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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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瑛放下碗和筷子,拿起巾帕擦了擦嘴。
“陛下,觉得如何?”我小心翼翼地从旁问道。
“一般。”阿瑛把帕子随手一丢,冷淡地回道。
我盯着已经见底、连汤都不剩的面碗,陷入沉思。
“本就只是个寻常吃食,委屈陛下的金口了。”我尴尬地笑笑。
“嗝。”阿瑛打了个饱嗝,还带着几分酒气。
吃点东西也好,能消消酒。
这样想着,我便为阿瑛做了碗长寿面。
先以热油煎了个荷包蛋,然后用开水冲入。大火滚,下入白面手擀的面条,起锅前烫上几棵洗净的小青菜,烫到半生爽脆。
碗底蒯一勺猪油,放入盐巴、香油、甜油、海米,以荷包蛋高汤化开,然后将锅里的面捞进碗里,摆上荷包蛋、小青菜,再撒些小葱花、芫荽末。
热腾腾的一碗面下到肚里,但愿阿瑛能好受一些。
“陛下若是喜欢这等寻常的吃食,臣可以常为陛下做,凡阿姐会做的,臣基本都会做。”
“不必了。”阿瑛回绝了我,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捧着那个空碗,安静地盯了碗底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妙郎,你阿姐平常待你如何?”
“这……自然是……”我拉长余音,仔细思考,不敢轻易说出什么,怕刺激到阿瑛。
“自然是什么?”阿瑛冷酷地看向我,眼睛微眯起来,无形中便带着威严的帝王之气。
“呵护备至,惜若珍宝?”
“倒也不是。”我硬着头皮否认,“阿姐并未怎么照顾过臣。”
“陛下记得的,臣在乡下,过得并不好,甚至落魄。”
“过得落魄你会识文断字,通晓诗书?若你无人照料,你阿姐会做的东西,你从何学来?”
“这……”我快编不下去了。
“哼,无非是你阿姐从小带过你,照料你的饮食起居,敦促你勉学。待你阿姐后来发生了变故,无人庇佑,你便受人欺凌。”
嗯……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瞒着你这么个好弟弟,不让朕知道,是等着将来为你谋个好前程吧?”
“让你这宝贝蛋子,不去做行伍内侍厂卫那种腌臜活儿,将来好登堂入室,入朝为官。”
“可真是姐弟情深啊。”阿瑛狞笑着拍拍我的脸蛋,啪啪作响。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瑛起身,身上披着的道袍滑落到地上,我连忙为她捡起,她只一身素白单衣,走到榻边。
“萧叔衡,你不是仰慕朕吗?”她手抚摸着绣织着龙纹的锦缎褥子,背对着我,不知是何表情。
“臣知罪。”我把她的外衣挂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妙郎,过来。”她扭头,冲我招招手。
她笑得格外灿烂,让我不寒而栗。
这样灿烂的笑容我见了许多次,以我之前的经验,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被她按在床沿坐着。
“你为朕贺寿,献了曲,还做了长寿面。朕,有赏。”
阿瑛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心里阵阵发毛。
“谢、谢……陛下赏。”
她拿起桌子上的金瓶酒壶,里面还盛着小半满的烈酒。
阿瑛提着酒壶,来到我面前,伸手除掉我的发簪,如瀑的长发散落及腰。
她蛮横地一手捏住我的腮帮,抬起我的头,御酒划出一道清澈的弧线,悉数倒入我口中。
“陛……唔……额嗯……”
硬灌并不好受,辣辣的酒液顺着我的食管,一路烧灼,直接沉到我的胃底。
难受,难受得要命。
我痛苦地接纳着突然灌来的烈酒,不出意外被呛到了。
“咳咳……咳嗯……”
澄澈的酒液顺着我的唇边洒得到处都是,阿瑛毫不在意弄湿自己的床榻,更不会在意我的五品朝服。
她粗暴地一把将我摁在床榻上,钳住我的脖子。
更猛烈的液流自壶中倾泻而下,见我逃掉不少酒,她直接把壶嘴顶到我牙关,压着我的舌苔硬灌进去。
天知道有多难受,我就像个溺水的孩童一样痛苦挣扎,却又拗不过她,只能硬生生捱着。
等壶里所有的烈酒都倾倒出来,她愤恨地摔掉贵重的酒壶,在地上发出啷啷当当的金属鸣响。
“鹊枝!鹊枝!再拿壶酒来!”
