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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翊叫了一声。 大爷看过去:“咋了?” 虞翊指指窗外:“外面还下雨吗?” 大爷扭头看了一眼:“下着呢,小蒙蒙雨,不打紧。” 虞翊沉默着扫了眼窗外。 星子从黝黑的天空闪了出来,皎月挂在低空,活像垂在树梢下。 · 两人谈的很散,东拉西扯、天南海北着聊。 虞翊伸出手,在干净的碗沿划了一下:“吴曼青有meimei吗?” 大爷捶了下掌心:“有个屁!你是不知道,吴大那狗日的!打老婆!生下吴曼青,他看是个女儿,气得把杨曼青从床上拖下来,硬生生拖到院子里。” “啧!真他娘不是个东西!”他呵了口痰,吐到地上:“打那之后,杨曼青就没再有过娃娃,咱们都估摸着,估计是当时落下了病根儿。” “学校被扒是因为什么?”虞翊忽地抬眼看过去。 “是——”大爷陡然止住声,脸色沉下去,冷笑一声:“好哇,你搁这儿等着我呢。” 虞翊抿了抿唇,话锋一转:“吴曼青死后村里出现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让你觉得有鬼的奇怪。” 只要不谈学校被扒的原因,大爷很乐意扯,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能扯个遍。 老大爷咂摸了一下,摸着下巴道:“这怪事儿吧,还真有。” “买下她的人家是邻村的,按理说,邻村到咱村只要1小时的脚程,偏偏那家人上门给钱的那天,从清晨走到傍晚,最后踏着赶夜的点儿才爬上了山。”他不自觉放低语气,眼珠鬼神哉哉地转了转:“就像是阿秀——” “就是曼青小名儿。”大爷解释了一句继续道:“像是阿秀不愿意似得,硬是拖了整一天。” 老大爷嘬烟卷儿还不够,从火炉下吭哧吭哧翻出来一把烟枪,揪了点干烟放了进去。 “可怜咱们阿秀娃娃啊……唉!” · 大爷冷不丁拍了下大腿,吐出一缕青烟:“还有更怪的呢!自打阿秀走的那天起,这村里凡是有奶娃娃的人家,那夜里梦惊,孩子一声都没再哭过,也是奇 阿秀保佑了村里? “是吗?”虞翊冷冷笑了一声。 老大爷像是被这声笑惊醒,撇了撇烟杆子:“天儿也不早了,我估摸着晚上有暴雨,你先回去吧。” · 虞翊站在门前,扭身问:“您说杨曼青想过要逃吗?” 老大爷举着烟杆子的手僵了一下,说:“这姑娘认命,也良善,自打怀了孩子,心就落下了……” …… 破屋门前。 李牧暮和苏爽站在门前,两个人都瘦巴巴、矮兮兮的,远看比鬼还吓人。 李牧暮轻声细语:“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这世界上真有鬼的存在?” 苏爽神叨叨,压低声音:“对,鬼的存在是我们团队证实过的——” “说什么屁话呢?”虞翊转着匕首走过来,寒光在月光下闪了又闪。 苏爽:“……” 李牧暮:“………” 还别说,我他妈现在倒是不怕鬼了,这儿来了个能干翻一窝鬼的。 李牧暮“咦”了一声,抻着脖子往他背后看了两眼:“越戈呢?” 虞翊一愣,黑着脸:“死了。” “死了?!”李牧暮和苏爽同时鬼叫一声。 结果看到虞翊毫无反应,两人慌了。 李牧暮:“卧槽!怎么又死了?!” 苏爽不懂他们的话,惊了一下:“死了……还有又?” 这尼玛什么离奇的用词??? 这就踏马离谱。 · 死了个人,让众人的气氛一时冷下来。 大家看了看待着的鬼屋,纷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也不知道是谁打了个哈欠,搞得大家接二连三打了起来。 田斌一下午凭借自己憨厚可靠的形象稳固了军心,这时候站出来:“也不早了,要不大家分分房间,早早睡吧。” 大家纷纷赞同,可分房间的时候都犹豫起来。 吴大家一共就三间房,一间是夫妻俩住的,一间是吴大老爹老娘的屋,还有一间就是吴曼青的房间。 可……谁他妈想去住死过人的房间啊?! “我去吧。”虞翊坐在凳子上出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李牧暮想说话,被虞翊抢在前面。 虞翊:“反正就一晚,明天去找安全屋 众人相互看了看,当事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也省得客套。 两个女生住吴大夫妻的房里,其余几个人睡另一间通铺。 虞翊走前,田斌叫住他。 田斌在他肩上拍了拍:“大兄弟,委屈你一下,明早就能找到安全屋了。” 虞翊轻眨了下眼,冷声“嗯”了一下,进了吴曼青的房间。 · 房里窗帘大敞着,山里入了夜,温度就降了下来,风都凉了下去。 也许是开了很久的窗,屋里的血腥味都被冲淡了,先前闻到的那股隐约的香气浓了许多。 虞翊从书桌前拉了把椅子,靠着墙坐下。 抬眼直直朝窗外望去,正对着窗户的,是那颗老槐树。 槐树开了花,白星一样缀了满树,槐花特有的香味随冷风飘进来,盛了满屋。 槐花…… 是不是能吃? 虞翊抱胸合上眼,陷入沉睡前满脑子都是槐花一百种烹饪大全。 · 半夜。 虞翊胃灼烧一样得疼,他闭着眼,手搭在肚子上揉了两下,正打算继续睡。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隔了一扇木门,外面的地板上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似乎是陂脚,走起路来一深一浅,形成了这种古怪的声音。 虞翊垂首从地上拾起匕首,在黑暗中微微眯起眼,目光冷静地盯着木门下的缝隙。 睡前为了起夜方便,大家特意留了一盏灯。 开一整夜,反正电费也不是他们掏。 一大片阴影遮住了门缝下的亮光。 嘎吱——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人顿了一下,发现屋里没有反应,似乎是放心了,一把推开门,转身进屋。 “谁?”虞翊坐在黑暗里陡然出声,一双眼珠泛着亮光。 “我日!——”李牧暮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他蔫了一声,可怜兮兮说:“虞哥,那屋里有人打呼噜,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空气诡异地静了5分钟。 李牧暮尴尬地要哭出来。 虞翊才开了口,冷冷道:“你睡吧。” “诶!”李牧暮得了应允,手脚并用爬上床,蹬了鞋子往被窝里钻。 “大”字型躺了半天,忽然想起还有个人,礼貌性地问:“虞哥,你上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