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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说不要太防备,可谁也不问我为什么防备。” “我抹最红的嘴,吃最硬的玩意,都说我是个婊子,可我为什么是个婊子?” 秦风不笑了。 周烟把头发卷成浪:“这世上的人,分两种,一种锦上添花,一种落井下石。更多人热衷于后者,而没有人会出现在这两种情 况之前。我注定要捱过艰难、冗杂,在抵达一个或差强人意,或不尽人意的结局后,跟这帮人相遇,然后被他们轻描淡写又主 观臆断地评价我的结局。” 她画起眉毛,说最毒的话却用最淡薄的口吻:“主观臆断是什么?是你今天看我袒胸露乳、浓妆艳抹,你说我出去卖了、sao得 一逼,你明天看我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又觉得我刚做过爱、疲惫无比。” “我是什么东西全凭你一张嘴,你多牛逼,我哪敢反驳你。” 秦风挣扎一下:“你需要我这样一个太阳温暖。” 周烟笑了笑,哂笑那种:“向日葵一生都对着太阳犯花痴,太阳如它所愿温暖了它一生。可也温暖了别人。我宁愿买一个小太 阳暖风风扇,就他妈吹我一个人,我也不要太阳。” 秦风长吁一口气,还是不愿意放弃,把卡拿出来:“八十万,一宿。” 周烟停下来,看一眼卡,又看一眼他:“你喝多了?” 秦风如他所说,他是个浪子,浪子最喜欢别人的女人,也最能挨打。 他可不会因为司闻拳头够硬就鸣金收兵。 周烟说的没错,他只是喜欢司闻的女人,不是喜欢她。这不可避免。男人潜意识里都想通过征服某个牛逼人物的女人,来表示 自己更牛逼。 而且他要是成功让司闻吃瘪,也不愁没人能救小秦宫。 一本万利的买卖,死他也干。 见周烟犹豫,他又拿五十万:“一百三十万。一宿。” 周烟收下来:“什么时候?” 秦风笑:“周日。好好准备一下,我会让你难忘的。” 周烟接着涂口红:“你不会。” 秦风挑眉:“你还没试过,怎么就不会?” “G点认主,主人是它自己挑的。除了它主人,谁也没法让它高潮,遑论难忘。你这一百三十万,我只能跟你例行公事,不带 一点花里胡哨。”周烟说。 秦风皱起眉,也咬起牙:“司!闻!” 谁都知道的事,周烟也不否认:“是。司闻。” 秦风身为男人的本钱被看不起,不高兴了,拉下裤链撸到硬,给她看:“你再看看。” 周烟看了一眼,摇摇头。 秦风怒了:“cao!” 周烟指指门口:“回去练练吧。” 秦风带着火气,愤愤离开。 * 司闻洗完澡,拿一身他平常会穿的衣裳,到手里又犹豫了,最后放回去,拿了一件他平常不会穿的。穿好,系上扣子,系到一 半,又犹豫,最后留了从上往下的三颗,胸膛半掩。 站在全身镜前,他很不适应他这样,可还是这样出了门。 到了糖果,确实很吸引眼球,任谁都盯住他胸前露出的那一部分。 好看之余,是惊诧。 这男人在勾引谁呢? 太看不起这帮女人对他的迫切程度了。 别说他穿这样,他就是平常那种一丝不苟的形象,她们也老管不住逼,动不动就湿。 周烟这种尝过他的人,都没让自己看太久,只一眼就别过,进了包厢。 坐在老板身侧,她脑袋里还是在走廊看到的司闻那败类样儿。他竟然戴了眼镜,还露了胸。太他妈阴了这老混蛋,硬来不行玩 色诱? 她大口呼气,没缓解,又点了根烟,猛抽几口,有所平复。 老板只唱了歌,酒都没喝,看出来心情不好,叫公主陪房也只是因为来这种地方就该叫,并没有很想跟她们调情、互摸、通下 水道。 周烟看他这态度,本来就敷衍,更显敷衍了。 两个小时一过,她一分钟没耽搁,出了包厢,上了天台。 她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一口,两根手指夹着吞云吐雾,很撩,可这空间只有她一个人,谁也看不到她仿若天上人,下了凡尘, 掀翻白昼,在夜间摇曳、妖娆,空前绝后。 “你在等我?” 声音出现在身后,周烟也没回头,这语调,这低沉。 她太熟了。 司闻走上来,从后搂住她,把手表给她戴上。 周烟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她在网上看过这牌子,两百万。她摘下来,举高,松了手,表掉下来,摔在地上,没散架,但肯 定划伤了。 司闻并不在乎,给她就是给她的,怎么处置都随她。 周烟让他抱着,话却不如她的身体这样温柔:“你知道我每天早上起来最难过的事是什么吗?” 司闻不说话,只抱着她,闻她头发清新的洗发剂香味。 “就是,你怎么还没死。”周烟说。 司闻反应平淡:“你想我死。” “做梦都想。” 司闻松开她,走向围栏,转过身来,看着周烟,张开双手:“好。” 他朝后仰去,从天台跌落。 周烟才慌了神,奋不顾身冲过去:“啊——” 她跟着跳下来,却没到底,只是落入司闻怀抱,而司闻就摔在小花园。 天台右侧往下两米是小花园,没有权限上来的人从不知道,周烟有权限上来,可除了上来被司闻cao,就是像刚才那样,站在正 前方看着夜景,抽上一根烟。 她从来不知道,右侧围栏下是一个空中花园,种着草木花朵。 司闻搂紧周烟:“你舍不得。” 周烟挣开他怀抱,脸铁青:“你有病!” “你不早知道。”司闻说。 周烟不想跟他说话了,转身就走。 开上濒临报废的雪佛兰,周烟一秒都不想在糖果待了。 车驶进主道,又拐入辅路,到第一个红绿灯,要等九十秒。到六十秒,她用力拍一把方向盘,等到绿灯,调转车头,返回糖 果。 她跑上天台,回到被司闻抱住的位置,那表还躺在地上,她过去捡起来,在表面哈气,拿裙边擦了擦,攥在手里,又下了楼。 总算离开。 谁也没能看到她这举动,除了夜色。 * 次日,阳光明媚,万物明朗。 周烟早起给周思源准备早餐,送他去学校。 送到,回家路上偶遇韦礼安出警,距离上次见他,已经过去一个多半月了,她也没多看他一眼,准备别过,却被他喊住了。 周烟把车停到路边,打开车窗:“什么指示,警官。” 韦礼安看一眼她的年检标:“今年还没检验?不参加年审要扣分、扣车了。” 周烟应一声:“我这两天去。” 韦礼安看着她,她又瘦了,还没脱相,可就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他大胆问她:“一起吃个饭?” 周烟拒绝:“家里还有事。” 韦礼安:“我有事想跟你说。” 周烟:“真有事。” 韦礼安:“关于司闻的。” 周烟看过去,不说话了。 韦礼安笑得苦涩。他的信仰不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