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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 听说魏景和的meimei嫁了个秀才,魏景和那般才华横溢的人应该会给meimei取个好点的名字吧? 看来真不是了,若是的话,这女子应该在听到他问起魏景和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激动才对,毕竟没什么比在乱世中寻到失散的亲人更值得叫人兴奋。 战止戈勒住踢踏着想要前进的马,做最后的确认,“抬起头来,看着我!” 女子狠狠打了个颤,怯怯抬头看着马上凶神恶煞的男人。 “我再问你一遍,可识得魏景和?”战止戈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眼里的半丝神采。 话音还没落,女子已经飞快摇头。 战止戈这才真的确定她不是他以为的的人,掉转马头。 “等,等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我,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身后,女子弱弱出声。 战止戈回头,正好捕捉到女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渴望,他直接甩出鞭子把人卷上马,“路上跟你说。” 后面一干将士都傻眼了,更傻眼的还有那些灾民。 那个大花不是臭得连流匪都不愿靠近吗?还毁容了,那个将军是看上她哪点了? “魏景和,渝州人士,于永宁五十年考中案首,永宁五十二年考中解元,上有一兄,下有一妹,父亲早年走镖落下腿疾,母亲年轻时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 马蹄声声中,魏清婉像麻袋一样被横着趴在前头,听到这将军把家人都一一说出来了,心里直打寒颤。 这人跟土匪一样,二哥当真是犯到他手里了? 也好,至少知道二哥和爹娘他们都逃过了那场洪水。她听说当日洪水来临,村里十不存一,她想回去找,但夫家急着逃难,让她想去寻一寻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 魏清婉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心里一阵麻木。 “你休想以为抓到我就能威胁我二哥!”她咬牙切齿。 战止戈总算知道为何这女子从一开始就否认了,敢情是把他当成恶人了。是他方才破庙里杀人太凶残? “我叫战止戈,此次奉旨前来镇压灾民。” 魏清婉震惊抬头,这,这就是人人口中给大家带来生路的战神将军? 她知道战家每一代皆是战神,满门忠烈,断断跟她以为的那种畜生靠不上边。 谁叫他说起魏景和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她就以为二哥犯到他手里了,找她是为了逼供。 “将军恕罪,我见过披着将军皮行畜生事的人,所以……” 战止戈脸色一沉,“若你说的是青州那个守将,已经被我斩首示众。” “是我有眼无珠,将军……呃。” 马的疾行颠得魏清婉无法完整说完话,又瘦得快只剩一把骨头了,马背硌得她生疼。 战止戈也注意到了,实在是他没怎么同姑娘家相处过,当时着急赶路也没想那么多。 他拎住她衣领,将她调转成坐姿,说,“从这里到京城快马加鞭需要两天两夜,魏景和如今是顺义县的县令,顺义县就在京城百里外,你要是受得住,我可带你一路同骑,若受不住,我安排人带你慢慢前行。” 魏清婉已经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砸懵了,二哥当官了?不是她以为的身不由己。太好了! “我受得住的,请将军带我一程!”她只想尽快见到家人,什么苦都能吃。 战止戈点头,扬鞭加快速度。 两天两夜,沿途换了几匹马,不停歇奔跑,在第三日巳时,战止戈终于停在一个驿站前。 “这里是顺义县城外的驿站,进去洗漱一番,我会让人前去通知你二哥来接你。”战止戈从驿站里走出来,将整个趴在马上的人抱下来,等她站稳后方策马而去。 他这次是因为边关告急而着急被召回京的,半点都耽搁不得。 魏清婉听到洗漱就已经无地自容了,她身上故意抹上的臭味,战将军就这般闻了两天两夜…… 不,不愧是战神将军。 但是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家人了,魏清婉喜极而泣,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这丢面什么的都是小事了。 驿丞听大将军说让他招待一个人,还以为是个美娇娘,出来看到魏清婉那模样,还没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的臭味了,这还不够叫人震惊的,最叫他震惊的是那脸上有条长长的疤,分明是毁容了。 这就是个难民啊! …… 衙门里,魏景和正着手思量给难民们分村落户一事,一个衙役匆匆进来把一张纸条递给他。 “大人,这是大将军让人送来的。” 魏景和接过来一看,上面寥寥几字叫他双手颤抖,眼眶发热。 【明允,令妹为兄已替你寻到,暂安置城外驿站】 “大人?”衙役很少见到他们大人这样情绪外露,该不会要出大事了吧? “本官有事出去一趟,有事通报县丞。”魏景和把纸捏成团,收进掌心里。 “大人可需要小的跟随?”衙役问。 魏景和摆手,“无需。” 往外走了几步,他想起家中时不时念叨小妹的爹娘,停下脚步,“你去大溪村一趟,带本官的父母到城外驿站。” 衙役立即领命而去。 魏景和换下官袍,从厨房取了一个粗粮馒头一个窝窝头,独自一人箭步往城外走,在路过县城刚开的小泥人摊子时,又花两个铜板买了一个。 驿站里,魏清婉洗了两桶水才把自己洗干净,换上驿站的人送来的衣服,坐立不安地在屋里踱步,整颗心剧烈跳动。 “大人,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驿丞亲自把人迎上来,毕恭毕敬。 魏清婉听到门外声音,站在门里几步远,又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明明恨不得拉开门出去见面,却迟迟迈不动脚。 魏景和挥退驿丞,抬手敲门,“小妹,我是二哥。” 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魏清婉眼泪瞬间刷的滑落。 她上前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玉树临风的二哥,有些不敢认。 魏景和进来驿站就问过驿丞了,知道小妹是一个人回来的。经过逃难的他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此时看到小妹脸上那道疤,他还是恨得直攥拳头,双目赤红。 “小妹。”他声音喑哑。 “二哥,我终于见到你了!”魏清婉又哭又笑,“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魏景和上前拿出帕子给她擦泪,“无事了,以后有二哥在,没人再欺负得了你。” 魏清婉终是忍不住上前伏在他肩头,放任自己哭出心中的委屈和痛楚。 魏景和抬手轻轻拍她肩膀,听着耳边meimei痛苦的哭声,难以想象她一个人是如何在乱世中活下来的。 至于她那夫家,他甚至问都不用问就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