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生孩子,这是女子应尽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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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小的刚才已经命人偷偷的跟着那个绿衣姑娘,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她具体情况。”赵基看出自家老爷的失落,机灵的回道。 “好!好啊!这事你办的不错,回头一定重重的赏你!”王知府看着自己的奶兄弟,兴奋的不停点头,心里满意极了。 “那小的就先谢过老爷了。”赵基笑容满面,他能成为老爷的心腹,靠的可不只是奶兄弟的情分。 晚上,知府内衙,书房。 虽已经是晚上,书房里仍是点满了蜡烛,灯火辉煌,把四周映衬的犹如白日。赤金镂花香炉中焚着香丸,青烟缕缕飘起,弥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知府老爷坐在紫檀雕花翘头书案旁,满脸的迫不及待。 他白日刚好有公事处理,没有时间询问赵基那个姑娘的事情,直到现在才腾出空来。 “老爷,那姑娘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她是城内普通人家出生,父亲经营了一家小酒楼,姓陈,名娇娘。好消息是她还未嫁人,不好的一处是这姑娘自幼订了一桩娃娃亲。” “小的听闻,陈姑娘未来的夫家家道中落,日子过的极是艰难,不少人劝她退了婚事,偏偏她很有气节,自言做人不能嫌贫爱富,不肯退婚。” 王老爷听了既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心仪的美人儿品行俱佳,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心里对她的喜爱又更多了一层。忧的也是她品性太好,估计不会那么容易能得手。 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一手背后,一手抚摸着下巴处花白的山羊须,良久,方开口,“务必把陈姑娘给我弄到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可。” 说完话音又转,“当然,能让她心甘情愿进我府门自是最好,你要切记,千万别伤了她。” 看着赵基唯唯应是,转身离开的背影,王知府不禁苦笑。 想他自成年开荤到如今花甲之龄,经历过的女人不知繁几,他却能一直保持一颗超然物外的初心,从没有因为美色而动摇过。 为此也曾暗暗嘲笑为了美色做出丢人现眼丑事的同僚,没想到自己竟也到了如此地步。 老了老了,竟然晚节不保,要搞出强取豪夺的丑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深怕惹上祸事的娇娘并不知道,她已经摊上事了。 第二日,便有媒婆上门,花天喜地的贺喜,陈父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他们陈家子嗣稀少,唯有娇娘和继母生的弟弟两个孩子。 娇娘已经定了亲事,她弟弟玉郎年纪尚幼,媒婆上门也没人需要做媒啊。 唯有娇娘脑海中昨日百味楼上的锦衣老人,他贪婪的眼光,想起来她扔打寒颤。 很快媒婆就说明了来意,得知女儿被知府老爷看中,想要纳为妾室,陈父心里忐忑不安,女儿是他亲生的,又是他跟原配发妻仅剩的一点血脉,在他心里十分重要,他犹爱之。 何况他毕竟是一个常年在外的商人,对于外界的事情虽不说非常了解,但是也大致知道些。 知府老爷在扬州任职也好几任了,据他所知,前年的时候就有大户人家为他恭贺得孙之喜。他虽不知道知府老爷的年岁几何,但是必定是比他本人年纪要大。 更别说女儿跟卫家大郎这对小儿女,早就订了婚约。 娇娘的继母反倒是喜上眉梢,要她说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卫江的小子是挺年轻的,但是他穷啊,摊上个病弱的老娘何年幼的meimei,更是穷的叮当响。 反而是这桩婚事,那可是知府老爷呢! 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么一个天大的人物居然跟自家也能联系到一起。 来陈家提亲的媒婆是扬州城的老住户,跟陈父也打过几次交道,虽不能说十分熟悉,但也认识。 陈父苦笑着拱了拱手,“嫂子,你也是知道我家情况的。知府老爷自然是极好的人物,但是我家娇娘已经订过亲了,一女不能嫁二夫,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偷听的娇娘,听到父亲的回答,心里松了一口气。父亲这语气,听着不是很愿意这门亲事。 娇娘的继母听到陈父的回答,眼睛瞪的老大,欲言又止,却在陈父骇人的目光下,没敢说一个字。 媒婆端起陈家奉上来的热茶,不以为然,“知府老爷自然知道娇娘的情况,他并不在意,至于订过婚事,又不是成婚了,退了便是。” 娇娘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冲了出来,满眼的泪花,“爹爹,我不要退了卫家的婚事!您也知道,卫大娘这些年来对我颇有照顾,如今又卧病在床,如果知道我要退了亲事,她哪里还能受得了?!” 看着女儿白净小脸上成串滑落的泪水,陈父不忍的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又道,“嫂子,知府老爷年岁恐是不小吧?又是这样的高门大户,娇娘性子柔弱,又不愿意,我怕不能适应啊。” 本以为知府老爷这样的高门显贵能看中陈家大姑娘,他家该是诚惶诚恐、喜不自胜才对,没想到他竟有胆子敢拒绝! 