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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玩家可以选择不遵守就是了。 “夏青禾。” 虞翊极快地抿了下唇, 想起刚出游戏时在排行榜上看到的几个名字。 带面具的男人在看到虞翊的瞬间停住了脚步,嘴里刚发出一个“你”的前音就被越戈打断。 “这都聊上了?”越戈吹了声口哨走过来,视线接触到男人的眼睛忽地动作僵硬了一瞬。 夏青禾利落地撩起裙摆,把小刀贴着小腿挂上去:“积分任务你们打算做吗?” 虞翊摇了下头,冷冷嘲讽道:“傻逼游戏的智障任务, 傻子才做。” 夏青禾被逗得挂上一抹浅笑,冷艳的脸柔和下来:“我们也不打算做……” 她眼珠转了转,说:“还真别说, 10个人里有6个傻子,还有1个保持中立。”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一共10名玩家,6个人想完成积分任务,也就是想淘汰其余玩家,1个人中立,剩下的人…… 虞翊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估计都在这里了。 男人走到越戈身前,朝他伸出手,嗓音暗哑:“……西德歌。” 虞翊余光瞥过去,发现西德歌身形和越戈很像,几乎是同样的高矮,病服下的身体显得略微孱弱了些许,单薄的病服下似乎能看出肌rou隐约的曲线。 越戈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越戈……” “喵。”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响,4人同时回过头。 一只橘色的老猫弓着背,瞪着浑圆的绿眼睛看着他们。 这是一只很老的猫了,背毛脱落地斑驳,右耳残缺出一个伤口,前爪似乎是瘸了,走起来拖在地上。 “小乖乖,快回来。” 尖细的声音拖着调从角落一间病房的门缝里漏出来。 吱呀—— 房门被人缓缓推开,露出一张满是褶皱的脸,咕噜噜一阵响,老太太动了动脚步推着助行车走出来,金发像是退了一层亮色,枯黄地披散在她身后。 “嘿!乔安娜。”老太太身后跟出一个修女,谨慎地往众人这边望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扶住乔安娜。 修女从乔安娜身后迈出来,把橘猫抱还给她,说:“快回去吧,你需要静养。” 乔安娜颤颤巍巍地抱住橘猫,转身走向房内,突然顿住。 她扭过脸,黄浊的眼珠盯着众人,视线落在他们身后某处。 乔安娜扯起脸皮笑了一下,声音又尖又细,稚嫩地像是个小姑娘:“把玩偶拿给我。” 玩偶? 大家愣了一下,虞翊是第一个转身去看的人。 他们身后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女孩模样的娃娃。 垂着头坐在阴影里,亮蓝色的眼睛大睁着,嘴被劣质颜料涂得分外红艳,浑身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虞翊“啧”了一声,直觉他们已经触摸到了游戏主线。 “虞翊。”越戈突然嗫嚅了一声,低沉且沙哑。 虞翊侧首看过去:“?” 越戈动了下唇瓣,说:“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病房。” 说着,他走到楼梯口最前面一间病房,推开虚掩着的门又嘭——地一声重重合上。 虞翊面无表情:“……” · 侧面落下一片阴影。 虞翊下意识侧过身,漠然看着西德歌:“有事?” 西德歌整张脸被面具覆盖着,仅仅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唇的部分。 眼眸深邃得像是被一层水雾覆盖,薄唇轻轻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修长的手垂放在身侧,手指习惯性上挑了一下,又迅速并拢,似乎是一个极力克制的动作。 虞翊有点奇怪,明明是 “西德歌。”夏青禾把短发别在耳后,朝西德歌叫了一声:“你也该回病房了。” 她的身份似乎是负责西德歌的修女。 西德歌从喉间发出一身低沉的“嗯”声,转身朝她身后的病房走去。 路过虞翊身旁时脚步微顿,最终还是拔步离开。 寂静的走廊空无一人,冷光幽幽从头顶打下,气氛透露着些许诡异。 虞翊忽地扭过头,冷冷地看着角落的娃娃,不见了。 吱呀——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视线飞速掠过。 窗上的黑布被人扯开落在地上。 大片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进来,把房内照地透亮。两张病床中间隔着一片又薄又长的浅色布帘,隐隐映出越戈的阴影,在床上隆起一个鼓包。 虞翊放轻手脚躺上床,目光无神地凝视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思考着这次游戏。 10名玩家,6个想要完成积分,也就意味着这6个人之中很可能有人知道积分真正的用途,还有1个保持中立—— 等一下! 虞翊双眸猛地紧缩,按照夏青禾当时的话,她和西德歌应该都是不赞成积分任务的人,这样的话总人数是不对的。 多出来了一个人! 现在进入游戏玩家的总人数一共是11个…… 虞翊蓦地从床上撑起来,目光直直看向隔壁的越戈。 他一开始就忽视了最关键的一点,游戏是排行榜前十的淘汰赛,可—— 越戈不在排行榜里。 · “越——” 叮叮—— 虞翊乍然止住声,蹙眉在房里扫了一眼。 隐隐的铃乐穿过墙壁响了整整1分钟。 听上去似乎是某个国家的童谣,很熟悉的旋律,但用八音盒奏响带着股难言的可怖。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虞翊站起身,走到隔壁床位,越戈紧闭着眼,眉心拧得很紧。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叫醒越戈,独自推门走了出去。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同样从隔壁推门而出的西德歌。 夏青禾似乎不在这里了,西德歌轻声合上门,无声地朝虞翊点了点头,精神似乎比之前要好上一点。 虞翊想了一下,问:“你之前想说什么?” 西德歌透过面具望了他一眼,带着些许沉重的情绪。 他哑着声音,似乎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样子,念字的语调有点奇怪:“妹没什么。” 谁也没再说话。 气氛尴尬中夹带着诡异。 西德歌问:“你也听到声音了吗?” 虞翊“嗯”了一声,目光盯着那扇门。 病房的门上都有一扇方形的玻璃窗,独独这扇门的玻璃窗被黑布掩住了。 · 西德歌在虞翊推门的同时低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和……越戈认识?” 虞翊手顿在门把上,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有事?” 西德歌被噎了一下,说:“没事。” 嘎吱——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八音盒的乐声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同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