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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擦。”他说。 …… 知了一声声叫着夏天,考场的窗门紧闭着,呼呼的冷气让焦灼的氛围渐渐放松下来。 教学楼异常安静,满是笔尖唰唰和翻页的声音。 叮—— 一声长鸣。 交卷了,虞翊的高考结束了。 他参加高考这天刚好是越戈跟着队伍去欧洲科研的第一天。 要去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越戈当年参加高考,突击复习了3个月,总分699。 喜庆又吉利。 最后去的是清华DOA。 虞翊不出意外,也是同样的选择。 他把最后一份试卷交给监考,拎着一只黑色中性笔和一只铅笔,走出考场。 考场门外满是一脸焦灼的 虞翊一个人,插着兜儿,身后拎着一个瘪下去的灰色书包。 书包还是越戈当年的,是虞翊考前特意翻出来的。 求个心安。 最后慢慢悠悠荡回了家,四肢敞开地躺在床上。 空调呼呼吹着冷气,夏日的灿阳从玻璃窗照进来,洒在他脸上。 虞翊睁着眼,浅色的眼瞳在阳光下透彻地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 · 8月14号,晚上11点52分。 虞翊正在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机里放着海绵宝宝。 派大星正在满世界拉着海绵宝宝捕水母。 屋里的灯是关着的,只有电视的光不断在虞翊脸上闪现着。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录取通知书,还没打开,上面印着——清华,两个字。 是1个月前就收到的,虞翊没给越戈说。 越戈忙着科研某颗新发现的星系,加上南北两球昼夜颠倒,两个人已经整整2个月没通过话了。 都是微信交流。 你来我往,虞翊发早上晚,越戈回晚上早。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 门口响起一阵开锁的声音。 虞翊缓缓侧过头,越戈开锁进了门,风尘仆仆的,身上的风衣甚至折进去半个领子。 越戈显然没想到虞翊等着他,他是一天前才把航班的信息发给虞翊的。 虞翊没回,他以为虞翊没看到。 越戈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朝虞翊笑了一下,沉声说:“来抱一下。” 虞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起身走过去。 屋里开着空调,虞翊身上很凉,越戈身上仍带着外面炽热的温度。 两人拥抱了一下。 越戈余光瞥到墙上挂着的钟,分针走完了最后几分钟的路程。 12点了,8月15号到了。 越戈松开虞翊,俯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是蓝丝绒的盒子,在昏黄的灯光下还反着一层碎金的光。 越戈在虞翊鼻尖上刮了一下,说:“生日快乐,虞翊小朋友终于长大了。” 虞翊敛着眉目,接过那个盒子。 盒子装着一块手表,表盘是铂金的,里面是一张蓝色的世界地图,中央被红白线贯穿过去,是本初子午线的位置。 虞翊扫了眼牌子,Jaeger-LeCoultre。 看不懂,不认识。 看样子是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越戈看到桌上的录取,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小翊真厉害。” 紧跟着撒开虞翊,试图逃离战场。 虞翊在他身后冷冷地问:“手表多钱?” 越戈迈出去的步伐僵硬了一瞬:“那个……” 他眼珠转了一下,干巴巴地说:“家里有饭吗?我刚下飞机有点饿。” 虞翊冷哼了一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啪嗒啪嗒输了几个字母进去。 立刻跳出来一对关联词条。 “24600欧?” 虞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冷峻的表情一下裂了。 “你他妈给老子买个破表花了23万???” 越戈沉默了:“……也没那么多。” “没那么多是多少???” 虞翊啪一声把表盒关上。 越戈修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下,声音越压越低:“少了……两三万?” 后面带的还是问号。 虞翊的18岁生日就在越戈花了一年工资给他买了块破表的阴影中度过了。 第二天早晨,越戈倒时差起得晚,起来的时候桌上摆着两碗方便面,还是五毛一包的北京方便面。 虞翊挑着面条,喝了口汤。 越戈问:“早上吃这个?” 虞翊“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一块表花了一年工资,后面要节约点。” 越戈认命地坐在桌前,叹了口气,端起方便面挑了一筷子。 碗底戳到一个东西,他瞥了眼虞翊,用筷子翻了一下。 一个浑圆的水煮蛋藏在面条下面,还铺着几片牛rou。 越戈挑着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抬头看着虞翊。 虞翊狐疑地看着他。 “生日快乐,小翊。”越戈说。 作者有话要说:越戈送虞翊的手表是积家地球物理天文台系列8102520腕表,应该已经停产了,我查到的报价是24600欧。 第95章 SMOKING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是在1个月前发生的, 变故突然而至。 2040年4月11日。 虞翊刚下了一节课,正站在讲台上整理着带过来的书。 “老师。”台下一个女生叫了他一声。 虞翊抬眼看着她:“有事?” 女生犹豫了一下,说:“我近期有一个关于太阳与地球相互引力的研究,能不能借一下咱们系天文台的钥匙?” 学校新建了天文台, 钥匙一共三把。 院长手里有一把, 越戈一把, 剩下一把在虞翊这里。 虞翊点了下头:“下午1点你来找我, 我帮你开门。” 女生激动地握了下拳:“谢谢您!” 虞翊送走了班里最后一个学生,拿起书在桌上怼了一下,走了出去。 偌大的教学楼下课后空无一人, 走廊显得空荡荡地。 连脚步声都没有。 虞翊把门关上回身就看到越戈靠在拐角的墙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的眼镜, 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 越戈会抽烟,但很少抽。 虞翊只见他抽过不超过10次。 “出事了?”虞翊走过去, 伸手把越戈两指虚虚夹着的烟拿了过来。 放到嘴边吸了一口,是薄荷味的, 吸到喉管里又凉又辣。 他不适应地蹙起眉,睨了眼明灭地烟头, 咳了一声。 越戈笑着从他手里把烟接了过去, 在手旁的垃圾桶上拈了一下。 “出了点事。”越戈回过身, 沉黑的眼眸盯着虞翊。 虞翊疑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