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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长兄脚步微顿,桓琨低声道,“事到如今,阿兄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关于霍娘,关于更早的事,这些我不瞒着阿兄,的确是
我的手笔。”
桓猊冷冷道:“够了!”
“阿兄早知道了不是吗?”
“住嘴!”
“芸娣其实是——”
“住嘴!”桓猊几乎切齿,欲拂袖离去,桓琨追上来,“阿兄还想自欺欺人到何时。”
桓猊霍然转身。
周围侍卫闲人察觉气氛不对,都躲得远远的,心惊胆战地装聋子,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
而事实上,兄弟二人是压低声说的,外人也听不见。
桓猊面色铁青,但不愿落人眼里笑话,克制地笑了一笑,有些切齿意味,“桓琨,阿兄从不知你是这么步步紧逼之人。”
“阿兄,现在醒悟来得及。”
“无需你教,”桓猊冷笑打断,“我做错什么,悔什么,老天爷要拦我,他拦得住吗?”
见长兄不曾有一丝悔意,甚至仍是执迷不悟,桓琨眼中的痛意瞬间消散,口吻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冷酷:“阿兄从来便是这般自
信,这回不知还有没有。”
……
在如何处置谢五郎这件事上,桓家兄弟近来终于默契一回,一天夜里,谢家十二娘子的帐里偷偷钻进一名侍卫,二人偷欢被婢
女发现,暗自报给谢敬,当夜这名侍卫被处死埋尸山林,而十二娘子突染疾病,连夜在兄长的护送下被送回建康城。
一个晚上,谢家悄悄解决这桩丑事,第二天消息仍传遍猎场,无人不知谢家十二娘子与侍卫通jian,连夜被兄长扭送回京。
所以无人奇怪谢五郎的消失,只当他护送meimei回家。
消息传到芸娣这儿,她知道谢家这是用另一个丑闻遮掩住另一个luanlun丑闻,被当场捉jian的是不是侍卫,而是谢五郎,兄妹luanlun
历来为人所耻,这桩事之所以被爆出来,应当是桓猊甚至丞相的手笔。
没有揭穿谢家兄妹luanlun,是因为桓谢两家关系牵扯甚深,倘若luanlun一事传出,必定影响谢家声誉乃至牵动朝堂局势,对桓家百
害而无一利,而眼下这桩娘子侍卫通jian的事虽然恶劣,但顶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一时谈资,影响并不大。
若说影响最大的,还是十二娘子。
大约以后十二娘子想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是微乎其微,世家女子嫁人重名声和清白,像十二娘子这样的,出了这样的事,地
位相等的高门看不上她,只能下嫁给低一等的。
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辱。
所以几乎可以预见十二娘子的结局,要么远离建康嫁个低等世家,婚姻不幸,要么入庵修行终身伴佛灯寂寞。
哪一种选择,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而言,都未免太残酷了些。
至于那谢五郎,自然是不会被允许再见到十二娘子一面,大约今年的冬狩过后,谢家就要给他定亲,他名声未损,亲事上会好
说些,但身为谢家儿郎,德行上有亏损,日后想争这家主之位是不可能。
世间伦理都是井井有序,哪能轻易乱了,只会叫老天爷震怒,谢五郎和十二娘子,还有春姬这两对人儿,便是血淋淋的例子,
也让人叹息世家外头瞧着锦绣风流,内里流满肥肚烂肠的脏事,怎么可能不出现乱象。
而关于谢家兄妹luanlun之事,还是卫典丹透露给她的,另外还说了那天桓猊在兽宴上猎到的兽物最多,可谓出尽风头,最后兴致
冲冲拿金花冠回来,可惜碰上芸娣不在。
芸娣可以想象那日他回到帐中,一腔热情都化作幻影的情形,想来,她心里有点钝钝的疼。
随着兽宴的结束,队伍准备启程回建康,桓猊忙着处理荆州的公文事务,还要分心去清除山里的狼群,以防夜里来偷袭,每每
回来时已至夜深,芸娣得知他来过,还是第二天早上月娘说的。
芸娣不去打搅他,这天夜里睡得不踏实,感觉被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幽幽醒过来,看到床头站着一人,除了桓猊还能有谁。
昏黑的帐子里,他连披风都没有解下,周身隐约带着一股寒气,是披风上落满的雪花,显然刚来不久。
芸娣连忙起身点灯。
桓猊却按住她的手,问她这几日都干了些什么。
外面都是世家子弟的天地,他们这些人吃惯五石散,胡闹起来见了桓猊都不怕,芸娣不想惹来不必要麻烦,而且经过谢五郎一
事,这几日都窝在帐里,跟月娘学做点女红。
“在做女红,给我的吗?”芸娣说有,但现在还没有绣完整,桓猊有几分兴致,让她拿出来瞧瞧,芸娣拗不过他,从枕头底下
拿出来,双手捧到他面前,接着点起灯。
桓猊在灯火下看到两头嬉闹的小狼崽,“女人家都绣鸳鸯,你怎么反其道行之?”
