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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 段琛顿了几秒回道:“我找颜睿,你让他来接。” “找颜先生啊,我这就去叫他。” 颜睿在二楼,月嫂放下手中的听筒就去叫他了。 “颜先生,有电话找你。” 知道南区电话的没几个,颜睿以为是段临打来的,回应了一声就下来,一看电话号码,还真是段临的。 “段临有什么事吗?” 月嫂出了客厅,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颜睿,周围安静到颜睿能听到对方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段 ” “不是段临,你很失望?” 熟悉的声音让颜睿握紧了手中的听筒。 “颜睿,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段琛的眼睛顿时红了,声音哑得厉害,仿佛沙粒在木板上摩擦。 “是有些让人失望。”颜睿敛下眸中神色。 “颜睿你的心可真狠,在打这一通电话的时候,我甚至还妄想你和我说声对不起,说你错了。” 听到这里,颜睿用力地咬了下自己的齿关,开口:“段琛,我们已经 ” 结束了。 颜睿说不出话来,喉咙一片哽咽,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心口一样。 “颜睿,你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 “你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是不是,只是在和我开玩笑?” “三番两次的戏弄我,是不是觉得你演技很好?”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割在颜睿的心口,那心口处尖锐的疼痛此时正绵绵不断的朝身体每个角落传递。 浑身都好痛。 手脚、肩窝、头,心脏 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段琛低沉黯哑的声音传到耳边,他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根本,就只是个无举轻重的 ” 颜睿的心像是被带着刺的荆棘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颜睿深吸一口气,道:“你就那么想听我的真话吗?那我说绐你听。”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真心爱过你,我的心智在万年前就被封住了,变傻变得分不清感情。” “段琛我不欠你什么,该还的我已经还了,救奶奶救周然还有那个孩子……” 段琛咬牙道:“所以说,是我欠你了?” 颜睿深吸一口气,笑意凉薄,在段琛的威压下,颜睿继续说着违心话。 “是,不过从我给你下毒那一刻,我们已经两清了。” 段琛突然低笑一声,带着苦涩听着讥讽:“好一个两清。” “是啊,现在想想,一年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我就像一只垃圾桶的老鼠苟且偷生,段 琛你应该过得很开心吧,你越开心我就越痛苦,好在我现在醒悟不晚。” “我已经受够你了,就像以前你说的那样,人妖殊途在一起会遭报应的,你只有短短几十年载,可我却是长生,以前是我不肯放过你,现在我放手了,也请段先生你也放手吧。” 颜睿垂下眼睫,胸口已经痛到让他快要喘不过气了,他这个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吧。 —声“段先生”划开了两人的距离,段琛:“既然这样,我就如你所愿,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要孩子的抚养权,孩子是我段家的种,我不会要他跟着你这个妖。” 颜睿嚅了嚅唇,段琛要孩子的抚养权,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段琛听不到颜睿的声音,也看不到他的脸,他无法想象他现在的表情是如何。 “我明天就会派人来接走孩子。” “好。” 段琛短暂的僵住,他想过颜睿会求他,会哭,会闹,却没想过他会这么干净利落的答应他带走孩子。 果然,蛇都是冷血的。 “好,很好,明早等着。”说完段琛直接挂断了通话。 挂断通话的段琛这才发现段临端着碗站在门外。 段临见他发现了他,走进屋,讪笑道:“哥,你打完电话了?” “嗯。” 段琛身上从段临手里接过碗,昏睡四天醒来后跟个正常人一样,除了心脏时不时的痛两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出现一样,手不软腿不酸。 段琛闷声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在段临看不到的角落里,眼眶变红。 颜睿每一句话都像是尖锐的刀一样挖着他的心。 他一腔真心在颜睿那什么都不是。 段琛凤眸越发阴沉,周身的低气压让段临不敢看他。 他嗫嚅了双唇,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念头想要告诉段琛事情的真相,可是一想到昨天颜睿对他说的话他犹豫了。 段琛几口喝完粥,抬起头看着段临一副想说话的模样。 “你有什么要说的?” 段临下意识摇头,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段琛把手中的碗给他:“没话说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段临接过碗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南区别墅。 在段琛把电话挂断的那一刻,颜睿忽地身上传来熟悉的剧痛,他死死按住心脏。 —股尖锐的绞心痛,疯涨向上,体内的毒再一次发作。 月嫂在外面,没听到动静,便以为颜睿电话接完了,正要进去,忽的听到里面“咚!”的一声,心中一惊,步伐加快。 —进去就看到颜睿倒在地上,电话落在地上,上面还有血。 “颜先生!”月嫂扶起颜睿,看到他嘴里还在吐血,雪白纤细的脖子都被血绐染红了。 月嫂紧张问道:“颜先生,你怎么了?我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 月嫂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吐这么多血,仿佛要把体内的血全吐干一样,她慌乱的去拿电话,刚碰到便被颜睿给拦住了。 “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死不了人。” 是暂时死不了,剧毒发作起来,真正地叫人生不如死,犹如浑身的血被活生生抽干一般。 之前段琛中毒有他的鳞片做压制,不会太痛苦。 可如今,剧毒转移到他身上,再加上换了一颗心,他身上的妖力溃散,只能硬生生去扛。 剧毒发作的时间之后会越来越频繁,他活不过半个月。 如段琛死前那样,会逐渐失去味觉,听觉,视觉,最后知觉消失也就救不回来了。 颜睿微喘着气,面色煞白如纸,声音微乎其微,“扶我起来 ” 月嫂红了眼眶,双手颤抖的把颜睿扶到沙发上。 “颜先生,你真的没事吗?”虽然相处不久,但她打心里的对颜睿感到喜欢和心疼。 “我真的没事儿。”颜睿抖着嗓子说,“吴嫂,你去收拾一下宝宝要用的东西,把屋里婴儿用品全打包好,明天有人会来接宝宝走?” “是谁?” 颜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