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日上（H）

    早上六点四十分，王越是从晨炮中醒来的。

    他侧躺着，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横在胸前的手臂磨着他挺立的乳首，有一根硬热的柱状物抵在他的腿根缓缓地蹭。他明明是并着腿睡觉，guitou却总能从宽松的内裤边缘探进来，挤开腿心的软rou，娴熟地挺进还含着昨夜白浊的湿润xue口，不急不慢地顶他的花心。

    王越还在睡梦中，熟悉的快感就已经从腰腹处向上蔓延，他的手无意识揪着被角，张着嘴发出一声如梦呓般的呻吟。

    “醒了吗？”

    “……唔……”

    有一只手伸到他的身下，把内裤的布料勾到一旁，让晨勃的yinjing破开层层叠叠的湿热xuerou，抽出又顶进，茎身上带出xue里的白浊，动作不快，每一下却都碾过花心。

    “……唔，现在几点……”王越睡眼惺忪地抱着胸前的手臂，迷迷糊糊地发问，“……泡泡起床了吗？”

    “没呢，现在还不到七点。”

    听闻时间还早，王越就重新闭上了眼，他把并拢的腿打开，搭在凌睿的膝盖上，让他吃惯了的那根粗长阳具cao得更深，他嘴里含混不清地喘着，带着些揶揄：“……不是晚上才过生日吗，这么等不及啊……”

    阳光斜斜地透过窗帘照在摇晃的床铺上，他任由凌睿把他cao上高潮，粗喘着射在了xue里，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我先吃个甜点。”

    凌睿下床拾掇好自己，帮他掖好被子，下楼去做早餐了。

    王越赖了一会温暖的被窝，等到手机七点的闹铃响起，再餍足地起床洗漱，站在镜前叼着牙刷梳理乱糟糟的头发。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皱巴巴的内裤，胸rou印着几道暧昧的指痕，先前射得不深的jingye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来，他随手打开花洒洗了个热水澡。

    他刚给自己系好领带，泡泡的大嗓门就穿过门板直达他的耳旁：“……mama，mama！”

    “mama，你看爸爸给我扎的辫子！”

    泡泡打开门，穿着碎花裙的小身影如同炮弹一般飞进王越的怀里。

    王越蹲下来捏捏她的脸蛋：“泡泡，书包收拾了吗？记得把昨天没做完的贺卡带上。”

    “收拾了，小超哥哥还给我分了零食！”

    “零食不能多吃哦，上次老师跟我说你没有好好吃饭。”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王越把她抱起来，一起去楼下吃早餐，嘴里念叨着：“好好好，你没有。泡泡，那你要自己把早餐全部吃完哦，不能浪费。”

    “mama喂！”

    饭桌上是温热的皮蛋瘦rou粥、牛奶和三明治，泡泡和王超最爱的中西混搭风味。

    王越把泡泡放进儿童椅，往她嘴里塞了块面包片：“泡泡，自己在幼儿园不是吃的很好吗，不许撒娇。”

    泡泡转头又去凌睿那儿撒娇，凌睿解了围裙，只是笑着说：“泡泡，再不吃你上学要迟到了，到时候爸爸要上班，可来不及开车送你。”

    泡泡含着勺子，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凌睿坐到了王越身边，两个人交头接耳说着小话，王超埋头吃饭，根本没人注意到她，嘴一瘪就要哭。她的眼睛鼻子像王越，嘴巴像凌睿，嗓门大却不知道遗传谁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照理应该哭起来是楚楚可怜的，但她的大嗓门可以立马把他人的怜悯之心瓦解。

    知道自己哭也没什么用，泡泡委屈地把碗里的粥都喝光了。

    王越吃完早餐，穿着西装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泡泡乖，下班我带你去拿蛋糕好不好？”

    蛋糕！

    泡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虽然不是她的生日，但……蛋糕怎么少的了她的份呢？

    凌睿帮忙提着公文包，送到大门口，王越踮起脚尖，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生日快乐。”

    ＊＊＊

    今天是凌睿三十四岁的生日，王越已经提前准备好礼物了，原本打算下午请假在家布置客厅，但临时撞上一个重要的会，他必须和付念之一齐赴会。

    前几年生日礼物王越送的都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钢笔、钱包、保温杯之类的，今年他攒了一些钱，但还是拿不定主意，特地打电话问了在外旅游的凌姨。

    “哎呀，小越，你听妈说，就小睿那个性子，你送什么东西他都宝贝着呢。你上回送的那啥，钱包，他都不舍得用，就和他的奖杯放在一起……”

    在遇到凌睿之前，王越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了。凌睿私底下问了凌姨，从家中陈旧的相册中翻到了他准确的出生日期，背着他准备了每年都别出心裁的生日聚会，通常只邀请两人亲近的好友，凌医生亲自下厨准备菜品，好不热闹。顾及他的自尊，凌睿从不敢送过于昂贵的礼物，大多是出席正式场合需要的西装领带之类的衣饰，倒是凌父大手笔，人在国外，直接送了一辆车，王越只好在暑假就把驾照考了。