芸娣说鸳鸯花心,狼崽子忠诚,又指给他看绣帕上的一头狼崽是他,还有一头只绣了半身的是她。
灯火下她眼波微动,有盈盈深情之感,桓猊又低头看手里这块绣帕,粗糙的指腹摩挲几下,胸腔内热血沸腾,因为她说狼是最
忠诚的,哑声道,“怎么不先绣你自个儿,我要看你的。”
“自然是要先绣郎君的,我要看郎君。”
桓猊摸了摸她小脑袋:“前些日子咱们的人杀狠了,狼群在附近转悠,这几日你安心待在帐中,哪儿也别去。”
芸娣说好,桓猊却握紧她的后颈,“一步也不要离开这里,离开了就再也别回来,”他反复强调,最后声音低下来,“知道
吗?”
好像有大事发生,芸娣认真点点头。
就在启程前一天,大事儿没发生,却听说前几天夜里营里偷跑进来一头狼崽,正好被丞相撞见,受了伤,大夫正聚在帐里医
治。
婢女们窃窃私语,说从帐里端出来的血盆一趟趟,都能放够一条狼崽的血,这次丞相受伤严重,昏迷至今,只是为了不扰乱大
局,将病情说轻。
芸娣担忧丞相的病情,想去看望,却想到桓猊之前特地的交代,先忍下来,让月娘去问问具体情况。
月娘是丞相的人,会比旁人清楚,但月娘回来后说丞相病危,芸娣心头大惊,不是没有怀疑,起先还有足够的冷静观察中周
围,发现整个猎场异常安静,静得有些不正常,而桓猊最近也有点古怪。
这一切都昭告着出大事了。
这个念头掠过心头,芸娣不禁想到那夜丞相苍白的面色,再也安宁不下来,想到这极有可能是二人最后一面,她若去见他,让
他临去前看看她这张脸,说不定想起尚未寻到的亲meimei,还能多撑几天。
芸娣决定出门,同时不想欺瞒桓猊,让阿虎去传口信。
她原是不想惊动丞相,远远看一眼就够了,忽然见阿虎走过来,客气道:“外边儿天冷,为难小娘子站这么久,郎君这会儿醒
了,请您进去一坐。”
芸娣看他神色不像伤心过度,放心了些,甫一进帐,就见桓琨斜身靠在隐囊上,胸口盖着一条薄毯,帐中设有炭盆,缓和十
足,像是来到了春日里,他双手露在毯外,手掌修长白皙握住一卷竹简,漫不经心地在看。
桓琨察觉帐帘处的动静,放竹简在隐几上,抬头含笑看向芸娣,“你来了。”
他这话的口吻好像知道她会来,瞧样子显然不是病危,芸娣感觉眼眶微热,轻轻抽了下鼻子,不敢让人瞧出来笑话,落着眉头
坐下,原本心里想说的话很多,此刻却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桓琨眼望她,微笑道,“那日是我大意,被狼爪挠伤后背,伤口小并不要紧,不知怎么外面就传成那样。”阿虎不在帐内,让
她扶他一把,“这几日躺床上身子骨都躺烂了,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芸娣连忙扶他起身,见他衣衫单薄,连忙寻来披风给披上,桓琨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十分冰凉,芸娣微惊,却见他面带含笑双目澄澈,“你手心是热的。”
芸娣不觉握紧他的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桓猊来时,就见到他们几乎挨在一块在慢慢踱步,二人仿佛互相扶持,都生的面容雪白,容貌出尘不似仙人,站在一块肩并
肩,各自的披风揉叠,仿佛肢体肌肤相触,更像是一对出尘的璧人。
这已不是第一回生出这样的错觉,早在那日在自家府上时,他们二人便从翻书声不绝的院子里走来,并肩站在一起,日光也如
今日般充足,照拂在二人面颊之上,又隐隐生出一份相似。
美人的眼是琥珀色,头色隐呈绀青色,生的是明艳动人,恍惚间仿佛阿母站在面前。
眼前这一幕,固然给桓猊生出极大的视觉冲击,但要说有多么惊讶反而没有,其实早露出端倪了,但他从不去想,不想就不会
生事,他可以容忍她被人强迫,也不肯信她是自愿的。
