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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年面上依旧无波无澜,颈部喉结却微微浮动。但是紧接着,他的神容因某处皮肤传来刺痛而微蹙了眉宇。他抬手触碰了右额角的黑色枝叶状图腾,只觉得有一瞬间,这寸皮肤像要被撕裂。 这种痛感他从未有过。 夜风突然停止,架子上的白布重新落下,遮挡了沈延年的视线。 短暂的刺痛消失后,他火速离开了这地方。 就在他坐于客厅喝凉茶时,楚将离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衫回来了,同时用干燥的巾帕擦拭着自己的乌发。 “沈仙长,你闻闻,还有没有那味?”他撩起一撮湿发,“我喜欢那种果子的味道,所以不是特别敏感,别人不喜欢就会觉得味道极重,我可不想明日被卿玉怀疑自己掉进了屎坑。” 沈延年望着他浅笑时的唇红齿白愣了片刻,犹豫之后还是凑过去轻轻嗅了嗅。湿发中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就像雨后的青草地,还夹杂着一丝丝的花香,粉粉的,裹挟着氤氲的水汽。“没了。” “那我去吹干了。”某人说完就要走。 “这么晚了去哪儿?” “去外面飞一圈啊,不然湿发睡?” 沈延年起身,抬手搭在他头上。随即,楚将离觉得头部传来了一阵暖意,像是有一阵气流从上飞过。才没多久,水草似的湿发变得根根分明,十分柔顺地披在背后,似乌墨又如瀑布。 “干得好快。原来修为还能这么用?”第一次拥有一头整齐长发的楚将离迫不及待地转身。 沈延年一愣,静静地凝视了这张脸片刻,淡淡道:“早些休息。” “那你洗完睡我房好了,我去和小斯一道睡。” “好。” 某人眯眼一笑,一如往常从系统中取了两颗糖球出来,作为吹干头发的谢礼。 翌日清晨,楚将离早早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身边的弟弟把脉。好在仙门中的丹药效果十足,才不过一晚,体内的轻微内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楚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这会儿睡得很沉。 放飞自我的睡姿之后,楚将离的头发必定是乱的,所以他照旧扎了个鸟窝头,打着哈气去外边洗漱。 路过自己卧寝时,他发现沈延年已经出门,大抵去处理执剑仙身死一事,不过这回他留了字条,说是处理好段广士一事后就会回来。纸条上的字配得上它疏冷俊美的主人。 经过昨夜的休息,卿玉已经恢复如初。听师父道明了昨日的原委,他才明白过来,可他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他看不起我们,为什么还要答应你教我修炼?” “大概是觉得仙门中的独门秘法被魔域之人随意练去,是对仙门的一种亵渎吧。”话音刚落,楚将离立时道,“但是英雄不问处处,你不必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他被沈仙长一剑捅伤,一时半会儿是做不了妖了,趁着这段时间你加紧修炼,他越是看不起你,你越要变强给他看。” 卿玉用力地点了点头。【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疫情彻底解决之后,楚将离的生活也步入正轨,重新开始了三花般若的培育与魔藤种的研究。 早在疫情开始之前,他就对比了普通宿主的魔藤种与沈延年魔藤种的染色体,结果还未仔细比对,就被梵无心横插一脚。 现在得了闲暇,他终于得出了比对结果。所有魔藤种都有二十八条染色体,但是相比于沈延年的,普通魔藤种第九号染色体的头部和尾部处分别出现了缺失,这种缺失属于基因突变。 那么有一个问题就产生了,沈延年与普通魔藤宿主,到底哪一个才是变异的? 不能因为魔藤宿主多,而沈延年只有一个就说明沈延年才是特殊的那个。他在原著中读到过,所有魔藤宿主体内的种子都来自于魔藤原种,就是他魂穿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那一团动能极大的藤蔓。所以本 第42章 第 42 章 rou捏在手上,手感确实好得无话可说。随着一呼一吸之间,沈延年身上淡淡的苦艾草气息钻入鼻腔,明明是一种很沉稳的气息,却无端端地让人口干舌燥。 两人的眸光对上。沈延年的眼神依旧淡漠,楚将离的眼中却有隐隐的水光在波动。对视不消多时,他的面颊耳尖陡然冒上来一阵热意。捏着rou的手指微微抽搐后,他又跟脱缰野马似的跑回培养室。 楚将离一边跑,一边训斥着自己的无用,撩人不成反被撩,要是沈延年有所作为也就罢了,人家明明连表情都未改变。 真是…… 太没用了。 把自己从头骂到脚后,他跑入培养室做起了正事。 但是很遗憾,这一批克隆种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到底是沈仙长没反应,还是这批种子太过木讷?”楚将离喃喃道,“可前阵子不是因痛苦产生共情了吗?” 他又陷入困顿的状态,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实验室。 沈延年还在外边等着,见人怏怏不乐,他直言:“你是想让我的种子产生共情?” 心思又被猜对,楚将离只好点了点头。 沈延年道:“发自内心想做的事,与你违背本意刻意去做的事,只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试图让我的情绪产生波动,一切顺其自然。” 楚将离仿佛像一个被训的孩子,更加闷闷不乐了。 顺其自然?怎么顺其自然地让这冰块产生不同的情绪? 他若有所思,一把扛起刚刚清醒的楚斯,带人一道先行沐浴去了。 沈延年走到楚将离的房间,想趁着两兄弟占用浴间的时间打坐一会儿,却看到墙上还固定着一个卿玉。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你也由着你师父胡闹。” 卿玉像只被捏了背脊的螃蟹,在墙壁上晃动四肢,整个人也是欲哭无泪的状态。他也没想到师父就这么把自己忘了。 翌日清晨,楚将离从睡梦中惊醒:“等等,我是不是把卿玉挂墙上了!?”这一动静之大,直接把边上的楚斯吵醒了。 楚斯哼哼唧唧两声,下意识地抱住哥哥的手臂:“哥哥让我再睡一会儿……” 楚将离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弟弟怀里抽出来,迅速赶到沈延年的房间。然而房间里依旧没人,卿玉的房内也没有人。“嗯?” 待走到屋外前廊之时,他发现沈延年与卿玉两人已然开始练剑。两人一个英姿飒飒,白衣飘然,一个朝气十足,劲装短打,他们舞着同一套剑法,每个动作空前一致,看起来就像舞着鸳鸯剑似的。 于是,某人的面上又浮起诡异的笑,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衫,披散着一头乌发从他们边上路过。他虽然像模像样地洗漱着,可眼睛一直不离二人。 经由梵无心闯入一事,沈延年觉得楚将离身边确实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