媒婆脸上带着怒意,“啪”的一下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阴测测的开口,“陈老大,你要知道那可是知府老爷,你可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最后,媒婆仍旧带着满腔的怒意离开了陈家,留下陈家一家人惶惶不安。 果然没几日,陈父就莫名的卷入一桩伤人案中,被衙门关押了起来。 娇娘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闺房里,耳边都是继母的哭号和怒骂。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把我带走,让我这把年纪了还要受这样的罪!” “男人男人入狱,都因为那个不孝的小娼妇!为了外人,连亲爹都不要了!她怎么不遭天打雷劈啊!” “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得了!” …… 银牙重重的咬着红唇,直到一丝铁锈涌到唇边,她才回过神来。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最是胆小谨慎,怎么可能会伤人!尤其是他家刚刚拒绝了知府老爷的求娶! 娇娘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父亲,小时候托着自己飞高高的身影,出远门憨笑着给自己捎礼物的身影,母亲去后在自己悲痛欲绝的时候哄她的身影以及在继母拿过她绣品独占时,偷偷告诉她不要伤心,会为她在嫁妆里补回来的身影…… 她的父亲不怎么会表达,却又很爱她。 哪怕继母过门后,她日子过的仍很不错。如今父亲更是为了她,被捕入狱。 她怎能如此不孝! 想到这里,娇娘强忍着心痛,望着卫江远去的方向,泪水噗噗的向下流。卫大哥,真的对不起,我不能让我的家人为我的爱情买单,老天捉弄,我们、我们有缘无分了!你忘了我吧,忘了我,愿你以后能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姑娘。 瘦弱伶仃的女孩转身推开屋门走向继母,天空的颜色暗沉,似乎带着难言的苦涩与痛苦。 娇娘穿着一身精美繁琐的银红色嫁衣,头上盖着同色的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在她的幻想中,她应该是身穿自己亲手绣出的大红色嫁衣,热热闹闹被自己的心上人娶回家中,可能嫁衣的布料不如现在的这身贵重,但是里面的意义和喜庆可比现在多多了。 如今自己梦中的婚礼却变成了这样,随随便便被一顶小轿抬到知府府内,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穿正红色衣服,良人也换成了一个陌生人。 “吱呀”的一声,屋门被打开了。 王老爷志得意满推开屋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梦寐以求的美人。 屋内红烛高高燃起,精雕细琢而成的檀木大床上纱幔层层,佳人身穿银红色嫁衣,隐约可见其身姿曼妙纤细,盖着同色的红盖头端坐在上面。 他大步走到新娘子面前,激动的双手颤抖,正欲解开盖头一解相思之苦,突然想起了什么,视线回转到屋内角落的香炉上。 这是一个三足赤铜莲纹檀香炉,做工精美细致,放在外面也能值不少银子。如今却被随意安放在妾室屋内,里面焚着香丸,袅袅的烟气从香炉上飘散开来,整个屋内都弥散着淡淡的梅花香,闻后喉中甘甜生津,香韵持久,扩香力极强。仔细品闻会感觉血液中有一股暖流,有提神醒脑之效。 咋一看,此香非常适合居室暖阁使用。 老人的鼻子耸动了几下,嗅出这款香丸正是婴香,一款名贵香料。 府里的下人们都是人尖子,不说自己的老主人已经好多年没纳过妾室,就是年轻那会儿纳的妾室也多是上峰或是长辈赐下的,只有这次,是他主动要求,又动用了手段才娶进门的,下人里的聪明人不少,巴结都来不及,哪敢欺负新来的姨娘。 他鬼鬼祟祟的从随身的香囊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粉末小心翼翼的倒进香炉中,这才又回到床边。 娇娘忐忑的坐在床上,不明白那人在屋里走来走去是在做什么,忽然脚步声一点点逼近,自己面前的红盖头也被掀开,一张皱纹斑驳的老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娇娘吓了一跳,眼神复杂的瞟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美人儿额头光洁如玉,嫣红花钿轻点,如云的青丝被细细挽起,浓黑的睫毛轻颤,羞涩的低着头,身着银红色嫁衣楚楚可怜的坐在床榻之上,美的让人沉醉。 “你,闺名叫做娇娘?” 王老爷笑着问道,已有风霜的老脸上看着倒有几分巷子里老爷子们才有的慈祥。 娇娘看了本就抗拒的心就更觉得恶心,她的意中人虽没有十分的英俊,但是年轻健壮,勇武有力。要不是这个老头子作祟,她本该嫁给卫大哥的。 而如今她的夫君变成了这样一个,比她爷爷岁数还大的老人。 她有心不理,但是转念又想到自己刚被衙门放出来的父亲,终究投鼠忌器,不敢得罪他,只能僵硬的点头。 只是她终究太过年少,未到及笄之年,还不懂得更好的掩饰自己的内心,面上扔流露出些许。 王老爷人老成精,怎能看不出女娇娃眼里的不愿。只是想到自己把这个美人儿弄到手的手段也不光彩,他没有生气。 王老爷岁数大了之后,心胸也跟着宽广起来。 他面上只作不知,右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须,花白的胡须在烛光的映衬下,莹泽的闪着光,吃的肥硕的身体圆滚滚的,肚子更是犹如待产的孕妇,硕大的恶心。 “如今你既已嫁与我,我便是你的夫君,自会好好待你,你也要恪守妇道,早日为我王家添丁进口,繁衍子嗣。” 娇娘心里茫然,她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呢,年纪幼小,从没想过孩子的事。 但是又想到自己再如何不愿,已经嫁到王家,成了王老爷的女人,事已至此,自然也要为他生孩子,这是女子应尽的本分。 她不该,也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