直到他真的看见她亲自跑到桓琨帐子里,有句话说对了,叫自欺欺人。
他想把她的心剖出来看看,看这颗心里到底藏了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枉顾他的话,践踏他的真心。
第八十章射杀(提前12000猪更)
直到傍晚才见着桓猊的影子,他来和她一块用膳,帐里点了灯,灯火通明,而外面天色尚未暗下去,里外天色火光相融,生出
一派自然的美感。
这么多天以来,芸娣头回在明光下看清楚桓猊,以往光洁的下巴冒出一截青茬,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神色憔悴,想来这几日是
累着。
芸娣心疼里掺杂着愧疚,当初在小山寺里,当佛祖的面,他们一起求以后,她看得出来,桓猊想同她好好过日子。
桓猊不问她先前在丞相府三天做了什么,也没有提及她在山林中遭遇的险,但他心里是默默惦记的,不然也不会处置那帮世家
子弟,处置了谢五郎。
他从来不提自己做的这些事,不问她,不将这些事当做恩情要她偿还。
不知何时,他已经在用另一种方式替她默默着想。
进膳后,芸娣主动给他捏捏肩,同时想着将事儿告诉他,他不让出去,她却破了他的规矩,瞒着不好。
原本她是抱着丞相将死的心态去见面,不怕桓猊回头责怪,但现在丞相好好儿的,她那时的勇气一下子跑光了,虽然事前已经
传过口信,但桓猊似乎让她主动说。
芸娣如何盘算开口,想着就走了神,忽然发现桓猊扭头在看她,目光平静幽深,有一种不寻常的冷酷。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就算是动怒时,芸娣心下不觉漏了一跳,觉得看花了眼,下意识将白日里的事说出来,“郎
君……”
“你还欠我一桩事,是不是?”桓猊忽然问道。
芸娣点头说记得,“五件事,还剩下一件。”但刘镇邪已经走了,这个约定早不算数了。
芸娣还在疑惑,就见桓猊忽然扭头,朝一旁的卫典丹吩咐:“拿出来。”
卫典丹明显愣了一下,看到桓猊阴鸷的眉眼,心里更是咯噔咯噔响,慢吞吞地把携身带了许久的玉佩拿出来,桓猊让芸娣看
看,芸娣在灯火下细看,正是自己丢失许久的观音莲纹玉佩,诧异抬眼。
桓猊也正在看她,口吻如常道:“庐江那边送来的,说是在兰香坊里寻到的,靠近旧厢房那边,想来可能是你之前遗落的,是
不是?”
芸娣点点头。
“这么好的玉佩,父母给你留的?”
“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小就带在身边。”
“玉佩上的莲纹,想必是你父母故意刻的,”说到这里,桓猊顿了顿,很快的他忽然问道,“你跟刘镇邪怎么认识的?”
他问得随意,但似乎又掌控住一切,芸娣照实说,是六年多以前,她在秋山里遇见刘镇邪,后来发生了一场变故,她记不得
了,之后被刘镇邪带出山,来到庐江过活。
“所以在这之前,你都是在山里长大,跟狼群一块生活,”桓猊声音微哑,又忽然笑了起来,毫不避讳地自嘲,“我杀了母狼
掏狼崽,当是太可笑了。”
他神色越发古怪,自嘲的样子,芸娣看着有点心疼,忙道:“郎君您别这么说。”
桓猊转过眼定定看她,目光幽暗深切,似含着一种深切的痛意,眨眼间又没了,笑道:“我不说了。”又说陪他出去转转。
之后芸娣就被桓猊拉到外头,给打抱上了马,正要乘马飞去,月娘急忙追上来,“小娘子切莫忘了披风。”
桓猊大手掠过,将月娘双手捧着的披风抓起来,胡乱缠在芸娣身上,接着骑马带她走了,二人一马的身影瞬间消失灯火茫茫的
主营中。
芸娣紧紧裹着披风,脸儿被冷风割得刺疼,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见正是进山的方向,不由道:“郎君,夜里不安全,一定要
现在去吗?”