还来?!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很快又端来一壶酒。
全身犹如烈火焚烧,尤其是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我恨不得一刀剖开肚子,把肠胃给翻出来。
“陛下不要!”我哭着求饶,可是她冷漠得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臣饮不得酒,陛下,臣会死的!!”我拼命在她手底下扑腾,可是却怎么都飞不动。
这些年阿瑛为了追随我的影子,常常习武健身,而我在边关虽然气力勇,但是身上有不少旧伤和劳损,未必掰得过她。
何况就算硬推开她,也只会被罚得更惨而已。
“啪、啪……”她直接用力连扇了我两耳光,把旁边一贯波澜不惊的鹊枝都看傻了。
我稍稍停下哭闹,喘着粗气,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陛下,求您饶命……”
“臣给陛下当牛做马,求陛下饶我一命。”
我不能再被她灌酒了,我的身子已经起了红肿,呼吸越来越不畅,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会活活喝死。
“哼,当牛做马你还不配,你只配当狗。”
“是,是,臣只配做狗。”我含着泪承认。
“求陛下饶臣一条狗命。”
见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阿瑛接过鹊枝手里的酒壶,眸子阴冷地吩咐道:“去把那物儿取来。”
鹊枝反应了一会儿,大概是会了意,应了之后便暂且退下了。
阿瑛骑在我身上,没多搭理我,掀掉酒壶上的盖子,微仰起头,兀自喝了起来。
我见她喝得急,忍不住劝谏道:
“陛下少饮些酒,酒大伤身。”
听了我的话,阿瑛稍稍缓下饮酒,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朕要你来说?”
好吧,我闭嘴。
这会儿我正晕得要死,头重脚轻,浑身guntang发痒,使不上劲儿,眼皮越来越重。
隐约听到鹊枝从外面回来了,阿瑛吩咐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她似乎也有几分醉了,摇摇晃晃地爬到我身边。
屋内的灯烛基本都被灭掉,整间屋子很快暗了下来,只剩下床边几个昏暗的烛火在闪烁。
正昏昏欲睡间,衣料摩擦有窸窸窣窣的碎响,我低头看去,是阿瑛在解我的大带。
我内心一惊,吓得酒醒了一半。
“陛下不可!”
她反而被我突然的一声大喊给吓了一跳,很快转惊为怒。
“狗奴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委屈地偏过头,但见她没有接着解我的衣服和腰带,我这才松了口气。
“哼,狗东西,待会儿有你叫的。”阿瑛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句。
她把缀着青边的白色大带拿在手上,从我身上下来,立在床侧朝我勾了勾手指:
“下来。”
身子软绵无力,我挣扎了半天,才堪堪起身。
“要朕帮你吗?”
她那轻蔑又嫌弃的眼神,可不像是要“帮”我的样子。
我用力翻了个身,爬起来,想从床上下来。
“就这个姿势,跪好。”
谁知道阿瑛直接把带子从我身后套到我嘴上,不由分说勒着我的嘴巴,就像给马儿套上嚼子一样。
“萧叔衡,朕问你话,你老实答。”
“是。”我还有些酒醉不醒,勉强回着她的话。
“你阿姐是不是很宝贝你?嗯?”
“我……”
“是也?不是?!”
“是、是。”我口含着带子,含混不清地说道。
我听到阿瑛在我身后,好像在往自己身上系什么东西。
“她是不是想让你入仕,平步青云,做萧家的门面?”
“是、是。”不管什么都答“是”就完了,反正我说“不是”她也不会信,我摆烂了。
她摸索着,把我红罗下裳的衣摆撩起,手搁到我的屁股上。
我心里一惊,身躯一震。
“那朕再问你,你是不是朕的好狗狗?”
她已经贴到了我身上,我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可是她问我是不是她的好狗狗诶,这谁抗拒得了?
