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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期的录制,杜悦宁已经相当自来熟地和他打招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了。 “江劳斯,今晚就要挑队员了,你有没有心仪的选手啊?” “有啊。”江轻笑了一下,“刘慧敏、高远乔、段家旭……” 杜悦宁听他念完了一串名字,就是没有蔺寻的名字,先是失望一小下,转而就明白了,这是江劳斯在避嫌! 隐形糖什么的,也好甜哦。 江轻见她笑得贼兮兮的,一点都不端庄大气,提醒道:“你这主持人,还不如我家小助理沉着稳定。” 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安静打游戏的桑一突然冷漠开口:“垃圾射手,早晚把你头拧下来当子.弹射.出去。” “……”江轻尴尬咳两声,“当我没说。” 杜悦宁娇笑两声,一个没忍住,爆发出个糙汉大笑。 工作人员似乎早已习惯她可怕的笑声,并未表现出江轻那般惊讶的神情。 比赛时,江轻明显发现好几个选手都有明显的进步,比如蔺寻,比如刘慧敏。 但是高远乔就有些令人失望,好像并不在状态中,发挥不如第一次的表现。 他侧头和苏鸿儒交换了个眼神,都从中看出了困惑与无奈。 但高远乔的对手则出现了更明显的失误,台词说错了两次,两人将舞台表演得一塌糊涂。 江轻毫不留情地将两人表现点评了一顿,看着蔫头耷脑的两个年轻人,他顿了一下,说:“舞台只有一个,不是所有人都能站上来的。既然你们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尊重一下脚下所站的地方,和这些对你们抱着期待而来的观众。” 高远乔低下头,女选手小声抽噎。 最后结果是高远乔胜出,女选手退场前说了一番抱歉的话,最后才提到一句“外公过世了”。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少观众甚至直接将埋怨的视线钉在江轻身上。 江轻深吸一口气:“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但我依然为我的决定负责,现场表演更得控制好个人情绪。” 观众小声嘀咕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冷血死了。” “就是,人家外公去世,谁不得伤心啊。” “起码安慰几句吧,这种人真的有朋友吗?” “怎么有这种人,自己过得好,就得要求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开心吗?” 江轻垂下视线,不再说话。 苏鸿儒和温嘉欣连忙抢过话筒,安慰了选手一番,又讲了下自己亲人去世时的经历,转移大家注意力,才将这事给翻篇。 但后半场的现场气氛明显不够热烈,不少观众开始抱着抵触情绪。 当获胜的9位选手开始选择导师时,大部分人都在喊“苏老师”“温老师”,偶尔有一个观众喊江老师,声音马上就被压了过去。 台上的选手们根据观众的反应,大致猜到江轻的人气又受到了影响。 比起过气的毒舌导师江轻来说,苏鸿儒和温老师才是最佳选择。 一个是导演,混了这么多年,人脉资源没话说,万一被看中直接去参演电影,岂不是省了不少事? 而温嘉欣虽然低调,但好歹是话剧院的台柱子。 前面四个选手相继选择了这两位老师,观众们鼓掌叫好。 这时,轮到蔺寻了。 “苏老师!苏老师!选苏老师!” “温老师也可以!!!” 蔺寻笑着点点头:“谢谢大家,我选江老师。” 杜悦宁内心激动,表面假笑问道:“选择江老师的理由是什么呢?” 蔺寻看向对面沉默不语的江轻,眼神深邃,深不见底,渐渐涌起一阵旋涡,仿佛看到了那个在玩具房睡着的人。 外面阳光灿烂,他却很孤独。 “因为我们是朋友。”蔺寻弯了弯嘴角。 观众们又开始交头接耳,杜悦宁笑容深了几分,看向江轻:“那么请问江老师你选择蔺寻吗?” 江轻直直地看着他。 良久,他才缓慢又郑重地点了下头。 蔺寻笑意愈深,旁人或窃窃私语,或猜测怀疑,但他却看懂了。 这个点头不只是选择他作为学员,更是应了“我们是朋友”这句话。 高远乔和刘慧敏也同样选择了江轻,刘慧敏毫不掩饰对江轻这个晚辈的喜欢。 高远乔说:“师兄是我一直以来的榜样,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的失误。我很喜欢师兄,希望师兄给我这个机会。” 蔺寻的笑容僵了一瞬,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 又见江轻再次点头,嘴角彻底垮了下来。 就有点不爽。 不。 是很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那你要怎样才爽???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kun1224.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嘤嘤水一间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变脸绝技 录制结束。 蔺寻抓住时机,又跑去蹭车。 车上气氛略显沉闷,舒彤清了清嗓子,说:“不要管那些……” “我没事。”江轻直接打断她的话,合上双眼闭目养神,“到了叫我。” 舒彤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后视镜中和蔺寻的视线相撞,苦笑着摇摇头。 车子停在小区,待两位女士离开后,江轻钻进车子。 翻找几下,找出上次没抽完的半盒烟,点燃后才关上车门走进楼道。 “一个人抽?”蔺寻问。 “你会抽?”江轻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掏出烟盒,递了一根。 蔺寻接过去,细长的手指将烟放进嘴里。 江轻摸着打火机,眼前却笼下一片阴影。 蔺寻微微弯腰,在他的烟上借了个火。 江轻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睛,大脑一时停止运转,竟不知该说点什么。 电梯门正在此时打开,蔺寻率先迈了出去,回头笑问:“不出来吗?” “靠。”江轻烦躁地搓搓头,“你能不能不搞得这么奇奇怪怪?” “哪里奇怪?兄弟之间借个火很奇怪?”蔺寻反问。 江轻一噎,冲他吐了个烟圈,没好气道:“兄弟才不这么干。” “那要怎么干?” 江轻拧起眉,总觉得这话更奇怪了,便插科打诨道:“是兄弟,就来砍我。” “……?” 江轻见他吃惊的表情,知道他是当真了,当即便哈哈大笑:“蠢猪。” 月光透进来,与楼道灯光交织。 蔺寻倚在门边看着他放声大笑,有些虚张声势的意味,可是笑容又十分好看。 他安静片刻,静静地听着某处的动静。 虽说这时间地点有些不合时宜,但心弦仿佛被笑声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