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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心情。 当韩迎光再次握起江轻的手时,蔺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打断他们的对话:“韩导,既然主角已经定下了,我们来聊聊剧组筹备的事吧。” “好,灯光道具和摄影师我已经联系好了,都是按照你们说的找最好的。”韩迎光满面红光,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气,“特效团队还在联系中,虽然不急,但要找到优质团队可不容易,毕竟国内在后期特效这块还有些欠缺。” 蔺寻沉思片刻,问:“国外的团队你能联系上吗?” “有点难,我没和国外团队打过交道,就是其他导演也很少能找国外团队来办。大家都是将就着凑合凑合。” “我去联系吧。”蔺寻说,“不出问题的话,应该能找到几个团队。” 几、几个?! 韩迎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足足愣了半分钟。 要说他做这科幻,最重要的就是这后期特效一块。 但是国内的特效团队技术还跟不上好莱坞,成片自然也就差了一大截。 比起粗制滥造的五毛钱特效,观众还是更青睐于好莱坞成熟的电影制作大片。 别说是他这个没有名气的导演,就是一线导演都不敢随口一说就是去国外找几个不错的团队。 一来是资金,与其花大钱做后期,不如把剧情和角色做的更丰满一点。 二来,就算是高薪聘请,人家团队也不一定有时间啊,或者是答应邀约啊。人家国外那么多成熟电影制作公司它不香吗? 可是眼前这年轻人,竟然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实在是……有点爽。 不管对方做不做得到,起码这份心是有的。 “蔺总,来,我敬你一杯。”韩迎光举起一杯酒,“千万句道谢,都在这酒里了!” 蔺寻陪着他喝了几杯,终于让他把注意力冲江轻身上转移。 谁知江轻却不知何时皱起了眉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他侧头问道:“怎么了?” “我可能不会演的主角。” 江轻语出惊人,吓得韩迎光手里的杯子一歪。 蔺寻也满是困惑,从对方说起时的高兴劲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这部戏,专门为他争取了这部戏的主演,怎么又不想演了呢? “我的意思是,主角我不演,我可以出演配角。”既然说出来了,江轻就索性直白地说,“韩导,你知道左宣吗?” 韩迎光摇头。 “他演了几年的戏,在上百部电视和几部小成本电影里打酱油。” 韩迎光:“……”这种人不认识真是太正常了!一百多部戏都还在打酱油! “他父亲好赌,欠了高利贷。已经三十来岁了,没有经纪公司,只能在横店的剧组里自己去跑组,长相不好看,分不到什么好角色。”江轻三两句交代了这位叫左宣的群演,“但是他比我更适合的男主角,你可以去找他试试戏,不会让你失望的。” 韩迎光一时说不出话,既震惊于江轻主动让番,又怀疑他是在婉拒邀约,所以才临时拉了个人来。 但仔细一想,江轻没必要骗他,这上亿的投资都是因他而来,难道会让自己想投资并出演的电影扑街吗? 不可能的。 韩迎光仔细一想,男主角设定就是一位中年失意平平平无奇的男人。 虽然江轻可以靠妆容来扮演,但平时帅气的颜值的确很难令观众相信这是位“平平无奇”的男人。 想通这一切后,韩迎光追问道:“好,我过两天就让他来试戏,不过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啊,我有部戏,他出、出、演过。”江轻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就不想再多说了。 结巴什么的,真是太影响他的气质了。 左宣并没有和他合作过,他知道这人,完全是因为上辈子的主演,就是左宣。 当时韩迎光没钱请贵的演员,便请了一些底层演员去试镜,正巧左宣误打误撞投了个简历,进去试了下戏,然后就顺利出演了主角。 左宣因为这部戏一炮而红,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荧幕演员,并还清了家里的所有债务。 如果没有这部戏的话,他可能还要打一辈子的酱油,终年被利滚利的高利贷而痛苦。 江轻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个机会还给左宣。反正是自己喜欢的电影,他能出演一个配角也好。 蔺寻看江轻的眼神愈加深沉,眼里的欣赏之意浓了几分。 江轻似有所察,看了他几秒,附耳悄声说:“去把左宣签下来,现在签他应该很便宜。” 蔺寻点头:“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酒过三巡,韩迎光有些撑不住,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蔺寻晃了晃脑袋,扭头看向坐在旁边安静看手机喝果汁的江轻,伸手摸着他的后脑勺,往前一带。 江轻吓一跳,紧接着一个温热的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抬眸看向对方,如玉如瓷的脸颊绯红,深邃的眼里含着细碎的笑意,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 “你喝醉了。”他说。 蔺寻笑了笑,带着酒香味,轻声道:“没有。” 说完,脑袋一偏,就倒在了他的肩头上。 担心人栽下去,他只好抱着对方的后脑勺,腾出另一只手给在外面等候的韩迎光助理打电话。 助理一进来就看见江轻背对着门口,和蔺寻姿势亲昵,两人抱得紧紧的。 助理是个见多识广的,没敢多看,扛起人就往外走。 临了,还体贴地为他们掩上门。 因为是两人同行,江轻就没带桑一前来。 他搂着蔺寻的两只胳膊,费力地站起来。 慌乱间,他突然察觉脖子一热,愣了一下。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他下意识地摸着脖子,看着晕晕沉沉的蔺寻,暗自揣测应该是不小心碰到的。 “蔺寻,你醒醒,还能走路吗?”他啪啪地拍着蔺寻的脸,本就泛红的脸庞很快就浮现起一个更红的手印。 对方似有所察,眯着眼,将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步伐凌乱地跟着江轻出去。 艰难抵达酒店门口,泊车小弟将车开过来。将人扔在后座后,他才长吁一口气。 他开着慢车,嘴里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又肥又重。” 话落,突然听见后面响起一声低低的笑音,转瞬即逝,让他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到小区后又是一番艰难行动,电梯门合上,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拨乱了发型,紧接着被揉成了鸡窝头。 他无可奈何,低声咒骂:“你等醒来后,看我怎么捶死你。” 开门的时候,他才想起并不知道对方的密码,倏地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