桓猊低头隔着冰冷的披风亲了亲她的鬓角,低声说,“要去。”
他这一声里透着非去不可的坚定,芸娣知他心意已定,没有再劝他改主意。
不知行了多久,丛林渐乱,以往山里都有狼嚎,今天奇怪的没了。
但迎面而来的呼啸,寂静漆黑的山林,却让芸娣心中生出一丝惶恐,不由地想,他带她来这里为了什么。
芸娣尚未想明白这件事,桓猊勒马停下,他一只大手架在她腰间紧紧抱着,不让她从惊动的马背上坠落。
风雪从四面八方袭来,芸娣蜷伏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臂上递来有力的温暖,然而风是冷的。
桓猊带芸娣来到林中一处雪地,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雪色,映着淡淡的月光,她恍惚想起了年幼时狼mama死去的惨状,很快又
想起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和躺在雪地上,被尸体掩埋的那个人,有着同一双眼睛。
此刻芸娣终于知道为何觉得谢玑面熟,原来根源出自这。
早在六年多前,他们就已见过第一面,但那时她年纪太小,只记得狼mama的惨死,其余都不记得。
若说印象深的,唯独谢玑这双眼睛,让她看着心惊胆寒。
眼下仿佛回到了故地,芸娣百感交集,而此时感觉架在腰间的双手越发紧起来,桓猊从身后渐用力箍她,大片胸口紧贴住她后
背。
他的声音像灌了冷风,听起来有些沙哑,就在芸娣耳边响起,“最后一桩事,今日就偿还了。”
芸娣微微偏脸,直觉让她嗅到一丝杀意。
“跑吧。”桓猊却在她耳边说了这两字。
芸娣不禁怔了一下,尚未明白过来,桓猊用力推她一把,生生将她从马背上推倒下去。
芸娣狠狠摔在地上,眼冒星星,听到男人无情冷漠的声音,“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别让我在看见你。”
芸娣却狠狠惊呆,仿佛昨日他们还一起在佛祖面前求过往后,今日他忽然翻了脸。
她实在回不过神,就见桓猊拿出马鞍上挂着的弩箭,用帕子拭去积落一层的雪花,饶是在黑黢黢的林中,仍能看出他冰冷的面
孔。
芸娣登时抖如筛糠,脑子还呆呆没转回来,身体先已做出了反应,她顾不得身上的摔疼,从雪地里踉踉跄跄起身,不顾一切往
前跑。
风雪一道道刮在脸上,大到将头上的披风帽吹倒下去,她脸上生疼,一边跑一边流出被风刮疼的眼泪。
风雪中倏地响起刺破声,一支利箭凛冽刺来,从她脸颊处斜擦而过,深扎在她面前,第一下没有刺中。
紧接着,就是第一支,第二支,刺破她身上的披风,在雪地里留下深浅凌乱的脚印。
而身后马蹄声越发挨近,仿佛一下下踏在心上,芸娣想要活下去,拼命地跑,不知跑了多久,她渐渐没了力气,终于无力瘫软
在雪地上。
此时她身上的披风外衫已被多支箭刺破,不堪蔽身,露出里面那娇软红媚的抱腹,桓猊慢慢骑马追上来,最终停到她脚边。
芸娣瑟瑟发抖蜷在雪中,仰头看他,眼角红了气息咻咻,开口第一句没有求饶,而是说道:“我想求个明白再死。”
桓猊不说话,已将箭搭在弓上,轻而易举定准她眉心,芸娣愣愣的看着对准过来的箭尖,针扎一样刺到骨头上。
她不躲不避,直勾勾地看住他,眼眶微红,她克制情绪只想问个清楚,“郎君说过,我们会有往后的。”
桓猊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望她。
风刮在脸上生疼,芸娣抹了一把脸,轻轻笑了下,“所以,郎君都是骗我的?”
“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桓猊冷冷地开口,“娼妓之身,也敢妄想。”
峥的一下,从他手边射出一只箭。
就在箭刺过来的同时,芸娣双手攥住身下的雪,猛地起身撑尽最后一口力气逃跑,但仍比不过男人射箭的速度,几乎瞬间,她
感到肩膀被尖锐之物戳中,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芸娣按住流血的右肩,跌跌跄跄往没有尽头的前方跑,最后,终于散尽最后一丝力气,昏倒在草丛里。
耳边催命的马蹄声似乎消失,也不再有男人轻蔑冰冷的话语,芸娣恍惚坠入到了另一个梦境,而在这个梦里,有一双有力修长
的臂膀将她失血的身子轻轻托起。
芸娣以为是桓猊,下意识拼命挣扎,对方只是轻轻按住她手腕,低声道,“是我。”
温柔的声音温暖而有力,似乎拂去她整个世界的漆黑,芸娣微睁开眼,男人已经抱起她,特地避开伤口,低头抵住她落满冷汗
的面颊,“阿兄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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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meimei真回家了。
另外,有位小宝贝说的dei,爱与和平天气热让人烦躁都消消火。
要是消不了咋办,肥肥加更来消火。
最后,祝微博上的Athenaning生日快乐,还有其他宝贝们,都是肥肥的小甜心,另外问一下,想有个读者唠嗑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