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文库 - 经典小说 - 药 (民国 NPH)在线阅读 - 他有病

他有病

    

他有病



    “大少爷?大少爷?”

    韩正卿眨眨眼,看见迎春站在床边。

    他下意识去摸摸身边,流萤的身子温温软软地依着他,韩正卿略略缓一口气,摆了摆手。

    迎春点点头转身出去,韩正卿凝视流萤的睡颜,欣赏片刻,让睡意褪去。

    迎春在外屋等了一会儿,韩正卿便走了出来。

    “大少爷,”她朝卧房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老宅来人了,大太太没了。”

    韩正卿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浅浅笑意,也有空虚。

    他等了这么多年,让大太太执着于韩家的名分地位一草一木,让她端着架子,努力维系面着体面,又让她露出马脚,失去靠山,将自己的虚伪暴露于人前,慈爱形象在儿子心中瓦解,旁人或许不在意,但她自己的内心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父亲死后他立刻就要争夺所谓的正房正院,大太太发了颠一样的闹起来,韩正卿就知道大太太死期将至,尤其是她发现自己执着了多年的东西,在对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时候。

    他们若是晚些天搬走,大太太或许会慢慢地看开,所以韩正卿一刻都不想等,他要全面击溃她的信仰。

    她这样的身份家世,固守着的所谓规矩与体统,不过是一阵缥缈的轻烟,被她看不起的劣等出身击败,输得体无完肤,一把年岁,到底活成了笑话。

    韩正卿千算万算,没想到的是,在心愿得偿的时候他只高兴了一瞬,随后便是巨大的空虚侵占了心头,他慢慢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许是睡得短,身子觉沉得很。

    迎春瞧这样子便问道,“大少爷,你没事吧?”

    韩正卿摆摆手,“母亲知道了吗?”

    “二姨太睡着,没敢叫她。”

    “报信的赏,然后就打发了吧,不必惊动母亲,那边贴了门报再去吊唁。”

    “好的。”

    韩正卿简短交代,迎春退了出去。

    他在沙发上独坐良久,不想报仇的感觉竟是这般空虚,没有丝毫实感,包括父亲的死,他的心中亦是麻木,丧事办下来也没有丝毫动容。

    流萤就在屋里沉沉地睡着,他忽然觉得丧期过于漫长,他现在就想娶她,下午筹备,明日举办婚礼,要去最大的教堂,时下流行穿婚纱,按西洋的规矩仪式,晚上再办酒席,大排筵宴。

    拇指微动,他起身回屋,轻轻地掀开被单,躺在流萤的身侧,他自后抱着她的腰,大手拨开衣襟,揉上一只奶儿。

    他合眼轻喘,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真实的,他现下需要些实感,很需要。

    他不留恋奶尖儿,只全掌地揉捏,两只交替着,狠狠地搂着她的身子压向自己。

    真舒服…她的身子真舒服…

    比樱娘柔软得多。

    脑海里忽然跳出这句话,韩正卿悠地睁开眼。

    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少时觉得一切都抓不住,自己就像在浮冰上奔跑,也曾靠女人摆脱空虚。

    樱娘贡献了全部,包括性命。她是被草席裹走的,连鞋都掉了一只。

    他能带给别人的,只有灾难。

    韩正卿垂下视线,亲吻流萤后脑火红的花椒树,他抓握得越发大力,流萤哼着鼻音半梦半醒,她太困了,轻轻摇着头拒绝。

    “晚上…好不?好好睡…”

    她回过头来亲吻,作为一种补偿,也是道歉。

    这在韩正卿看来,却是极尽挑逗,美人在侧,睡眼惺忪,主动攀上他的脸去吻他。

    韩正卿握住她的小手,推着她的肩将她按在床上,流萤身子陷入柔软的床褥,小脸半埋着喘息。

    他还说自己老了,这哪里有老的样子,简直就是龙马精神,心远现在都未必有他这般兴致。

    韩正卿捞着她的腰,令她屁股撅起来,掀开裙摆扯下小裤一气呵成。

    “哈…大少爷…”

    流萤头脑尚未完全清醒,只道他还要行那事,便塌了腰,崛起小屁股迎接,口中娇娇地说道,“轻些…哈…”

