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认知动荡】那个被你玩坏的玩具，不满意，就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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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的小猫遇到了好心的兽人贩子。 捡我回家的人是Alas，小狗的教员。 她给我披了外套，开车载我回她的住所。 到她家之后，我仍然无法平静，瑟缩在沙发上发抖。教员给我倒了热水，我几口饮下肚，感觉身上暖了些。 我向她道谢，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偌大的屋子就此安静下来。 教员坐在我对面，突然开口：“日前给您发了回访请求，但一直未收到您的回复。” “啊……”我捂住半边的脸，说话吞吞吐吐，“抱歉，我最近……有点忙……” “忙到，半夜赤着脚出来散步？”教员淡淡的问。 我知道她一定看出些什么了，只好讪笑。 “教员不也是，半夜出来散步？”我看向她，“这么晚到我家附近，该不会只是刚巧经过吧。” 教员淡然的应接我的直视，她看我的眼神像在观察某些实验对象，这让我很不舒服。 她对我如实相告：“0427的监测系统发出了警报，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的心跳速率异常，超过了最高上限值。” 几个小时前……是我和小狗…… 我感觉脸烧起来了，迅速低下了头。 教员：“芯片监测到0427近期发生性行为的频次直线上升，联想到此前给您的回访请求一直无人应答，我才决定来看看。” 我怔了怔，发现她话语里的端倪：“……芯片？” 教员解释道：“基地统一植入的ID芯片，用于伴侣兽的身份认证，也用于日常生理信号水平的监测，就比如……” 她平淡的叙述，“根据激素水平，记录高潮发生的次数，频率，以及愉悦程度等。” 我有些错愕。 倘若她的话属实，那也就意味着，小狗与我身上发生的每一次性行为，都曾被他们精准的监控过。 我看着她镜片后那双总在冷静旁观的眼，感觉自己此刻正裸身一般置于她面前。那种被审视的感觉害我不自觉抓紧了外套，我才想起，就连这件包裹着我的外套，也是她的。 我：“你们这样做，不觉得侵犯了他人的人格吗？” 教员：“恕我直言，伴侣兽，并不存在您所谓的人格。” 我：“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该……” 教员打断我：“给兽人植入象征身份的芯片，这在行业内是通识。况且，我想您应该清楚，这是保障您安全的手段。”她着重强调，“就好比，今晚。” 我愣住了。 她说的没错，今晚，是她救了我。 她将我捡了回来，她给我蔽体的衣裳，她半夜出门实际是为我的安危，她救了我，以她监测我的方式。我无可辩驳。 她将今晚的一切凝练成一句极短的话：“您，被性虐待了么？” 我感到一阵窒息，抖抖簌簌回忆起诸多画面。我低下头，抱住自己，裹在她外套里不住的颤抖。 “没有……没有……”我本能的否认。 教员朝我走了过来。 她蹲下来，注视我一会儿，对我说：“失礼了。” 她手里拿了两根粗棉签，将我的裙摆提起了一点。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两根棉签就已经捣入了我的下体。她甚至没有掀开裙子，仅凭经验就精准无误的找到了入口。 她在里面划了一圈，我手背捂住嘴，发出一点细微的喘声。 被她捕捉到了，她抬起头，她在观察我的反应。 太奇怪了，这个人，和她培养出的犬兽，一样的奇怪。 “给您的狗链，看来您没有好好使用。”她说着，将棉签抽了出来，放进一根PC试管里。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我起身要走，要离开这个令我不适的地方。 就在此时，教员手腕上的手环忽然发出警报，滴滴作响的频率，像是极速跳动的心率。 教员的声音在我身后悠悠响起：“您的可爱小狗似乎醒了呢。” 我僵硬在原地。 “啊，好快，这样下去，心脏的负荷可不得了……” “这是今天第二次发出警报了，看来他正在发疯似的找你。” “真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啊，一定又在无助得咬尾巴了吧。” 即使背对着她，我也能感觉到她话语里似有若无的笑意。 “怎么样，您要回去见他吗？” ＊ 我最终还是没能迈出那道门。 在教员家的沙发上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我发烧了，烧得很严重，醒来的时候，手上还插着吊水的针。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摸了摸还在低烧的额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衣物。 “冒昧帮您擦洗了身子。” 教员在窗台边冲咖啡，抿上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您身上的jingye味道实在太重了。” 脸上的低温又烧成了高热，我难为情的致歉：“给你添麻烦了……” 我垂着脑袋，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抬头，询问：“他……还好吗……” 教员：“他很好，不好的是你。” 我扯着嘴角笑笑：“我不过是一点低烧罢了。” 教员默然的凝视我。 海水一样的浅眸，叫人宁静，也叫人缺氧。 我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和她对视。我想知道在我消失的这些天里小狗的近况。 教员只说叫我宽心，芯片显示他的定位没有移动过，各项基础生理指标也一切正常。 “滴。”教员的手环在此时发出了提示音。 很短促的一声，就叫我紧张起来。 “怎么了？”我问教员，而她看着手环上的数据没说话，我又问了一遍，“他怎么了？” 教员抬起那双没有涟漪的眼睛。 她说：“他高潮了。” “高……”我瞳孔放大，对她口中吐出的那几个字，感到难以理解。 他，高潮？ 什么意思。 现在？和谁？ 在我家吗？ 我不懂。 我感到头痛欲裂，胃里有什么在翻江倒海，难以消化。 我捂住脑袋，痛苦的低下了头，陷入混沌之中，身体好重，溺水一样窒息。 有人将我打捞起来，教员不知何时坐在我身旁，捧起我的下巴看进我瞳孔扩散的眼睛里。 她靠我靠得很近，凝眸之下是深层的涌动与暗流。 “Poor kitten……” 她用怜悯的语气轻言，“你知道你现在很危险么，0427似乎用了一些从教所里学来的手段对待你。” 初次经历调教的新兽，往往会陷入一段时间的不安期，教员称之为认知动荡。她说，几乎每一个伴侣兽都经历过这个阶段，0427也不例外。 “你现在的眼神，和那时的他，很像。” 我看着眼前逐字陈述的教员。 她是动荡产生的源头，是食物链的顶端。一切的不稳定在她眼里或许只是一堆可以排放的序列，而我是其中需要被纠正的乱码。 我闭上眼，于无序之中握住了她捧我的手腕。 和任何一只途经她手的小兽一样。 孱孱的呼救：“帮帮我，Alas……” ＊ 我向教员说了所有事的前因后果。 尽管刻意隐藏了一部分细节，在说出口时仍是让我愧汗。 而教员只是安静的听完，随后冷静分析起来—— 伴侣兽在成年之前都会进行针对血液的脱敏训练，而小狗表现出的强烈嗜血行为，推测可能是经血内的雌激素含量过高，与血腥味相互作用，意外打通了被暂时封闭的气味受体，从而导致过激反应的产生。 至于后来的监禁行为，表面上看似很好解释，可以猜测为惧怕被抛弃或者害怕孤独之类的心理因素。但其深层次的原因可能更为复杂。 “或许和他的缺陷基因有关……”教员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我试探的问道：“你们，会对他怎么样？” 教员回答：“还需要对他的数据做进一步分析。这几天在照顾您，没能抽身去基地，我会送样去基地实验组，检测从你身体里取样出的体液样本。” 我想起了那两根被装起来的棉签，不禁耳根臊热。 我：“需要做到，这样吗……” 教员：“基地的研究是很严谨的，您要去参观看看么？” 我：“不了……” 我偏过头，一口回绝。 一个教员已经够我应付，要面对一群像她一样的人，看他们精细化验我身体里取出的那些东西，还非要问出些细枝末节来。 我对这样被围观的事情，提不起兴趣。 教员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她在我身旁，侧目看我： “那可真是遗憾，有机会，真希望您来一趟教所基地。那里可都是我优秀的孩子们。” 我抬眼，发现她在笑。 我没好气的说：“对你所说的「优秀」，我表示存疑。” 教员轻笑一声。 “0427确实不是最优秀的，但他的优秀毋庸置疑，我对我调教出的孩子有绝对自信。” 她转过肩膀来直视我，“那么您呢？您，相信他么？” 她问我，声音轻飘却咄咄的逼过来，“您相信他作为您的奴犬，会绝对服从您，爱您，以必死的决心，为您奉上一切，甚至不惜生命的代价，仰视您，直到您厌弃为止。这些，您都相信么？” “我……”我迟疑了。我的迟疑已经替我说出了答案。 教员：“您现在或许很难说出相信二字，但当初我将0427交于您手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我脑海中浮现初次见到小狗的场景。 彼时他眼中的纯然，于记忆之中穿透而来，深深刺痛了我。 他就像是被设定好出厂设置的机器，需要的是被稳定奴役的秩序感。 而我，左右摇摆，疼爱他，却不敢拥有他。给他拴上了狗链，又因为一点点的心软而解除。在面对他迷茫暴走的时候，不给出指令，反而在他身下求饶。 直到现在，逃离了他身边，我还要挂心他的安危，为他一次不明原因的高潮，而猜忌，而不安。 我掩面若失：“我太软弱了，是吗？” 教员：“您是否软弱我不得而知，但他确实是个不够完美的实验品。您可能是‘某个条件’，而本质的驱动力应该另有其因。” 我：“什么……？” 教员：“您也知道，0427的发色有别于同期犬，是基因表达缺陷得来的，而这其中可能有影响其性格稳定性的关联因子。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还需要深入的研究报告。” 教员看着我，脸上的那抹笑意又浮现出来。 “真的不和我去趟基地么？去见见他的同胞兄弟，那个孩子，拥有和0427一样的面容，却有着金黄的发色，稳定的性格。他完全服从支配，是我最满意的一个孩子，您或许也会喜欢。” 教员好像在开玩笑，又似乎是在和我认真商议。 我很怕下一秒就要从她口中听到那句：用他来交换0427，怎么样？ 用我最满意的作品，换那个被你玩坏的玩具。 我呼吸渐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对她绝对权威的恐惧。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向她说道： “教员小姐，或许他并不是您最优秀的孩子，但他却是我唯一的小狗。” 我抽身而起，教员幽幽的看着我，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 她给我忠告：“您要回去么？我想，在基地出具分析报告之前，您还是待在我这里比较好。” 我谢绝她的好意，“这些天多有打扰了，等你们有了定夺我们再联系吧。你的衣服，谢谢了，等我回去洗干净再寄回来。” 我穿着教员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觉得教员说的没错，当初她把小狗交至我手上的时候，任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发展成如今这副不可控的模样。 如果真的是我的软弱促成了这一切，那么我必须去面对。 他是我迷途的小狗，而我要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