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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和水眉玩了,事出紧急她要迅速做出反应。 “您打算带兵前去吗?” 水眉刚刚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吓的睡意全无,她怎么能忘记了苏胥那帮人呢?有顾廷在,她们休想太平一日,总得找不自在。 “水姑娘不需要管这些事,您在军营里待着就好,这些事情都是我们粗人干的,放心吧,我会带回来统帅,是时候和苏胥翻脸了。” 李成蹊对苏胥恨之入骨,语气冰冷,打定主意要带兵直接反了苏胥,她要昭告天下,她们的镇西王不是谁的附庸,而是天下的主! “等等,李将军,水眉觉得您如果带兵直闯雍冀,和苏胥撕开脸,并非是镇西王所愿的。”水眉吞口口水,坚定开口。 “此话怎讲?”李成蹊踢飞一块碎石,眯着眼看她。 “若是镇西王现在想和苏胥为敌,早杀了使者回来了,他何惧那几个人危言耸听?他心中自有数,您想想,现在狼庭和苏胥关系破裂,但是镇西王毕竟一个人难敌两方,如果同时和狼庭苏胥对立,对青州来说是腹背受敌。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水眉压低了声音:“暂缓收复河山的计划,与苏胥虚与委蛇片刻呢?” 李成蹊心里咯噔一下,她心中怒气消去,仔细的品味着水眉的话。 不无道理。 是她心急了,统帅何曾需要她们去解围?若是统帅不想忍苏胥,早斩杀来使飞马越过关山,回到青州了。 大概是统帅有自己的想法了。 毕竟他现在不仅仅是统帅,也是一方帝王,想要赢到最后,就不能如杀敌般任性了。 水眉看着她陷入沉思,轻轻开口: “水眉的想法是,我们要行动,就要朝着对镇西王最有利的一面,现在苏胥和狼庭崩裂,必然有求于我们忌惮于我们,送那些东西来,一是讨好,二是试探我们的态度,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把镇西王的地位,摆出来,名正言顺的昭告天下,镇西王不是苏胥的附属,我们有和苏胥平等谈判的地位。这样在舆论上,我们至少能压制住那些说我们谋朝篡位忘恩负义的胡言乱语。镇西王也能和苏胥那边更好交涉,一步步瓦解他们。” 水眉重重的一顿:“毕竟,我相信镇西王不会对苏胥动兵,因为伤的都是南朝的子民。” 李成蹊一震,看向水眉的眼神里少了些许轻视。 她和水眉想到一起去了。 “所以现在关键是…” “玉玺…”两个人同时开口,都愣住了。 李成蹊别过头,低声一笑,带着难得的愉悦,她拍拍水眉肩膀:“放心。” 她倒是有些佩服水眉了,听说她从小就长于妇人堆,居然有如此见识,实在难得。 当务之急,就是送玉玺给镇西王,向天下昭告他的身份,得玉玺者得天下。他有这个权利夺天下,他不是乱臣贼子。 “我也想去!”水眉急不可耐的追着她。 “你也想去?”李成蹊急行的步子放慢下来,似笑非笑看着她。 水眉重重点头,少女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那秀色天姿,水蒙蒙的大眼睛经过塞外寒风吹拂了这些日子,吹去了京城的浮躁气,越发清泠泠的,霜的很。 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的李成蹊也招架不住了。 “成,”李成蹊倒是答应了,毕竟这一路没有战火之忧,她能护她周全。 * 雍州主城 刺史府内热闹非凡,招待两边贵客,侍女往来下人奔走的络绎不绝,一边是刚刚替他们击退了狼庭的镇西王,一边是朝廷命官天使。两边都不能开罪,偏偏这两边的矛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刺史徐郢伤破了脑筋。 镇西王很明显,不想接受苏胥的东西,但是又不愿意撕破脸皮,死死的咬在这里。苏胥那边也不急,旁敲侧击的催着荣凤卿。 徐郢看的出来,只怕镇西王不甘心给苏胥当臣子了。 平心而论,于情,他是偏袒镇西王的,若不是镇西王,满城都要遭屠戮,他打心眼感激镇西王。但是苏胥毕竟代表着先帝旨意,是奉天命而执掌大权,于理,他必须得站在苏胥这边。 但是他不想站队啊! 这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啊!人头都悬在裤腰带上的伙计。 只求这两边煞星赶紧离开吧! 徐郢为这事情,这些日子天天拜佛祈祷,发誓祷告: 信男愿意一生不吃rou,茹素吃斋,换得这两派人赶紧离开,雍州地小容不下这两尊煞神啊。 他天天磕头,身上肥rou都少了两斤,可见诚意之深。 这些天连着大雨,整个雍州城里雾蒙蒙的,触目都是如线雨他丝自屋檐滑落,台阶青苔沁出院墙来,落叶残泥,分飞劳燕,他心情也不好,干脆设宴款待两边,也看看他们对方到底什么态度。 荣凤卿自是答应,苏胥那边派来的苏裴之也默许了。 宴会在刺史府中举行。 徐郢为东道主,按理是坐中央,但是他留了心思,左卑右尊,他不能叫镇西王坐卑位,也不能叫苏裴之占了尊椅。 干脆,围炉而坐,不分尊卑。 夜幕降临,宴会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刺史府的花厅里灯火通明,所有花架画缸悉数被撤去,徒留一大片天地,可围坐三四十人的架势,中间还能容歌女舞姬献曲。地上铺着全新的波斯地毯,拐角放着暖炉,屋外春寒料峭,屋内却是赶了春,一片融融意。 “您来的倒早。苏相,请上座。”徐郢笑着看来人。 来人收了伞,雨幕淡做了他的背景,却平添寂寥落寞,他一身锦绣紫衣,却瘦到撑不起来。纵然日日伤春悲秋也不至于斯。 清瘦潘郎,磨损容光了。 苏裴之点点头,只是点头示意于他,不欲多言,进了花厅。 人都来了,就差镇西王了。 徐郢有些急了,派人去催,人还没出门,就被一阵迎面风雨吹的遮住脸,抬眼只见灼人的红。 “本王来迟了。” 荣凤卿低眉一笑,斜眼把红莲伞递与随从。他今日穿的恣意,鲜红色蟒袍有些发皱,衬着他修长身子,骨子里那肆意张扬尽显露了出来。一股暗红发带自发鬓系到后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