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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妾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天天守着她,绑着她。” 听到邝雨眠婷有寻死的念头,这让思博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捏拽,他看着邝雨眠婷说:“婷儿...为什么要做傻事呢?你不想见你爹爹吗?你看,我这回来,带了他的手信...你起来看看啊。” 邝雨眠婷听到家人的手信,她微微转过头,这几日她瘦得厉害,巴掌大的小脸,脸颊凹陷,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配着如今这幅病容,显得极为可怜。 她抽涕一声,手腕处已经被磨破,她微微活动两下,思博见状心痛不已,连忙解开。扶着她坐起身,思博说:“你乖乖的,吃点东西,我就把信给你看。好不好?” 邝雨眠婷乖巧的点点头,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被子上。她是混着眼泪吃饭一顿饭。思博将信递给她。 信奉被人拆过,想必信件也被其他人看过。 可这不妨碍她迫切想念家人的心情。她展开信纸,是她熟悉的笔记,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好好活着,甚是想念。’ 邝雨眠婷反复看着这几个字,她的眼泪也随之停止。思博不懂女子心思,只当邝雨眠婷终于恢复正常。他开心的将她拥在怀里,说:“好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 邝雨眠婷将信纸紧紧的握在手里,她甩开思博的胳膊,摇摇晃晃的走回床上,她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信件的字虽少,却让邝雨眠婷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幼年期间,邝雨眠婷与邝雨庄主时常会玩一种游戏,叫拆字游戏,倘若有天他们被迫分离,或者一方受困,一方受要挟,那么他们会通过拆字来暗送信息。 只要可以通信,那么就没有人可以阻隔他们。 那八个字一笔一划一点一横甚至每一笔的间距和排列距离,都是一种暗语。邝雨眠婷看到的真实内容是.... ‘无论你受了多大的苦,遭受了多大的折辱,记住,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别人带给你的屈辱,父亲一定会为你讨回来,无论你遭遇了什么,你都要告诉父亲,不要隐瞒,不要想一个人扛着,你还小,很多事,你扛不起来,交给家人。我们会为你做主。切记,想尽办法回信。’ 邝雨眠婷抓着信纸嚎啕大哭,许多日的委屈让她终于有一个宣泄口,她哭得嗓子沙哑,思博在一旁束手无策,连忙哄着:“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邝雨眠婷哽咽道:“我要给爹爹写回信....” 思博松了一口气,他说:“理应如此...” 邝雨眠婷展开笔墨,写道‘父亲母亲在上,眠婷安好....’她大致交代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她原本想一个人抗下所有,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想就此了断,可是父亲的话,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却给了她足够的勇气。她没有理由隐瞒,她所谓的耻辱,在家人心理,却不是污点,而是她受过的苦。只有家人的温暖,才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将思博如何玷污她,又如何在思家受到虐待,一五一十的写进信里。厚厚的写了六张纸,她太需要倾述。她的眼泪润开墨汁,她擦掉鼻涕,继续写着。 一旁的思博杵着胳膊看着她。见她向只小花猫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墨汁沾在脸上也不知道。甚是可爱。 他甚至希望她一直写下去,就这样多好啊,午后的阳光,他看着她写字,一切岁月静好,一直到老。 她可以耍耍小性子,他可以抱着她哄着... 他愿意宠着她,一辈子在一起。瞬间白头也好。 邝雨眠婷写完后,塞进信封里,她说:“不许偷看!” 思博低头一笑,他说:“好,不看.....” 他偷偷瞄了一眼,邝雨眠婷连忙用胳膊挡住,她说:“你也算是读书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偷看人家信件。” 思博打趣道:“你会将我们的关系告诉你父亲么?” 他想,如果邝雨眠婷写了,他便顺理成章的上门提亲。妾室终究有些委屈小妮子。 邝雨眠婷磨着牙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思博有些失落,他说:“有些事,总归要让家人知道。” 邝雨眠婷说:“你若敢胡说八道,污我父亲名誉,我就死在你家里!” 思博皱起眉头,他说:“我一片好心,怎么在你口中就变成无耻之徒。” 邝雨眠婷哭道:“你抢我入门,要挟我爹,玷污我的贞洁,还要让你夫人天天折磨我...你不是无耻之徒,你是恶鬼!” 她忽然又开始大哭,对着思博又打又咬,直到丫鬟婆子将她拉开。一名婆子说:“真是忘恩负义啊,夫人待你多好,简直比亲姐妹还好,你现在居然污蔑夫人折磨你?如果不是你自己犯错,谁会挑你的不是....哪一次,不是你自己犯错?顶撞老夫人,又恶言相对夫人....老婆子活这久,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懂规矩的丫头!” 邝雨眠婷指着那婆子骂道:“我又不是你皇城内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规矩!” 思博敲敲桌子,说:“好了,不要吵了!张婆....以后你对婷儿客气点,她自小在潇南长大,自然不懂我们这的规矩。” 他转身又对邝雨眠婷说,“你已经我的人,就要遵守我家的规矩...这是天道伦常,理应如此。念及你出身草莽,便不苛求你礼仪教养。但至少你要尊重别人。” 邝雨眠婷听后,气得胸口憋闷,噗一口血吐出,双眼一番昏倒在地。思博不解,邝雨眠婷到底多大气性,他明明在讲道理,为何又惹她生气。 他从小到大学的便是这些道理。他也一直一直循规蹈矩,从未有半点偏差。他喜欢邝雨眠婷,他想邝雨眠婷成为他的家人,自然,他也希望邝雨眠婷可以如温婉一样,行为得体。 潇南地区邝雨山庄内,思博亲自将信递给邝雨庄主,邝雨庄主急迫的打开信,快速看过后,邝雨庄主额头的青筋一点点鼓起。 情晚瀛担忧的唤道:“阿爹...” 邝雨庄主深吸一口气,瞬间恢复平静,他气定神闲的说:“晚瀛啊!一会记得给思大人准备一份薄礼。” 情晚瀛微微屈身,说:“是,阿爹。” 邝雨庄主没有再追问邝雨眠婷的事,反而和思博谈论起讨伐jian臣宦官的事。如何安排刺杀,如何解救被困的英雄侠士... 谈话结束后,邝雨庄主拍着思博的肩膀说:“小女今年才一十六岁,在我们心理,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自小娇生惯养脾气顽劣,心性天真不懂得那么多弯弯道道...想必得罪不少后院的妇人。还希望思大人能体恤我这个老父亲的心。 不要苛待我女儿。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事,也请你高抬贵手...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