    她等了片刻,耳听身后窸窣的响动,韩正卿利落地脱了衣裳,大手在xue口摸了两下,yin水儿还没有流出来,她的腿间干净清爽,他二话不说,俯下身去含住了她肥嘟嘟的xuerou。

    “啊!…哈…大少爷…轻些、轻些…哈…噢天…”

    他的攻势十分强硬,流萤惊叫出声,韩正卿方一含住就开始猛烈地吸吮,舌尖拨开xue缝长驱直入,流萤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下面淅淅沥沥地泌出yin汁。

    她后腰塌下去更多,将屁股撅高,xue口敞开,舌面压着水xue,舌尖搅动,她舒服得向后坐,渴望他吃得更多。

    而韩正卿只想舔湿她,xue口润湿了便直起身,只手扶着她的纤腰,另手握着roubang,一个挺身就插了进去。

    “啊!正卿…啊!…轻些…不行…啊!…”

    甬道尚未完全浸透,原就红肿的xue儿尚未消肿就被强行撑开。流萤不住地回手推他,却被他握住了腕子压在后腰上。

    韩正卿方一入进去,便开始快速地抽插,流萤一只手被制住,另一只手不耐地支起身子,在一声声惊呼中寻着舒服的角度。

    他入得这般急切,将她的娇嗔撞得七零八落。

    “大…啊、大少爷…慢些…受不住、人家受不住的…啊!…”

    韩正卿扬手一个巴掌,流萤的臀rou啪一声脆响。

    “啊!好疼…”

    流萤脊背弓起,小屁股不自主地上下抖动,臀rou上火辣辣的,她抖着屁股去缓解那疼痛,还没等到那痛扩散成麻痒,感官就被xue儿里的强烈撞击牵走。

    流萤直觉他不对劲,这不是zuoai,更像是性侵。

    她回头瞧他,更加确信他不对劲。

    “正卿…哈…正卿…”

    韩正卿垂着目光锁在xue口,看着他们交合的地方,他…出什么事了?

    流萤虽不清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韩正卿心理不舒服,在同她发泄,又或是寻求安慰…

    她索性趴下去,脸贴在枕头上,臀儿像只饱满的桃子,高高地翘起,水xue被他不停地入着,噗叽噗叽地响,这般臣服的姿势,也许能令他开心。

    “主人…啊!…主人…”

    流萤知道他的习惯,他喜欢从后面来,喜欢她叫他主人。

    方才那一巴掌,她还知道了他不喜欢被拒绝。

    流萤忍着不适,咬着唇呻吟,“主人…啊…好大…嗯…啊!…要入穿了…”

    猛烈的cao干,强势占有,流萤爱慕着这个人,便将身子都交给他,很快就被cao出了水儿,肿着的xue儿异常柔软,却也搔痒难耐。

    “啊…嗯…啊…啊…嗯…”

    流萤浑身燥热,xue口难耐,身体里面却已经蠢蠢欲动。

    韩正卿顶弄得越发快速,rou刃出入撞着她的水xue啪啪地响。

    他这般强势,流萤下意识地紧张,xue儿缩起,快感倍增,他的喘息越发粗重,流萤双眼微合,乳rou压在身子底下随着身子的律动而变形。

    他终于,肆无忌惮地…

    使用她。

    这三个字带给她无限的羞耻,身子泛起潮红。

    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她明明…很不喜欢被人肆意作践来着。

    流萤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般想法,可就在这想法冒出来的一瞬,身子便剧烈地颤抖起来。

    “主人、主人,来了…啊!…啊!…嗯…嗯…”

    流萤羞耻地喷出潮水,xue儿被他插住,只有纤腰剧烈地起伏,她勾起身子一拱一拱,xue道弹跳,裹着他的roubang吞咽。

    她很想大叫出声,可正值午休十分,她只能尽量压低声音,剧烈地抖动并没有影响韩正卿的入侵,反而令他更加兴奋。

    rou刃没有停歇,他双手按在她的后腰,大掌握住胯骨,拇指刚好扣在腰窝上,他拉着她的臀撞向自己。

    胯下啪啪作响,流萤的小手紧紧地攥起。

    “主人、主人…等、等一下再…啊!…”