醉酒的脑袋像团浆糊一样,根本没法思考。
所以,我近乎本能地脱口而出:
“是。”
“陛下,觉得如何?”我小心翼翼地从旁问道。
“一般。”阿瑛把帕子随手一丢,冷淡地回道。
我盯着已经见底、连汤都不剩的面碗,陷入沉思。
“本就只是个寻常吃食,委屈陛下的金口了。”我尴尬地笑笑。
“嗝。”阿瑛打了个饱嗝,还带着几分酒气。
吃点东西也好,能消消酒。
这样想着,我便为阿瑛做了碗长寿面。
先以热油煎了个荷包蛋,然后用开水冲入。大火滚,下入白面手擀的面条,起锅前烫上几棵洗净的小青菜,烫到半生爽脆。
碗底蒯一勺猪油,放入盐巴、香油、甜油、海米,以荷包蛋高汤化开,然后将锅里的面捞进碗里,摆上荷包蛋、小青菜,再撒些小葱花、芫荽末。
热腾腾的一碗面下到肚里,但愿阿瑛能好受一些。
“陛下若是喜欢这等寻常的吃食,臣可以常为陛下做,凡阿姐会做的,臣基本都会做。”
“不必了。”阿瑛回绝了我,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捧着那个空碗,安静地盯了碗底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妙郎,你阿姐平常待你如何?”
“这……自然是……”我拉长余音,仔细思考,不敢轻易说出什么,怕刺激到阿瑛。
“自然是什么?”阿瑛冷酷地看向我,眼睛微眯起来,无形中便带着威严的帝王之气。
“呵护备至,惜若珍宝?”
“倒也不是。”我硬着头皮否认,“阿姐并未怎么照顾过臣。”
“陛下记得的,臣在乡下,过得并不好,甚至落魄。”
“过得落魄你会识文断字,通晓诗书?若你无人照料,你阿姐会做的东西,你从何学来?”
“这……”我快编不下去了。
“哼,无非是你阿姐从小带过你,照料你的饮食起居,敦促你勉学。待你阿姐后来发生了变故,无人庇佑,你便受人欺凌。”
嗯……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瞒着你这么个好弟弟,不让朕知道,是等着将来为你谋个好前程吧?”
“让你这宝贝蛋子,不去做行伍内侍厂卫那种腌臜活儿,将来好登堂入室,入朝为官。”
“可真是姐弟情深啊。”阿瑛狞笑着拍拍我的脸蛋,啪啪作响。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瑛起身,身上披着的道袍滑落到地上,我连忙为她捡起,她只一身素白单衣,走到榻边。
“萧叔衡,你不是仰慕朕吗?”她手抚摸着绣织着龙纹的锦缎褥子,背对着我,不知是何表情。
“臣知罪。”我把她的外衣挂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妙郎,过来。”她扭头,冲我招招手。
她笑得格外灿烂,让我不寒而栗。
这样灿烂的笑容我见了许多次,以我之前的经验,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被她按在床沿坐着。
“你为朕贺寿,献了曲,还做了长寿面。朕,有赏。”
阿瑛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心里阵阵发毛。
“谢、谢……陛下赏。”
她拿起桌子上的金瓶酒壶,里面还盛着小半满的烈酒。
阿瑛提着酒壶,来到我面前,伸手除掉我的发簪,如瀑的长发散落及腰。
她蛮横地一手捏住我的腮帮,抬起我的头,御酒划出一道清澈的弧线,悉数倒入我口中。
“陛……唔……额嗯……”
硬灌并不好受,辣辣的酒液顺着我的食管,一路烧灼,直接沉到我的胃底。
难受,难受得要命。
我痛苦地接纳着突然灌来的烈酒,不出意外被呛到了。
“咳咳……咳嗯……”
澄澈的酒液顺着我的唇边洒得到处都是,阿瑛毫不在意弄湿自己的床榻,更不会在意我的五品朝服。
她粗暴地一把将我摁在床榻上,钳住我的脖子。
更猛烈的液流自壶中倾泻而下,见我逃掉不少酒,她直接把壶嘴顶到我牙关,压着我的舌苔硬灌进去。
天知道有多难受,我就像个溺水的孩童一样痛苦挣扎,却又拗不过她,只能硬生生捱着。
等壶里所有的烈酒都倾倒出来,她愤恨地摔掉贵重的酒壶,在地上发出啷啷当当的金属鸣响。
“鹊枝!鹊枝!再拿壶酒来!”
