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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李牧暮嘴角挂着斜笑,嘴里故作神秘地拖腔脱掉:“我虽然是双重人格吧,但刚才那个和之前的女孩儿是一个人。”他顿了一下,“他有点小癖好,你们懂的。”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配着一张精致好看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罗文天终于安静了一秒,然后—— “女装大佬牛皮!” 终于在现实中见了一次女装大佬,人生圆满了。 “啧。”虞翊歪着头,灰黑的眼睛略带嫌弃地看着李牧暮:“能让你另一个人格出来说话吗?我看着你手痒痒。” 李牧暮身上的气势迅速萎下去,变回苦情小白菜,朝他眨眨眼,俏皮道:“不能哟,哥哥。” 越戈撩起眼皮:“啧。” “我也手痒。” 李牧暮:“……” 您二位有事吗??? 第10章 向生而死 李牧暮从房里走出,皱着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彭宇燕跟在他身后走出来:“好臭的呀,什么东西啦。” 罗文天出来的时候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刚吸了一鼻子臭气就打了个喷嚏:“卧槽,哪里来的味道?” 这味儿他妈真的醉人。 怎么个醉人法呢? 大概就是打开的榴莲放了十天八个月,蝇哥闻了都要质疑一下自己种族的酸爽。 李华从后面出来,见怪不怪道:“可能是下水道的问题,我们学校之前有一次厕所炸了也是这个味道。” 众人:“……” 厕所炸了可还行。 · 虞翊懒散地靠在门框上目送同志们回巢,透亮的眼睛注视着一旁阴暗的角落微微蹙眉。 “晚上注意一下。”他回身锁上门,对着刚从厕所出来的越戈说。 越戈低声“嗯”了一下,匆匆上床,搞得虞翊多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虞翊在心里疑惑着躺上床。 “啧。”他不耐烦地扫了眼墙上嘀嘀嗒嗒极快奔走的表盘,嘴里嘟哝,“这破东西怎么这么吵……” 虞翊撒上拖鞋,走过去,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方法让破东西停下来。 “……cao。” …… 窗外的风仍在奏乐,窗旁枯黑的树枝被风带动,抽打着玻璃。 室内的温度一再下降,甚至低到了一种不正常的程度,冰冷渐渐填满空气。 虞翊睁着眼盯着门缝下透过来的昏黄的灯光,渐渐的、渐渐的,眼前缓缓迷糊起来。 不能闭眼…… 虞翊耳旁一个坚定的声音在说话。 不能睡…… 他像是受到什么东西的催促一般闭上了眼。 7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陷入了深度睡眠,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在狭小、逼仄的房间响起。 …… 越戈乍然从沉眠中脱身,脱力似的坐起身,乌沉沉的眼珠盯着门缝里照进来的廊灯的光。 借着模糊不清的灯光,他打开枕旁冰凉的怀表,深夜11点30分。 屋里很安静,除了虞翊浅淡的呼吸再无其余声响。 有种过静的恐慌感。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越戈抬头去看墙上挂着的表盘,表盘三根精细的 “……虞翊。”发出的声音像是被撕裂的沙哑。 越戈烦躁地伸手去摸突起的喉结,嗓子里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的炽热。 他穿上鞋走到虞翊的床头。 虞翊头侧到一边,露出一段清瘦光滑的脖颈突起一个好看的喉结,左手攥紧,长眉蹙在一起,像是陷入无端的梦魇。 越戈抬手去碰他的额头,指尖触及到一片温湿,整个人被烧的guntang。 他这才发现虞翊脑下的枕头早已被流出的汗水浸湿,身体在高温下开始微微颤抖。 越戈又尝试着叫了两声,虞翊还是紧闭着眼,体温在灼热之后迅速下降,降到了一种不会在活人身上能感受到的温度。 · 吱呀—— 尖锐到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长廊响起。 越戈站在走廊里,手中握着怀表回身关上房门。 笃笃笃。 整整三间房间,无人响应。 越戈整个人愈发焦躁起来。 “咚!——”一声巨响伴随着木门倒地的声音,这种声音一共响了三声,三扇门闻声倒地。 “我cao!”罗文天猛然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没挺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guntang,手脚酸软,看着门口散发着煞气的越戈,咽了口唾沫问:“出出事了?” “快吧他们叫醒带去安全屋。”越戈没多解释,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去了李牧暮的房间。 李牧暮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一脸懵逼地看着闯进来的越戈。 越戈看他清醒的样子嘴角拉下来,目光下撇:“快点去安全屋。” · 5分钟后,半夜11点45分。 安全屋内,6个高烧患者围着一个昏睡不醒的虞翊,六脸……不,越戈是沉着脸,五脸懵逼。 李牧暮由于夜晚才出现的缘故对上午的事情有点模糊:“今天进来都干什么了?” 罗文天愣了一下:“也没干什么,就是完成任务,吃了点爆米花,发现了回溯石就回来了……” 李华跟着说:“我们也差不多,完成任务后在门口吃了碗面就回来了。” 彭宇燕和他是一起的,两人的行程完全相同。 吉田磕磕绊绊说:“我、我没吃、吃东西,只、只喝了杯、杯水。” 越戈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什么事 “我也不太记得啊……”李牧暮敲打着脑壳仔细回忆着,忽然咕哝道,“我好像……什么都没吃?” 六道闪电在大家脑海中击下。 罗文天被风吹的打了个哆嗦,嘴皮子打瓢说:“索索……所以问题出在食物上?” 话一出口,大家的视线都担忧地落在虞翊身上。 在场7位,6位都知道,虞翊吃的是最多、最肆无忌惮的! 沙沙、沙沙。 一声细碎且紧密的摩擦声透过薄薄的木板传进来。 声音在不断逼近,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爬着,衣服摩擦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 越戈一个大步立刻关了灯。 房内霎时暗了下来,所有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 “什么声音?” 黑暗中不知谁小声问了一句,立刻听到身旁四声带着杀气的“嘘”声,同时被四个人恶狠狠地盯着。 出声的不知名人士瑟瑟发抖:“……” 好吧,我选择闭嘴。 门缝透过的光猛然一暗,一个黑影从外面映了进来。 黑影忽然静止了,一直没动。 突然,贴着木门一阵摩挲,像是依靠着门的支撑站了起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