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刻就能酣然睡去。 外界天光渐渐落幕,烛火愈加明亮。 若沧停了笔,凝视着窗外。 忽然发现了一道常人不可察觉的气息,势如破竹的穿破夜幕,径直冲了进来。 案台方寸间烛火、香案未乱。 许满辉却突然转醒似的,开始惊厥、抽搐。 即使有绳子捆住,也没办法完全控制住他。 周围保镖立刻回神,伸手死死压住了他的手脚。 许民强惶恐大喊:“大师!” 若沧慢条斯理的叠好宣纸。 半指宽、一尺长的长刃状宣纸,夹着内里的红色朱砂痕迹,显得坚硬锋利。 他持着宣纸叠成的长刃,对准许满辉从上往下一划,许满辉身上的绳索连同睡衣顺势破开! 保镖震惊的看着被锐利刀刃割破的绳子。 抬头只见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在烛光里,显露出阴森诡魅的阴影。 许民强所有的怀疑,在这一刻碾碎成灰。 他看守了儿子两个晚上,亲眼见证过这绳子有多牢固。 睡衣是许满辉常穿的款式,虽然是真丝质地,但也不是一张柔软的宣纸可以划破的东西! 什么把戏,什么骗术,在若沧一刀划下去,了结得干脆。 许民强转头追着若沧的动作,想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说不定是藏了刀! 最终,他却发现若沧淡然的把长刃放在火苗上,点燃其他写满经文的宣纸一样,让它化成了一缕黑灰。 火光灼灼,明灭自生。 五双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盯着若沧的一举一动。 若沧点燃三炷香,终于拜了拜祖师。 然后端起朱砂碟盏,握好毛笔,站在床边。 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说道:“把人好好摁住了。” 第5章 第 5 章 若沧的命令,从宣纸划破绳索睡衣的时候起,就没人敢不听。 四个保镖也算跟着许民强出生入死,见过大场面。 许民强参拜了多少神佛,他们也拜了多少。 然而从来没有一个道士、僧侣、传教士,拿着沾满朱砂的毛笔居高临下,视线似乎穿透了许满辉,凝视着另一个世界。 片刻,若沧毫不留情的落下赤红墨点,挥毫打在许满辉脸颊上的瞬间,许满辉突然疯狂挣扎起来! 四角的保镖几乎要摁不住这个狂性大发的许少。 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桎梏,嘴巴仍旧缺氧似的张大,却失去了曾经声嘶力竭的疯叫。 若沧笔锋锐利,横扫罩面。 朱砂字迹,落在许满辉身上,变得诡异可怖。 那不是可的文字,而是符咒。 如同一串烈火,烧尽了许满辉身体内的一切灾祸。 室内的人认不清那些复杂的字符。 只看得见许满辉渐渐平静。 可隔壁房间的杜先生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若沧写的经文是普通经文,但是画在许满辉身上的符箓起势,来自他师门密不外传的赦令。 他修行了十年,不过掌握了皮毛,就能替人趋吉避凶。 若沧这一手符箓画下来,短时间内许满辉都别想升出一丝邪念,自然也无邪祟近身! 那抹行云流水画出秘篆的身影印刻在他眼里。 杜先生有了一个猜测,惊得他后背发凉,几乎想立刻推开卧室门,打断这场法事。 “咳、咳咳!” 在他迟疑的时候,许满辉已经发出了清晰的咳嗽声。 紧接着,气息微弱的喊痛。 家里保镖见惯了他大喊大叫、独自呓语,还第一次听到他正常的喊痛。 许民强忍不住冲上去,轻声喊他。 只见许满辉画满赤红符箓的模样狼狈不堪,脸颊和胸膛画满的红痕随着他的痛呼显得诡异。 但是,他不再挣扎。 许民强心头一喜,以为法事结束了。 若沧却说:“还没完。” 他一句话,让许民强从喜变惊。 在中年人忐忑的视线里,若沧说:“你拿个笔记本,把他待会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写下来。” “写、写什么?”许民强眼里满是困惑。 “他会告诉你的。”若沧放下了毛笔,补充道,“记得,每一句。” 卧室里只剩下了蜡烛和香火。 宣纸烧尽的灰,堆在地上只有小小一团。 许满辉重新盖上了被子,再也不需要绳索捆绑。 许民强精神高度紧张,握着记事本和笔,坐在床边,严阵以待。 大约等了四分之一柱香。 躺在床上的许满辉似乎理顺了气,他说:“我砸了周晓峰一根钢笔。” “我打了康清一顿。” 他声音沙哑,慢慢说起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亏心事。 许民强听得一愣,正想问话,却见他儿子眼睛紧闭,眉头皱起,继续说道:“我还借了毛昌懂五十块没还。” 他忽然想到若沧的话,也顾不上问,赶紧埋头写下来。 许民强对他说的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仍是老老实实的记录。 越长大越单调,许民强记录满了一页纸之后,许满辉说出口的事情,就只剩“打人”和“睡人”了。 也许是近年来的经历更加清晰,许满辉还带自我点评。 “我睡了林轻轻,可她也有点喜欢我,毕竟我那么有钱。” 坐在一旁的若沧笑出声。 有钱人的生活如此无趣,充斥着争风吃醋和自恋情结。 在许满辉的视角里,所有他睡过的明星,都对他有着狂热的崇拜和迷恋。 和他争锋相对的人,都是嫉妒他傲人一等的身家。 再令他印象深刻一些的,说出来跟小黄书似的。 许民强写着写着,简直想站起来再给他儿子一巴掌! 如果许满辉不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也不至于躺在床上折磨他的老父亲手录艳情史! 室内气氛还算轻松,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