    韩正卿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下意识想逃,可臀儿上迅即挨了一个巴掌。

    他在告诉她,受着,不可拒绝。

    流萤的快感很快就被撞散了,泄出的蜜汁几下就被cao干成白色的沫,她的身子需要休息,至少要缓一下再抽插,可他没有给她这个时间。

    韩正卿一心只想cao她的xue,流萤的媚叫并不能令他足够专心,眼前不时地出现樱娘的影子,那影子带不来快感,只会令他兴味索然,只有rou刃上那紧紧的触感才是真实的。

    他不断地索求,深入,猛刺,不断地让流萤的身子兴奋,让她紧紧地夹他,即便龟首被夹疼,他依旧觉得不够。

    为什么会这般空虚。

    韩正卿来不及思考,流萤终于承受不住,哽咽着哭了出来。

    “大少爷…呜呜呜…受不住了…呜呜呜…轻些…轻些…”

    泄过的身子会经历一个干涸的阶段,需得耐心地爱抚,调动她下一波情欲,韩正卿不是不明白,却是没有理会。

    一味粗暴地入侵令她倍感难耐,xue儿是湿润的,可远承受不住这般cao弄,她渴望交流,却得不到他任何一个眼神。

    流萤哭得十分委屈,小手反在身后,她想推他,然而指尖伸了伸又缩回去攥成了拳头。

    “嗯…呜呜…嗯…哈…”

    她难耐地扭动,不住地喘息,直到她挣扎得猛了,韩正卿似是如梦方醒,停下动作。

    流萤泻了力气,趴在床上,微微地喘着气,眼泪顺着眼角淌到枕头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韩正卿随着她趴下,搂着她的身子不住地亲吻。

    “对不起。”

    他又一次伤害了她。

    流萤摇摇头,颤抖着并上双腿,小手捂着屁股,xue儿肿胀难耐,她想揉一揉,却不知道哪里能碰,只能缓缓地夹腿。

    他小幅地抽动,里面绞得很紧,两个人都是难耐得很。

    “…呜呜呜…嗯…呜呜呜…啊!好疼…”

    “对不住。”

    韩正卿又一次道歉,手指探下去,揉着yin豆,揉出水儿来,他慢慢退出身子,roubang啵一声拔出来,他抱着她亲吻,流萤无力地翻过身,她躺在那儿,鼻尖眼尾都是红的。

    韩正卿抱着她亲吻,流萤委屈,但也回应,她知道韩正卿情绪不对劲,他渴望安慰,自己愿意承受,可身子却是当真受不住。

    现下他又愧疚地安抚自己,他明明心里有事,却还在挂念着她。

    流萤捧着他的脸,在他空洞的眼神里寻找着温度。

    “没关系的。”流萤吻上他的唇,将他的道歉吃进肚里,“你若喜欢…怎样都好,是我…我的身子不行…”

    “嗯。”

    她的亲吻小心却炙热,韩正卿应着声去回应,缠住她的舌吸吮,大手在身上游走,用力地揉捏每一寸皮rou。

    “唔…”

    流萤喜欢他的拥吻,尽管身上被他抓得有些疼。

    “哈…呀!…”

    双腿忽然被他打开,韩正卿矮下身去,含住她的yin珠儿舔弄,水xue忽闪着跳动,方才的快感没有发泄爽利,只需他稍微挑逗,情欲便又汹涌起来。

    流萤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他的头,抬着小屁股追那酥麻的快感,他似乎有一种汹涌的情绪在压抑着,死死地抱着她的双腿,让全部感官被她包裹。

    “正卿…哈…正卿…啊…”

    流萤仰起鹅颈,身子拱起,小手顺着他的发际插入发间,身子蜷缩着一跳一跳。

    他吃得用力,快感混杂着痛楚攀升,可怜的rou豆子被嘬得艳红,蜜汁蜿蜒淌下,前后两个xue口都水亮亮的。

    “嗯…哈…哈…嗯…”

