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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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米安被抱过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男人传递过来的温度,热得浑身细胞亢奋,尤其体内一团不知如何排解的焦灼,令她感到害怕,甚至还有些想哭。 怎么会这样呢?不该这样的。 她应对不了这种情绪,完全由内里自发产生超出大脑意志力的欲望,几乎让她失去了对自身的掌控。 太可怕了。 她不喜欢这样。 出生在重男轻女、被父母长期冷落的家庭里,米安的感情世界随着时间逐渐封存。友情不奢望,亲情不过是血缘和道德在维系着,而爱情从来不是必需品。当然,她并非一开始就看淡,至少在失去最后一个好朋友之前,她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和羁绊是抱有美好憧憬的。 对方是她从小到大关系特别好的异性朋友,家境和高考成绩都比她要好,长相也是校草级别。而这样一个优异,未来注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却为她拒绝了更好的大学,选择跟她上同一所学校。因此,当大二的情人节他跟她表白时,她也就欣然答应了。期间付出过,珍惜过,也甜蜜过,可惜这段恋情没能撑过半年时间。分手是她提出的,不是谁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仅仅是因为对方是独生子,家庭观念很传统,计划着大学毕业就要跟她结婚,讨论想要几个孩子,还表明最好要有个儿子。 米安想起从小因为两个弟弟没少遭受的罪,是完全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既然原则和理念背道而驰,那她不可能跟他牵手进入婚姻,因此提出了想要做回朋友的想法。结果对方不答应,差点要跪下来求她,她于心不忍又拖了一个月,最后还是铁了心要分手。对方没再挽留,因她再一次提出想要做回朋友的念头,从而对她产生了恨意,指责她没有心,说真爱过怎么可能再做回朋友。后来听说为了报复她,他跟一个系花开了房。 所以真爱一个人,才分开不到一个月就可以跟别人上床吗? 米安为此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会难过。她觉得以后都不可能再对一个人投入过多的感情,更不会为谁而心动。 然而。 这晚的情绪失控,以及羞耻的生理反应,都证明了上一段感情的浅薄和不堪一击。那半年成为恋人的时光,竟然比不上一个拥抱来得浓烈,更甚至只要想起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郗先生……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气味很好闻,还有,他穿上衣服看起来体型偏瘦,但抱着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胸部的肌rou很扎实,以及环抱住她腰身的双臂十分有力,给人安全感…… 米安用薄被盖住脑袋,在放任自我的旖旎幻想中,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休息日,米安好不容易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回到现实,郗先生就为他说出的话付诸了行动。 她当时正在刷牙,听见手机响了,迷迷糊糊按下了接听。下一秒,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低沉温柔的嗓音念出她的名字。米安一瞬如触电,浑身麻麻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下午有时间吗?” “唔……”米安冲进洗手间,吐出满嘴的泡沫。 “那可以约你吗?” “嗯……等……”她快速漱了口水,想问清楚,结果—— “好。”那边隐隐含笑,说道:“下午三点有车接你。” 那边说完就挂,前后通话不到一分钟。 米安看着陌生号码,心想要不要回电过去拒绝,可抬头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双颊已红透,期待和开心从眼睛里偷偷跑了出来。 她退开一步想,要是他再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她正好跟他把话说清楚。 约会地点是一家中式餐厅,包间是半隐蔽式,大堂时不时会有声音传来,令米安不至于太过拘谨。对面男人着装整洁,看出有刻意装扮过,他正在看菜单,问她想吃什么。米安下意识说随便,对方则微微挑眉,招手让服务员进来。米安心脏一阵捣鼓,说等等,问他:“你不会让人上一大桌子菜吧?”影视剧上的土豪都是这么挥霍的。果不其然,男人点头道,“必定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米安于是乖乖打开菜单,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还有他们的招牌菜。等餐过程中,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约自己出来,还有昨天莫名其妙的举动。男人听后反问她:“莫名其妙?还有其他感受吗?”米安想起昨晚脑海里各种羞耻画面,脸顿时如火一样烧。之后整个用餐,男人进退有度,没有让她有任何不适,就是话题不知为何进展到了未来伴侣的要求上。米安大脑晕乎乎的,不知是男人的注视给烫的,还是喝茶喝醉了。她想起前任的绝情,伤心地说不打算再进入一段感情,她只想好好工作。男人缄默许久,后来送她回家,下车前,问她可不可以做个朋友。 顺理成章的,他们以朋友的身份频繁见面。多半是男人主动提出,关系熟络后,还会准备小礼物和惊喜;而没有见面的日子,他也会跟她打电话。就这样相处了三个月,米安某天幡然醒悟,她居然又开始依赖一段感情?心防不知何时被攻破,才挂掉电话,就会想念对方的声音,会情不自禁期待下一次的见面。而且越相处,她发现郗先生真的特别温柔绅士,懂得照顾女生,没有不良嗜好,会很耐心听她讲话。 完了,她完蛋了。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 不是对方身份带来的虚荣和慕强心理,而是很认真的在喜欢这个人。 那他喜欢她吗?看起来是喜欢的,可内心呢,跟她一样认真吗? 回想起来,每次见面郗先生总是听她在说什么,能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然后哄她开心。可实际一想,她被他了解了个透彻,但是对于他的世界,她知之甚少。 