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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翊奇怪地看了眼放映机,发现卡碟了。 虞翊:“…………” 又等了5分钟,还是觉得这游戏过于傻逼。 虞翊“啧”了一声, 从座位上站起来,借着羸弱的灯光望到最前面好像有一扇门。 站在门前,推了一下,没推动。 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下,拿出祖传开锁神器。 门开了,放映机也不卡了。 荧幕上投出来一句话—— 请玩家在规定时间内找到钥匙逃离这里。 屏幕缓缓播放着,虞翊垂眸看了眼手下推开的门缝。 “……” · 这是一座北欧小镇。 成群的白鸥展翅在碧空盘踞绕过,耳边似乎能听到海浪冲刷上 一下让虞翊有种重返马孔多的错觉。 但好在时代不同,街道上排着几架自行车,商铺也大开着,路上行人悠闲地享受着阳光。 虞翊的视线一下被路过的一个人吸引过去了。 哦……不是人。 他这才发现街上走过去的全是动物。 准确来说是能够直立行走的动物。 虞翊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本轮游戏——‘十四宗罪’为淘汰玩家最终清算赛,在本轮中被淘汰的玩家将直接死亡】 虞翊瞬间明白了。 之前遇到的那么多人都对淘汰的玩家记忆模糊不清,是因为淘汰的玩家本身就没有直接死亡,而是被拉入了最终的游戏。 也不知道到底图什么。 规则继续担任讲解员的工作。 【您的身后是一家旅馆,14位玩家将共同担任‘动物旅馆’的员工,每日有3位玩家同时工作。满足客人的需求积分加1,收到客人的投诉积分减1】 【注意:本轮游戏中14位玩家将分别担任十四宗罪中的身份,玩家‘虞翊’的身份为——yin/欲】 虞翊:“…………” 【本轮游戏限时为3天,请努力活下去】 时间又缩短了。 他转过身,撩起眼皮望了眼身后。 刚才出来的门消失了,变成了一扇黑色的铁门,门上带着四方格的窗玻璃,是磨砂的。角落还挂着一个涂金的铃铛。 铃地一声,铃铛晃了一下。 门被拉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个人。 “哈喽。”拉开门的人不光是熟人,甚至熟到昨晚还和虞翊滚在一张床上。 越戈让了一步,给他留出过道。 虞翊看了他一眼走进去。 门上钉着一根弹簧,自动被拉了回去。 入眼就是一个旅店的前台,上面摆着两本绿萝和一台蒸汽咖啡机。 虞翊:“你怎么进来的?” 越戈:“被拉到一间寺庙听和尚念经。” 虞翊:“?” 越戈:“顺便杀了一堆假和尚。” 虞翊收回视线,“哦”了一声,问:“怎么会有十四宗罪?” 他们接触过的资料从来都是七宗罪。 越戈带着他走到柜台前,说:“这个设定 “我的身份就是七美德之一,贞洁。”他好像是第一个进来的,对这里的功能已经很熟悉了。 倒了杯咖啡递给虞翊。 虞翊抿着咖啡有点不想说话。 越戈好奇地问:“宝贝儿你呢?” 宝贝儿不想说话,宝贝儿想杀人。 虞翊冷着脸:“yin/欲。” 越戈不敢笑得太放肆,怕被分手,压着嗓音说:“还是个情侣身份。” 贞洁配yin/欲,可真配。 虞翊:“呵呵。” · 不一会儿门铃又想起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风裹着咸腥的海味灌进来。 又是两个熟人。 李牧暮拢拉着脑袋,委委屈屈地走进来,身后跟着谢卿廖。 不知道游戏的匹配机制到底是什么,总能碰到相熟的人。 越戈懒洋洋靠在柜台上,保持着和他对话的姿势,转眼在看到李牧暮的时候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 “虞哥、越哥,又见了。”谢卿廖朝他们抬了下手。 越戈没经历过之前的游戏,但大概猜到了之前的事情。 虞翊冷着脸睨了他们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手里的咖啡放了回去。 李牧暮见了虞翊两眼放光,屁颠儿屁颠儿仰起头朝他冲过来。 “我的哥啊!弟弟可算找到你了!”一把抱住虞翊,恨不得把脑袋都拱进去。 越戈下颌骨动了一下,咬咬牙扯出一个笑,对着谢卿廖点了下头。 虞翊冷淡地“嗯”了一声,嫌弃地从李牧暮熊抱里挣脱出来。 李牧暮话痨话得明明白白。 李牧暮:“我跟你们说,没跟你们碰上,我真叫一个憋屈!就上一轮一分没得着儿还差点交代在里面……” 虞翊:“……” 越戈:“…………” 好不容易让倒霉孩子续完旧。 大家的对话终于进入正题。 虞翊翘着腿坐在小厅的沙发上:“你们也是淘汰赛?” 谢卿廖点了下头:“我们积分落在后1%了。” 越戈撑着头靠坐在虞翊身侧的沙发上,手指不断转着掌心里的杯子,余光扫着对面乖乖坐好的李牧暮。 越戈看,李牧暮笑。 越戈继续看,李牧暮继续笑。 “你……”越戈刚冒出口一个字。 “诶诶,您说。” 这两个人很奇怪。 虞翊狐疑地扫过来,就连谢卿廖也扭过头。 李牧暮“嘻嘻”笑了两声,越咂摸越奇怪。 越戈及时岔开了话题,问:“你们的身份象征是什么?” 谢卿廖:“贪婪。” 李牧暮:“骄傲。” · 虞翊手指在沙发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 七美德分别对应贞洁、节制、慷慨、勤勉、耐心、宽容以及谦虚,七宗罪与之相反,是yin/欲、暴食、贪婪、懒惰、愤怒、嫉妒和傲慢。 但是十四宗罪到底和游戏剧情有什么关系? 门铃又响了,这次频率很频繁,一个马尾辫的姑娘先走了进来,后面陆续又跟进来几个人。 算上屋里的4个,总共到了13位玩家。 不过进来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面色苍白,沉默着坐了下来。 墙壁上挂着一面钟,早晨9点。 大家又等了1个小时,第14个人迟迟没有进来。 有个人坐不住了,神色惶恐地站起来,看上去有点着急。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看上去很厚重。 眼镜男叫了一声:“不行,这么等下去不是个法子,我们一共只有五天时间要是那个人一直不来怎么办?!” 很快有人迎合他。 “对啊,这么干等着算什么,他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