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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说:“大家怎么看上去这么紧张?” 众人:“…………” 不然呢?对着你笑吗? 夫人笑了笑:“那就请牌号是9和Q的客人来为我们唱一首歌当开场曲吧。” 9和Q松了口气。 一个黑发姑娘站起来,举了下手里的牌:“9。” 紧跟着站起来的是一个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他轻声细语地说:“我、我是Q。” 伯爵夫人欣赏地感叹了一声:“管家,把我给客人们准备的歌曲拿上来。” 所有人紧绷起来。 被叫到的两个人一下脸色变得煞白,抖成两个筛子。 所有人都没想到,歌曲竟然是被指定好的。 管家应了声“是”,从推车上层拿出两张泛黄的牛皮纸。 深黑的墨迹整齐地留着一串歌谣。 歌词是什么,大家没看到。 但大家明显能感觉到9和Q的两个玩家在接过歌词的时候抖了一下。 伯爵夫人点了点下巴:“请快开始吧。” 她双臂撑在桌上,看上去很激动。 9的那个姑娘颤了一下,极力抑制着抖动的嗓音:“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 唱得甚至听不出来调,她一字一句地颤抖着读出歌词。 歌词听上去很奇怪,也许在正常情况下大家会因为它笑出声。 但是现在没一个能笑出声。 9号牌的姑娘艰难地缓了口气:“……裂开了。” 声音都带上了哭意,眼珠逐渐蕴满泪水。 Q号牌的玩家抖得从虞翊这边都能听到牛皮纸划破空气的响动。 他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用气声唱着:“……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断掉了。” 歌词应该分了演唱的顺序。 姑娘按着歌词的顺序接下去:“心脏拿过……右手小肠拿过左手……” 男生接唱:“放下……头颅放下肝脏……” …… 伯爵夫人满意地拍着手,众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止在位置上。 夫人诧异地看着他们,问:“两位客人唱得不好吗?怎么没人为他们喝彩?” 她迅速抬眼看着立着的两个人,声音沉下来,说:“既然你们的表演没有取悦我的客人,那——” 啪! 有人拍了下手。 伯爵夫人扭过头,看着虞翊,“呀”了一声:“你也喜欢他们的表演吗?” 虞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点了下头。 越戈在他旁边拍了两声,低低笑了一声:“天籁。” 众人:“……” 这你他妈是聋子??? 虞翊:“?” 伯爵夫人加深了笑,朝立着的两个玩家摆了下手,说:“别 两位客人不能不紧张,战战兢兢坐了下去。 但还是松了口气。 第一晚的这一关,他们算平安度过了。 伯爵夫人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眼珠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 “下面请抽到3和j的玩家为我们表演一支舞蹈。”她补充道:“请把你们最好的本领展示给我们。” 一个相对没有难度的指令。 抽到的是两个姑娘,很快完成了任务。 · 伯爵夫人转过头,穿过几个玩家的阻隔直勾勾盯着虞翊。 她一字一句道:“请2、9和K的3位玩家站起来。” 虞翊攥着扑克的手指挑了一下,翻开牌面,正扣在桌面上。 缓缓站起身。 跟着他起身的是雪飞痕,还有第二个抽牌的女生。 越戈倏然绷紧身子,几乎是同时看向他,眉心紧紧蹙起。 嘴唇抿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 虞翊冷静地和他对视,微微摇了下头。 越戈沉默片刻,瞥开视线靠回椅背上。 虞翊余光扫了他一眼。 生气了? 伯爵夫人从虞翊脸上收回视线,满意地点了下头。 “请三位玩家去外面的花园,帮我采下最红的玫瑰。”她说。 所有人倒吸了口气。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务,外面乌漆嘛黑一片,还下着暴雨,谁他妈能在这种情况下给你找玫瑰回来? 还他娘是最红的??? 大厅中安静了很久,久到快要变成一片死寂。 雪飞痕和虞翊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那个姑娘,本来就白,一下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都没了,惨白如纸。 越戈脸色同样也不美丽,黑沉沉的眼珠死死盯着伯爵夫人。 手里的卡牌被捏得变了形。 虞翊冷着脸“哦”了一下,对上她的视线:“你每轮游戏只能下达3个指令?” 伯爵夫人点了下头:“是的,你对规则还有什么疑惑吗?” 虞翊说:‘没有,就是和你确认一下。’ 伯爵夫人:“?” 虞翊:“刚刚你下达前两轮指令的时候,没有说‘请你们站起来’这句话。” 伯爵夫人笑了一下:“我的失礼。” 虞翊:“那我能不能认为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指令呢?” 伯爵夫人的笑容一下僵 众人:“………………” 我草? 卧槽?! 我他妈cao了!!! 雪飞痕和雀斑姑娘也没想到,怎么能被抓到这么清奇的漏洞。 虞翊冷冷地看着伯爵夫人,把手里的卡牌撕碎,扔到桌上,转身离开座位。 “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他嘲讽十足地丢了句话。 伯爵夫人坐在座位上,沉默了好半晌。 忽地,笑出了声,听上去有点狰狞,还很刺耳。 嘭——地一声,伯爵夫人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木椅倒在地上。 她拍了下桌子,阴狠道:“今天的游戏结束了,后天是我们第2场游戏。” 伯爵夫人乍然撑在桌上,俯身环视了一圈:“请各位准时到场。” 她又站起身,跺着鞋跟上了楼。 管家从阴影的角落走出来,歉意地说:“请各位上楼休息吧。” · 嗙嗙。 两声轻叩在门外响起。 虞翊木着脸打开门。 门外是越戈。 抱着1个枕头。 虞翊:“…………” 转身走了回去。 越戈跟在他身后,往床上看了一眼。 抓着枕头的手指捏了一下。 单人床上的1个枕头不知道被谁又放上去1个。 两个蓬松柔软的鹅毛枕整齐又紧密地排在一起。 屋内的烛火不是蜡烛,而是某种燃气。 在同一时间一齐熄灭。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仅有依稀的亮光从窗外射进来。 窗外雨还在下。 而且越来越大,雷声夹杂着闪电,轰地把房间照亮。 虞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