他们见面看似频繁,不过相较于没什么社交生活的米安,她除了工作就是跟他见面,在他面前生活轨迹是完全透明的。反观郗先生,贵为一个集团的董事长,行程满世界飞,他的工作就是出入各种高端场合和上流人士打交道,而她不过是一点业余消遣…… 米安越想越委屈,尤其她发过去的一条消息,对方连续三天都没有回复。这段关系中她还什么都不是,就进入了感情最折磨人的患得患失阶段,连工作都无法专心。 这绝不是好的征兆。 如果一段关系让她自我内耗,那便是不适合的。米安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人家肯定只是拿她消遣,而她一旦陷进去是万劫不复。 一周后,郗先生送给她一副珠宝项链,邀请她作为女伴出席一个朋友的生日宴。她本想着跟他把话说清楚,但又忍不住好奇他的世界。然后在晚宴中,她看到男人如鱼得水穿梭在其中,认识他的人都对他举杯致敬,天之骄子受人簇拥。 她心情越来越低落,也越来越清醒。 能站在资本圈顶端的人,都是顶级的掠食者,绝不能被温柔的表象所迷惑,如果不是野心勃勃、手染腥红,如何能获得今日的成就。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他对她有几分认真,这样的人也绝不可能甘愿被一段感情束缚的。 回去的时候,男人见米安双颊坨红,如娇花酣甜。 他情难自控,问可不可以抱她。米安没有拒绝,短暂的拥抱后,她轻轻推开。 “郗先生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嗯?”男人眸色微沉,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在思考,许久没回话。 米安看不透他,也不想被牵着走了。 “我不是你消遣的玩具。” 说完,米安就离开了。 米安的反应令郗泽川猝不及防,甚至连理由都不给,就找各种理由拒绝跟他见面。 秘书见自家少爷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连续几天有董事会成员都跑来问他董事长的情绪状态。他也担心郗少爷忍出病,主动问他需不需要参考意见。 郗泽川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好说了下跟米安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秘书道:“我认为就是字面意思。” 所以她认为他把她当玩具消遣?郗泽川听后心情更差,他分明说过自己是第一次对异性做这些事情。她不相信他。 秘书又问,“少爷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直接表明心意?” 结果,郗董事脸色骤冷。秘书骇然,立即闭上嘴巴,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自觉退出去。少爷一旦露出这副表情,若是再近一步刺激,谁赶上谁必须遭殃。虽然他自认为是最了解少爷的人,但必定人心是复杂的,少爷对待事物不按常理出牌的执念,他始终是看不懂。 郗泽川按了按眉心。 不是没想过表明心意,从确定想要她的那一刻,他就恨不能将她全部占有。但是为什么要忍受这么久呢,甚至提出朋友当作借口,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她那该死的前任! 虽然后面的相处中了解到她对前任的感情不深,但到底陪伴了她十多年,不是恋人也是以朋友身份被米安放在心上。所以他不允许,朋友或爱人,都只能是他。米安只有完全爱上他,主动向他表明心意,他的为所欲为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赦免。 可没想到,他走了九十九步,她连最后一步都不肯踏出,还要逃跑。 郗泽川额角神经暴起,闭上眼睛缓了五分钟之久,才恢复如常。 既然她以为他在玩,那他可以玩大点。 都说男人为喜欢的女人花钱是一种乐趣,但米安很少让他享受这种乐趣。现在他不想再顾及她那见鬼的自尊心了,安排集团旗下的产业以抽奖的名义赠送她父母一套房子,还安排她两个弟弟进入最好的私立中学.....最后直接收购她的公司,以最大控股人的身份给她涨五倍薪资。 终于,米安敲响他办公室的门。女孩满脸匪夷所思——他似乎做得有点过了,把她吓坏了。 问他什么意思。 啧,她倒是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冷暴力行为感到抱歉。 郗泽川强忍怒火,微笑问道:“朋友之间不应该分忧解难吗?” 米安第一次觉得他笑容很冷。她不过提了两三句家里的事情让她很烦,想逃离原生家庭,他居然不动声色的以金钱撬动了人心,让她父母抛下故土、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北方的一线城市。 “郗先生,朋友之间不是这样的。” “那应该怎样?” 郗泽川耐心告罄,但能看到她呆呆的、炸毛的一面,也觉得欢喜。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抚顺她几根凌乱的额发,问:“你觉得什么样的身份才合适,嗯?” 一如既往温柔低沉的嗓音,又在蛊惑她了。 可惜米安不是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女。她避开他的触碰,一步步后退,跑出了办公室。 郗泽川利用职权停掉米安所有工作,让她带薪休假,想借此跟她修补一下关系,结果她一收到通知就溜没了影。 真不乖。他琢磨着,好像把小猫逼急了。于是派人暗中跟着,等她休假回来后,如她所愿保持良好的上下级关系,卸下她的防备心。 可同时,在看不到她、听不到她声音的这段时间,他欲念疯长,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 郗泽川终究是妥协了。 跨年夜,他开车前往米安小区,决定跟她正式告白。 结果电话还没打过去,就在小区楼下,看到米安跟前任并行的身影。 那一瞬,郗泽川心脏痛到不能呼吸,甚至为了压制体内的残暴欲,从而患上了精神顽疾。进行了三次心理治疗后,郗泽川决定放下米安,并非因为她的“背叛”,而是他意识到身体潜藏的可怕本性,会伤害她。 但是对米安的放弃,造成了对他人格的再一次摧毁。与米安几个月的相处中,他倾注了所有的第一次,所有细小的事情,都带着幸福、祝愿以及对未来的期许。而这些身为人的资格全部消失了。 他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修炼成人的机会。 唯独能确定,他无比庆幸秘书擅自作主,安排了那一场戏。 那一晚,米安服用了半片安眠药,睡得很沉。他抱了她一整晚,在不被发现的程度上亵玩她的身体,性器在她腿间摩擦到高潮。 等天亮后,他换上人的模样,守在床边等她醒来。 她还会逃吗? 嗯,不重要,爱不爱他都不重要。 反正她再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