还来?!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很快又端来一壶酒。
全身犹如烈火焚烧,尤其是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我恨不得一刀剖开肚子,把肠胃给翻出来。
“陛下不要!”我哭着求饶,可是她冷漠得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臣饮不得酒,陛下,臣会死的!!”我拼命在她手底下扑腾,可是却怎么都飞不动。
这些年阿瑛为了追随我的影子,常常习武健身,而我在边关虽然气力勇,但是身上有不少旧伤和劳损,未必掰得过她。
何况就算硬推开她,也只会被罚得更惨而已。
“啪、啪……”她直接用力连扇了我两耳光,把旁边一贯波澜不惊的鹊枝都看傻了。
我稍稍停下哭闹,喘着粗气,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陛下,求您饶命……”
“臣给陛下当牛做马,求陛下饶我一命。”
我不能再被她灌酒了,我的身子已经起了红肿,呼吸越来越不畅,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会活活喝死。
“哼,当牛做马你还不配,你只配当狗。”
“是,是,臣只配做狗。”我含着泪承认。
“求陛下饶臣一条狗命。”
见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阿瑛接过鹊枝手里的酒壶,眸子阴冷地吩咐道:“去把那物儿取来。”
鹊枝反应了一会儿,大概是会了意,应了之后便暂且退下了。
阿瑛骑在我身上,没多搭理我,掀掉酒壶上的盖子,微仰起头,兀自喝了起来。
我见她喝得急,忍不住劝谏道:
“陛下少饮些酒,酒大伤身。”
听了我的话,阿瑛稍稍缓下饮酒,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朕要你来说?”
好吧,我闭嘴。
这会儿我正晕得要死,头重脚轻,浑身guntang发痒,使不上劲儿,眼皮越来越重。
隐约听到鹊枝从外面回来了,阿瑛吩咐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她似乎也有几分醉了,摇摇晃晃地爬到我身边。
屋内的灯烛基本都被灭掉,整间屋子很快暗了下来,只剩下床边几个昏暗的烛火在闪烁。
正昏昏欲睡间,衣料摩擦有窸窸窣窣的碎响,我低头看去,是阿瑛在解我的大带。
我内心一惊,吓得酒醒了一半。
“陛下不可!”
她反而被我突然的一声大喊给吓了一跳,很快转惊为怒。
“狗奴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委屈地偏过头,但见她没有接着解我的衣服和腰带,我这才松了口气。
“哼,狗东西,待会儿有你叫的。”阿瑛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句。
她把缀着青边的白色大带拿在手上,从我身上下来,立在床侧朝我勾了勾手指:
“下来。”
身子软绵无力,我挣扎了半天,才堪堪起身。
“要朕帮你吗?”
她那轻蔑又嫌弃的眼神,可不像是要“帮”我的样子。
我用力翻了个身,爬起来,想从床上下来。
“就这个姿势,跪好。”
谁知道阿瑛直接把带子从我身后套到我嘴上,不由分说勒着我的嘴巴,就像给马儿套上嚼子一样。
“萧叔衡,朕问你话,你老实答。”
“是。”我还有些酒醉不醒,勉强回着她的话。
“你阿姐是不是很宝贝你?嗯?”
“我……”
“是也?不是?!”
“是、是。”我口含着带子,含混不清地说道。
我听到阿瑛在我身后,好像在往自己身上系什么东西。
“她是不是想让你入仕,平步青云,做萧家的门面?”
“是、是。”不管什么都答“是”就完了,反正我说“不是”她也不会信,我摆烂了。
她摸索着,把我红罗下裳的衣摆撩起,手搁到我的屁股上。
我心里一惊,身躯一震。
“那朕再问你,你是不是朕的好狗狗?”
她已经贴到了我身上,我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可是她问我是不是她的好狗狗诶,这谁抗拒得了?
醉酒的脑袋像团浆糊一样,根本没法思考。
所以,我近乎本能地脱口而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