个书生般,此刻小小的一团趴在地上,整齐束起的发丝有几缕不老实的缠绕在白皙的脖颈,面色酡红,闭着眼,脸无意识的蹭地板。 这样的事常发生,每到一处总会有不知死活的人想借着送枕边人来拉拢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 “呵”司晏礼嗤笑一声,送男人来勾引他的是个蠢蛋,送过来的也是个蠢蛋。 他不理会,进了里屋,任由少年在地上趴着。 许是那张脸看着让人没那么讨厌,这人趴在地上也不出声。许是刚洗完澡,司晏礼不想碰来路不明的东西。 司晏礼忍住了一脚将人踹出去的欲望。 等侍卫回来再把这蠢蛋带去审问。 这青楼名叫听风阁,看似青楼,但同时也是收集各路信息的情报点。 皇帝把他培养成所向披靡的刀。云国因为将军祖父害死了他的双亲,他一直也认为自己就是要作为大鄢国作战的刀而存在。 可离了皇帝身边,他私下调查的线索都指向了,云国的敌意和他父母的死,都没有那么简单… …… 这人也太能睡了,十六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察觉到主子眼底的不耐提议“需要属下将他泼醒吗?” “嗯” 望着眼前睡的脸通红的人,司晏礼一阵无语,这么蠢?是来勾引自己的? 十六手脚利落的接了一盆井水上来向沈皖头上泼去。 沈皖惊醒,被绑在桩子上的身体僵硬,那张向来毫无波澜的脸上罕见的闪出茫然,桃花眼耷拉着睁不开,肌rou酸痛不已。 入眼是一片鼓鼓囊囊被衣袍包裹着的胸肌,顺着向上看,那人冷峻带着嘲弄的脸出现在眼前。 光是站着这人面前,沈皖都有种被压迫的窒息感,喉咙有些发涩。 “谁派你来的。”那人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如果忽略眼里那股危险的杀意,实在是好听。 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被束缚着,被那人攻击性极强的眸光盯着,仿佛无所遁形般,沈皖感觉心跳的要飞出来。 思绪瞬间回潮。 像是逃避,她垂着头,面色却波澜不惊淡淡的,仿佛被绑着问话的不是自己,复述了一遍,只说自己喝醉了酒。 “你是征来去边界的兵?”男人抓住重点,盯着沈皖清冷好看的面孔,还有他一手就能笼罩的细腰,皱了皱眉。 沈皖怔了一下,点头。 司晏礼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样的人都招收进来,大鄢国是没男人了不成。 他抿唇,确实和十六调查的没错,是误会,是自己最近神经紧绷了。 挥了挥手,示意放人。 司晏礼盯着楼下那背影愈走愈远,沉思片刻想到些什么“明天把那个兵调到我们队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