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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莽村村长李有田的商谈定在今晚,此时天色尚早,高启强正在自己的别墅内准备出门的着装。相比之前未发迹时连西装都得买打折且只有均码的窘状,现在他可以挑的衣服足以让他眼花缭乱。 陈书婷这时候刚好不在,高启盛很自然地开始主动帮他哥选今天赴宴要穿的衣服。 从小到每当高启强需要参加家长会或者其他重要一点的活动时,都会让高启盛帮忙选衣服,尽量让自己的形象更加体面一点。久而久之,高启盛便有了帮高启强选衣服的习惯——即使后来高启强有了自己的服装设计师。 高启盛对此很乐在其中。他从来不认为这是一种麻烦,反而觉得是这是独属于他与高启强的某种家庭默契,就像之前楼下的老板娘经常絮絮叨叨地动手帮老板整理衣服一样。此外,他也因高启强在外的得体形象是出自他们两个人之手而感到愉快——像是一种微妙的亲密关系展示。 高家高材生也讲不清这种心理,但反正他乐在其中。 然而正当他坐在一旁和唐小虎一起等高启强换好衣服时,陈书婷刚好回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高启盛的脸色寒了几分。他甚至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连旁边的唐小虎都明显地感受到了身边那位的情绪变化。 他看了旁边一眼,感觉自己可能不小心卷进了强哥家的家庭私事,一时间有点尴尬和紧张。 。“找老婆啊,要找像你嫂子这样的。”高启强一边接受了妻子的体贴关心,一边转头笑眯眯地对不远处的两个人说。 高启盛的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像看见亲手搭建的积木被别人踢倒了一样不爽。他憋着情绪,扭头问唐小虎:“跟我说的有差别吗?”虽然他压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毫无兴趣。 唐小虎担心说错话这位祖宗发脾气,但又担心陈书婷听到这话不痛快,只得硬着头皮打圆场:“别说话,你说话不好使嫂子说话好使。”说完他见高启盛只是不悦地把头扭回去看着哥嫂二人,连忙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位祖宗不发脾气就好。即使知道高启盛在强哥的别墅里会稍微克制自己的脾气,但仍说不准他会不会把场面闹难看。 而高启盛刚转回脑袋,情绪还没下去,就见到前方的男女脑袋居然当着他的面开始缓缓凑近。 他一时间血气直冲脑门,身体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 “哥!” 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炸响,把准备接吻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硬生生打断了接下来的进程。偌大的别墅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始作俑者。 面对其他人的视线,高启盛仍冷着一张脸,点了一下手表问“时间差不多了吧?” 高启强不知道他弟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怪,为了缓和凝固起来的空气,只得又开口笑道:“看到没有,我老婆的眼光异于常人。” 唐小虎本来也想跟着笑谈两句,结果感觉高启盛似乎还是那个随时要咬人的状态,担心说错话的他选择了呵呵一起笑。 陈书婷对于莫名其妙被打断也有点无语,不知道那个幼稚的成年人又在发什么疯。交代了高启强系丝巾的事后转身问旁观的两个人:“你们两个今晚谁开车?” 直面嫂子的高启盛没有也没打算收敛自己的臭脸,微扬下巴,从椅子上下来,双手插兜仿佛挑衅般对陈书婷回答:“我。” 陈书婷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启盛,一边不解对方的脾气怎么那么奇葩一边又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嘱咐了一句“开车不许喝酒啊。” 高启盛连应话都不想应,直接走到别墅外面去给高启强开车。 - 从莽村那群混混进包厢开始,高启盛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和高启强这几年跟不少人谈过生意吃过饭,兄弟俩都知道没有哪个真的想谈生意的人会带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流氓去赴宴。 果不其然,李宏伟那小子在饭局上不断地口出狂言,甚至直接对着高启盛说出“高老二”“读过几本破书”这种嘲讽的话。 “什么?”高启盛发出了一个不是疑问的疑问句。 近几年他虽然也在一些大人物面前“谦卑”过,但是至少目前这个农村混混是绝对不够格的。要不是考虑着高启强还要谈莽村的生意,他现在就要拿盘子砸到对方的头上,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但他显然小看了李宏伟的胆子。 “高启强我告诉你,听好了!你就是个臭卖鱼的!” 短短几个字在高启盛脑子中炸开,怒气上涌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在他的理智回笼之前,他面前的盘子已经被掀飞了:“你他妈说什么呢你!” 此时藏在屏风后的一众保镖们蜂拥而上,整个包厢此时已变成剑拔弩张的态势。 高启强脱了外套,又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丝巾,呼进肺中的凉空气让他在怒火中没有失去理智。早些年谋生时的忍辱负重使得他在面对这种事有更强的忍耐力,因此他暂时没让打手们将这些莽村的人揍得出不了包厢的门。 但又如他前几日在送走龚开疆后对弟弟说的那样:建工集团是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李有田和他的儿子迟早要对这次的狂妄付出代价。 另一边的高启盛也没有在这时候动手,只是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到了李宏伟身上——那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神。 李有田耍了他们是一回事,李宏伟嘲讽他高启盛是一回事,在他面前骂他哥“臭卖鱼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知道这个混混从哪里借来的胆敢在他面前作这种死,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他已被划入那本账单中,如同地府中的生死簿般,血淋淋地打上一个叉。 消掉一笔账往往是需要付出些什么的,比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