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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频频的想起傅弦,白天和黑夜好像没了界限,她想起傅弦,阿笙还在的时候。 他们在福利院后山漫山遍野的栀子花树下,阿笙总是小心而温柔的叮嘱她不要乱跑,傅弦总是冷漠的,屈腿坐在最高的树下,静静的看着她们。 很奇怪,她觉得她应该是恨傅弦的,可时间越久远,她反而越能记起傅弦的好,不经意的,她之前从未在意过的好。 她甚至快要忘记了她们中间所有相处时的互相折磨,快要忘记她们曾经怎样不遗余力的伤害对方。 只记得,那时天色清浅,他背着她,清冽的气息和夏日微凉的夜风纠缠在一起,他说,他喜欢她。 他说,楚楚,我们在一起吧。 喜欢他吗 喜欢太轻浮,或许,是爱他的吧。 沈知知在二楼待了三个月,嗓子在慢慢转好,只是依旧还带着些许的嘶哑,当她以为她要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一个穿着得体的F国老人上来请她出去说话。 威尔克森,傅老爷的管家。 她三年前曾经听傅弦像她介绍过。他们也曾经在F国的玻璃顶见过面。 那是她三个月来第一次见除了送饭的人以外的人。 一瞬间,她竟有些恍惚和不可置信。 傅老爷能让威尔克森来找她,是不是证明,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是不是证明,他还依旧活着。 就好像死水被搅动了一下,骤然灌进去了新鲜的空气,呛得她眼眶发红。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激上天如此的厚待她。 威尔克森带着她来到了傅老爷的房子,傅老爷背对着她,修长的指骨扣在椅子上,听到她进来后才转过身,沉沉的看着她。 时隔三年,她再一次见到了傅家顶层的掌门人。 三年前,是因为阿笙死在了柯林斯医院,三年后,是因为傅弦在医院生死不明。 三年前她恨他,恨得想一刀一刀的剐了他。 而现在,她只感觉无奈的疲惫,好像这三年不过是一个暂停,现在所有人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原点。 奇怪的是,她在傅老爷那双从不妥协的混血的眸子里,也看到了被压抑着的,挫败的情绪。 他们曾经毫不退让的针锋相对,谁也没想到,他们也有平心静气的坐在这里相对谈话的一天。 傅老爷很久没有回国,声音带着点F国的口音,好像这个时间一直优待的男人,一夜之间苍老了。 “傅弦是傅辰和Jalies的孩子” 沈知知愣了一下,只听傅老爷继续说道“傅辰很爱他的妻子,傅弦被他看做是对妻子不忠的耻辱。” “他脱离了傅家,脱离了与我的一切关系。” “他曾无数次想杀了傅弦” “直到傅弦遇见了你” “他开始毫无保留的爱你” “裴楚,他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裴笙被接去柯林斯医院之前,他跪了一夜,求我不要插手。” 傅老爷顿了下,指节轻轻转动祖母绿的戒指,语气平淡的像是他们之前从未发生过那样惨烈的矛盾。 过了许久,他才说出最后一句话,似在喟叹:“裴楚,你不过是运气好。” 恰巧那个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又恰巧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他把所有他认为的爱都给了你。 他做了他和傅辰都想做,却没有勇气的事情。 沈知知听的恍惚,直到威尔克森带她上楼,她也没有从沉浸的威压中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反而变得明朗了一些,因为她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再见到傅弦。 她不急,她要等。 直到又过了两个月,威尔克森轻轻说道“他在福利院等你” 过了许久,威尔克森才继续开口“裴小姐,栀子花开了。” 车停在福利院的门口,傅老爷虽然没有惊动其他人,但福利院周围已经安插好了保镖,只不过明面上看不出来。 时至下午,绯红的夕阳映照在沈知知身边,微风吹的她裙子飘起,刚刚好的弧度。沈知知没有移动脚步,正对着福利院的大门,上面锈迹斑斑,却还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一个一个长的不见光影的午后,和阿笙窝在房子里,偷偷的看藏起来的漫画书。 这里仿佛还贮藏着那段她们还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那段想起来梦里都会笑出声的时光。 那段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顾虑的时光。 “裴小姐,进去了” 威尔克森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一丝不差的弯下腰。 沈知知顿了一下,抬步走了进去。 已经三月了 漫山遍野的栀子花,时间都被静止了一样。 偶尔有顽皮的小男孩推动树枝,雪白的花瓣便会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轻拂着肩头,眉眼,头发,全部沾染上了芬芳的气味。 “哇,你们看那个jiejie!” 有眼尖的男孩子发现了沈知知,快步的跑了过来。 男孩跑的有些急,又是一个下坡,直直磕到了沈知知腿上。 沈知知手指一松,慌忙去接孩子,孩子手里的相册堪堪被甩了出去,仰面翻开。照片飞扬了起来,洒了一地。 “唔” 男孩揉了揉被磕红的鼻子,看到满地飘着的照片,知道自己闯了祸。 大大的眼睛里浮上一股歉意,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的说了声“对不起”,就蹲下去蹒跚的捡照片。 沈知知被男孩的反应逗笑了,也蹲了下去,裙子洒在铺满了洁白花瓣的地上,像一个展翅欲飞的精灵。 “疼了吧!这么疯疯张张的……以后可怎么办啊” 指腹轻轻揉着男孩的鼻尖,温婉清秀的气息包裹了过来,男孩瞬间红了脸。 站在沈知知怀里,任由她揉着,散下来的照片不多,很多都被沈知知收走了,只剩下零星的几张。 沈知知一手搂着男孩,另一只手够着照片。 傅弦就在不远处,脸上还有着久病未愈的苍白,也不帮她,嘴角微勾,双手背在颈后,一条腿蜷起,仰面躺在栀子花树下,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栀子花树下的人。 花瓣好像都被他吸引了似的,薄薄的缠绕上来,修长的双腿,映衬的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