    他舔得贪婪,不似以往那般富有技巧,似乎只是因着他想吃,流萤的感觉起起伏伏,几次快感将至,却又生生错过了那波情潮,小腹因着不断地缩紧而微微发疼。

    “正卿…哈…正卿…轻些…底下、底下也想…想要…”

    流萤拱着身子去追他的舌头,韩正卿将她按住,渴求一般地吸她的yin水儿,他想吃她的味道,让五感全都沉浸在她的曼妙当中。

    又是一波情欲掀起,流萤抓着他的头发蜷缩起身子,就在她快到到达巅峰的时候,他忽然放开她的大腿,将它们大大地打开,肥厚的xuerou露出来,微微地敞着口,她的腿心犹如一朵艳红的玫瑰。

    韩正卿支起身子,rou根拨开yinchun,胯下一沉,顶了进去。

    入得还算顺利,他舒服地喟叹,粗重地喘息。

    这声音就在耳边,流萤浑身都泛起酥麻。

    “哈…快…快…啊…”

    她不想放过这波感觉,韩正卿按着她的双膝快速地贯入,流萤的鹅颈扬起,奶尖搔痒,小手揉着乳儿,身子忽然猛烈地颤抖起来。

    “啊!正卿!啊!啊…啊…嗯…嗯!…”

    她泄得突然,这样的姿势令她的xuerou都翻了出来,整个xue道都在快速地抽跳,身子犹如过电一般起伏。

    韩正卿等了片刻,流萤双手从奶儿揉到小肚子,再摸到大腿,捕捉每一寸逃窜的痒意。

    “哈…哈…正卿…正卿…”

    她渴望亲吻,渴望他的爱抚,韩正卿修整片刻,俯下身抱住她的身子,胯下又慢慢地恢复了律动。

    他去吻她的耳后,鼻息间满是她的气味,可仍旧觉得不够,胯下撞得汁水飞溅,双乳耸立,奶浪翻飞,流萤受不住这般力道尖叫起来,叫声充满了渴望。

    只这几下她又要xiele。

    相比背后的体位,流萤更喜欢面对面的姿势,能看到彼此的表情,是她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她原以为自己是喜欢韩宏义那般温暖的微笑与执着的亲吻,然而今日韩正卿单纯地享用她的身子,却更是令她快感飙升。

    “正卿,用力…哈…用力…”

    韩正卿入着她,拱得床褥都挪了位置,他直起身子,抓握住她一只奶子,另手下意识卡住她的脖子。

    流萤猛烈地咳嗽起来,小脸变得通红。

    “咳咳咳…咳咳…”

    韩正卿收了手,挪到她的肩上,这姿势不好发力,他复又俯下身去,抱娃娃一般搂住她的身子,又是一轮强势地cao弄。

    “正卿…哈…”

    某个瞬间,她瞧见一丝不忍与恐惧。流萤的脑袋里像是忽然打通了一个关窍。

    她想验证一件事。

    流萤推着他的肩膀,令他直起身子,小手搭上他的手背,进而握住他的手腕,试图将他的手移回来。

    韩正卿垂下视线,目光深邃地直视着她。

    “主人,我方才没有准备好…”

    韩正卿又要俯下身去,流萤推着他的手硬是令他挪到了自己的胸前,让韩正卿卡住自己的脖子。

    果然,他再一次像烫到一般撤开手。

    流萤松开手,抱着他的脖子去亲吻他。

    “正卿、正卿。”

    “嗯。”

    她忽然明白了,韩正卿每每都喜欢从后面来,是因为他曾以这样的姿势掐死过一个女人,他一直背负着这样的自责,再不敢爽快地cao弄,他们之间,他似乎从未痛快地泄过,先前都是在伺候她,令她愉悦罢了。

    流萤吻着他,韩正卿伏在她身上逐渐停止了耸动,rou根不再那般强势,他的兴致半退,倒是令她舒适了不少。

    韩正卿喘息片刻,将身子退了出去。

    “正卿…”

    “睡吧。”

    韩正卿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而后起身进去里间,盥洗室里响起哗哗地水声。

    流萤躺在床上久久凝视着天花板,而后起身将衣裳脱个精光。

    她发现了他的症结。

    他有病,心病。

    既然有病,那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