    总不能不舍得用吧。

    王越思来想去，网购了毛线针和毛线，提前几周就在工位上织起了围巾，早已经包装好放在车上了。

    等会议一结束，他就穿着正装去幼儿园接放学的泡泡，一起去蛋糕店取预订好的蛋糕。

    “泡泡，你有没有准备礼物给爸爸呢？”

    “有！”泡泡从小书包里拿出粉色的贺卡：“我，我今天认认真真地画了两张！”

    “两张？还有一张是给谁的呀？”

    王越把女儿抱下儿童座椅，泡泡含着手指头说：“……当然是给mama的呀，祝，祝mama在爸爸的生日也快乐。”

    王越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我先谢谢泡泡。”

    “三十四岁生日快乐！”

    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桌子上不太明亮的烛光，照耀着那点缀巧克力碎的水果蛋糕，也照亮了饭桌旁每个人脸上期冀的表情。凌睿站在正中间，闭眼合掌倒数了三秒，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短暂的黑暗后，随之亮起的是明亮的顶灯。

    “爸爸，我的贺卡你快打开看看！”

    “还，还有我的，小睿，生，生日快乐！”

    泡泡送了她在幼儿园画得极其粗糙的生日贺卡，对比来看，王超的贺卡倒精致了许多，至少能看清画上五个人的五官和手拉手的姿态。

    “这，这是我们家，这是弟和小睿，我牵着姨姨，泡泡，泡泡你在这。”

    “没有我画得好看！”

    “……泡，泡泡，你的爱心还是我帮，帮忙画的呢。”

    王越在最后才把他织好的围巾拿出来，交到凌睿手上：“……生日快乐，这次你可别放在展示柜里，一定要用啊。”

    “……好。”

    切好的蛋糕整齐地放在小托盘里，泡泡和王超等不及凌睿开口，就迫不及待地吃起了蛋糕，白色的奶油沾上了他们俩的嘴角，把脸都弄花了，小孩还乐滋滋地边玩边吃，而两位大人十指交扣，凌睿无比珍重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灯光下，两枚交叠的无名指戒指熠熠生辉。

    ＊＊＊

    晚上八点，蛋糕大部分都进了泡泡和王超的肚子，小孩们吃饱喝足回房间玩耍了，大人们也回到卧室休息。

    浴室里响起水声，热气蒸腾把透明的玻璃糊上一层朦胧的滤镜，隐约可以看清里面的人影。

    “你许了什么愿望？”

    凌睿的声音混杂着水声：“……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再说，我的愿望其实都已经实现了。”

    “你这么说，好……”王越努力思索了一会，才想起公司里同事日常使用的流行语，“好凡尔赛啊。”

    浴室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有吗？我现在所求，只不过家人一生平安喜乐而已。小越，你要进来一起洗吗？”

    “不了。”

    王越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迟疑了许久才开口：“……其实，我还准备了一件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几周之前，王越还在购物软件和豆瓣上搜索送给爱人的礼物，有一位热心网友的回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zzhfz：[桃宝链接]试试这个？我买了这个，反正我老公生日那天真的蛮惊喜的，诚挚推荐给每一个人，要是不知道送什么就送这个吧……

    王越将信将疑地下单付款，私密快递没几天就送到公司前台了。

    凌睿刚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闻言有些诧异，他坐在床边把王越搂进怀里：“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是什么？”

    王越数着手指头抱怨：“送的保温杯、钱包你都不用，钢笔只在给泡泡家长签名的时候才拿出来，凌睿，你送的西装领带我都穿了的。”

    “……那不是舍不得吗？”凌睿不禁莞尔，“泡泡现在还小，做事毛手毛脚的，我生怕被她弄坏了，等她大一些我再拿出来用，好不好？”

    “又不是以后都不送了。”

    “那不一样，每一年我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那……那我今年就送个不一样的。”王越微微颔首，面上浮起一层羞恼的薄红，在他怀里张开手臂，“……你自己来拆吧。”

    凌睿没想那么多，掰着他的下巴接吻，手掌摩挲着他的臂膀，很快在衬衫布料下摸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

    似乎不是白色背心的肩带，好像更细一些。

    凌睿把他抱到腿上亲，灵巧的手指解开了衬衫的一排扣子，随着蓝色衬衫逐渐敞开，谜底也在此刻揭露。

    这件清水蓝色的衬衫是凌睿一年前送给他的礼物，是轻奢品牌的经典产品，配上深色的领带，正好适合王越跟随付念之出席一些重要的会议和宴席，可他系着领带、衬衫板正的装束下，竟然穿了一件黑色蕾丝的胸衣，对他来说有些太小件了，那蕾丝又尤其的单薄透明，勒着他饱满的小麦色胸rou，只堪堪包裹住浑圆的赭红色乳晕，硬挺的rutou甚至将布料顶起了一个鲜明的小点。

    “喜欢吗？”

    凌睿被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王越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