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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着二妹不好呢? 怎么不管二妹会不会拖累娘家人,她都觉得胸口堵得慌? 虽说过去亲戚们总是拿付蓉与她比较,将她说得一文不值,但最起码,付蓉现在就只是个乡下媳妇而已。 在乡下过得再好,可以多能耐? 总不至于从村里走出来,一家四口搬到城里住吧? 葛慧摇摇头,她真是杞人忧天了! …… 祁晓穗没想到自己屋子里的屋顶竟漏水如此严重。 好在许广中聪明,想出用什么办法补这屋顶,借了个□□,麻利地爬上去帮忙。 陈艳菊也是个能干活的,她一会儿拿着水桶接水,一会儿又用扫帚将屋子里快漫到炕上的水往外扫,忙得团团转。 祁晓穗过去体质不好,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婆家,都没有干过体力活,这会儿她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看着,也插不上手,只能说说感激的话。 “谢啥啊,妹子,上回我是糊涂了,还以为你和我男人——”陈艳菊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子,笑得质朴,“这事都怪我。” 祁晓穗抿着唇,疏离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对上许广中灼灼的目光。 许广中是半坐在□□上往下看她的。 她比上回见面时更好看了,一双眼睛是狭长的,眼底带着光芒,那是一种勾人的、神秘的力量,总是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她不爱笑,即便请人帮忙,也是带着距离感,可那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魅力,却又让人心甘情愿。 许广中不自觉将她与陈艳菊作对比。 都是女人,可她们的区别太大了。 祁晓穗的韵味仿佛是刻在骨子里,而陈艳菊却是粗手粗脚,除了农活,什么都不会干。 “赶紧把那洞补上,又要漏了!”陈艳菊粗声喊道。 许广中这才回过神,眸光闪烁,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手臂,修补屋顶。 祁晓穗也收回了视线,垂下眸,用纤细的手指勾勾孩子的鼻尖,笑着逗弄。 她知道许广中在想什么。 他与眼神,与村子里大多数男人的眼神是一样的。 他们认为她是没有靠山的寡妇,对她便轻挑一些,甚至被她瞪一眼之后,仍旧沾沾自喜。 那是他们的劣根性,祁晓穗没 有戳穿,可她明白。 打心眼里,她瞧不起许广中,也瞧不起这些与他相同的男人。 陈大福死后,她一个人带着女儿,日子过得不容易。 她知道改嫁是必然的,可再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 对方必须是可靠的,是无论妻子如何都不会嫌弃,是不会重男轻女,是能将闺女宠到天上去的…… 只是这太难找了。 祁晓穗垂眸,神情黯然,可忽然之间,脑海中又浮现一道身影。 但很快她便摇摇头,在心底否定了这一想法。 她不是这种人。 …… 嗒嗒坐在公交车上,几乎要打起小盹儿。 好不容易到了家,付蓉赶紧给她洗了把小脸,又洗了洗小脚,抱着她躺到床上去。 嗒嗒躺在床上,被子往上一掀,就只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她眨眨眼睛,委屈巴巴地说:“娘,明天嗒嗒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学校?” “嗒嗒不觉得太累了吗?”付蓉揉揉她的头发,笑着问。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嗒嗒扁着小嘴,似是越想越难过,眼眶里闪着泪光。 之前付蓉去绵安村都是带上嗒嗒的。 可去了几天之后,嗒嗒就开始赖床,小脸蛋埋在被窝里,睡得东倒西歪的,怎么都不肯起来。 当时付蓉也想让孩子多睡会儿,便只好将她托付给婆家人。 可现在,没人可以帮忙照顾嗒嗒了。 “那娘带着嗒嗒一起去学校。”付蓉俯身,亲了亲嗒嗒的额头,“娘跟校长说说,让嗒嗒和小学生一起上课,好不好?” 嗒嗒睁圆了眼睛,她想去学校玩,不想上课! “嗒嗒也很喜欢学习,对吧?”付蓉笑了笑。 嗒嗒欲哭无泪。 上回她跟着娘去学校时,就是在教室里听课的。 一开始她还觉得新鲜,可时间长了,那简直是太没劲儿了。 身边的哥哥jiejie们朗诵课文、诗歌,阴阳顿挫,偏偏嗒嗒完全听不懂。 下课之后,哥哥jiejie们还笑话她是个胸无半点墨的小不点儿! 嗒嗒在村子里可是孩子王,小朋友们都觉得她可厉害可厉害了,怎么会是一个不懂知识的小不点儿呢! 这会儿,付蓉出门洗漱了,只留下嗒嗒一个人在屋里。 她揪着被 子,被吓得坐起身,逐渐清醒起来。 她不要去上课! 可有没有人可以照顾她呢? 嗒嗒用力闭上眼睛,试图在梦中找到猪长老,跟他通通气儿。 猪长老可是猪猪王国里最大的官儿了,总能比她懂的要多一些! 嗒嗒说睡就睡,小脑袋一靠上枕头,意识就慢慢回到了猪猪王国。 她赶紧跑去猪长老办公室,可他不在。 守着王国的猪侍卫说,猪长老正在午睡,没法招待客人。 嗒嗒扁扁小嘴巴,但到底没去打扰它,自己悄悄溜到预言镜面前去。 这一次,预言镜里的画面都很温馨。 甚至她还看见,明天一大早,她娘因为一件好消息,心中一阵欢喜,蹦得老高老高的。 嗒嗒最喜欢看见爹娘笑嘻嘻的样子了,顿时嘴角一咧,也笑成一朵小太阳花。 然而,就在她最乐呵的时候,预言镜里的画面却变了。 她看见祁晓穗抱着小meimei心急火燎地跑出来,跑遍了全村,都找不到人帮忙。 后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小meimei了,祁晓穗哭得昏天暗地,还消瘦了不少。 最后,她为了寻找一个依靠,将注意力放到了许广华身上。 她让嗒嗒的家变得鸡飞狗跳,自己却能独善其身。 嗒嗒看不明白,却知道祁晓穗为小meimei而感到悲痛,于是跑去午睡室,吵醒了猪长老。 “猪长老,能不能救救小meimei?” 猪长老睡眼惺忪道:“每个人的改变都是有因有果的。祁晓穗原本有她自己的追求,可在痛失爱女之后,她发现自己坚持的立场是错的。她想要过安稳的生活,所以选择去争抢。” “你可以救她的女儿。”猪长老动了动猪脖子,懒洋洋地说,“可要是这样,人生的轨迹就会改变。祁晓穗或许不会再去纠缠你爹,但也有可能,她和你家里的渊源变得更加深。” “救人要紧呀!”嗒嗒没再等猪长老说下去,着急地跺了跺脚。 而后,她被一阵哭喊声吵醒。 “救救我闺女,救救我闺女……” “有没有赤脚大夫?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