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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指尖烦躁地敲击方向盘,严辞云拨开稍显凌乱的发丝,深深阖眼将先前的记忆藏起来。他沉默一阵,还是侧身探出手。 于歌吓得一哆嗦,差点阿巴阿巴装傻。 严辞云两指捏了捏于歌的鼻梁,唇角噙着笑意,“因为你太可爱了。对不起。” 于歌凶巴巴地扬起拳头。 被莫名其妙拖延的行程这才总算开始实施,车开到一半,于歌托腮看着窗外,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恋爱方面再傻,他也能看出严辞云对女生于歌有意思,甚至存在欲望。先前退了定金后与委托人沟通,她会对渣男实施什么行为进行报复于歌无法干涉,但如果个人确认严辞云不是渣男的话,他的任务就算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的行程不再有意义,不需要捏着嗓子喊哥哥,更不用在对方莫名的气息下软腰。 于歌悄悄看了眼专注开车的人,侧脸线条都俊逸无比。视线顺着对方严肃抿起的唇角滑到握住方向盘的修长双手,那就是总是揉捏他肩胛骨、后腰的罪魁祸首。 撇撇嘴,于歌收回视线。 要是他悄悄丢下委托溜走…严辞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冒冒失失闯入对方生活的是他,至少在搞清楚为什么委托人的描述有违和感前,他不会一言不发地离开。 停好车,两个人肩并肩向充满文艺气息的商业街道走去。 经历了先前的啃嘴不成啃脖子事件,于歌浑身不自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对方的话。 “哎哟!”熟悉的力道落在胳膊肘,将他往边上拉了一些。于歌猛然回神,意识到刚才横在面前的便便,讪笑地挠挠头。 “小心点。” 于歌动动胳膊,却发现严辞云顺势就这么牵住了他的手。 “…哥哥,你真是无孔不入。”一旦脱离了猎人危险的近距离接触,那羊就思路清晰,能乐呵呵撒开脚四处欢腾,不论撒娇示软还是明嘲暗讽都是一点都不含糊。 严辞云牢牢牵住对方的手,用指腹蹭了蹭于歌的手心,一直笑到了眼底。 这条商业街是清潭市一条历史老街,街坊格局延续了唐宋的风格,沿河的街道发展为糅杂了古韵、现代活力的商业街,不少年轻人特地赶来探寻特色手作店。 垂柳沾着午后的暖洋点在河面,沿河的石椅上不少游人休息。在慢节奏的街上一对身高相仿的男女就格外吸睛。 男子宽肩窄腰,气质优雅矜贵,眉眼间却带着难以接近的肃冷。只有侧身捏捏身旁姑娘的鼻尖时,他近乎倨傲的唇角才会轻轻勾起。 而那位姑娘… 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晃过人眼,露出的一截腹部能瞧见漂亮的肌rou线条,一身深色运动风服饰,偏偏妆容甜美,发色温柔近人。 坐在树荫里用蒲扇打蚊子的中年人唏嘘不已。 于歌推开挂着风铃的玻璃门,看清店内的状况不由尴尬一笑。 之前出于让渣男放下警惕心的考量,他想了个做陶艺的活动,只是现在两项任务都已莫名奇妙完成,两个大男人再来做这些总觉得有些腻腻歪歪。 店长正蹲在最里侧的拉坯机边上教小朋友,见到客人来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你们先随便看看。” “没事儿。” 木柜上摆放着不少半成品,两对情侣头靠头坐在一起拉坯。 店里装潢很温馨,色彩明亮的织锦悬挂在高处,于歌慢悠悠踱到正在看挂画的两个女生身后,故意将手揣在衣兜里不给严辞云摸。 两个姑娘说话脆生生的,尽说些专业名词,于歌支起耳朵听半天也没听懂,好歹捕捉到几个词,好奇地问,“A老师是谁?” 戴眼镜的姑娘个子只到于歌的肩膀,她扭头先是惊奇地抖一下,而后被对方甜飒的气质闹得脸忽然一红,急慌慌转回去对着挂画回答,“其实是匿名啦,他总在网站上不定期挂作品,送给他觉得合适的申请者。” “那为什么叫A老师?”挂画上用的全是冷色调,显得锋利冷淡。 另个女生带着崇拜抢先回答,“就是因为画风酷啊,还不求回报地送作品,估计老师本人也超A的。” 于歌手指捏着一截发尾沉吟,“你们欣赏这个类型的画?” “你呢?”三个人一愣,齐齐望向一直没出声的人。 严辞云略紧张地抿了下干燥的嘴唇,深黑的瞳仁直勾勾盯着于歌。 于歌没品出他的复杂心思,伸出指尖点在墙壁上,先是画了个圆,旋即在下面写了个“大”。完成一幅大作,他洋洋得意,“这是我的水平,我喜欢这种的。” 骄傲的神情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两个姑娘咯咯直笑。于歌见严辞云还是微拧眉的样子,视线转回挂画上认真思索起来,半天才犹豫说,“老师应该性格也挺冷的吧。” 小姑娘神神秘秘摆手,“以前是那样没错,最近的作品变了很多。” 另一个会意,掩住嘴唇也压低声音,“最近一个你猜是什么?是甜甜…” “咳。” 话音戛然而止,严辞云大手揣到于歌衣兜里,将那只躲起来的手拢在掌心,看了眼正在招手的店长,“该我们了。” “…嗷。”于歌挑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挂上笑和两个姑娘温柔道别,却被匆匆扯走。 做陶艺这件事,看着无比简单,上手却能糊的陶瓷粘土一片泥泞。于歌兴趣颇浓,只怪动手能力不强,急的店长在后面就差自己上手。 “别慌别慌。”于歌坐在小板凳上,围裙、小腿上都溅了泥水。他越挫越勇,弓背在拉坯机上和泥土作斗争。 又经历了一次失败,于歌瞥到隔壁,一时惊的目瞪口呆。 即使挂着卡通围裙、坐在一桶泥水边上,严辞云也坐的笔直,修长的手上沾满滑溜的湿泥,动作流畅精简,莫名带着高冷艺术家的味道。 “哼。”见那边完成了两个精巧的花瓶,这边两坨废泥风中摇曳,于歌愤愤扭头,眼不见心不酸。 手刚沾了些水准备重新开始,隔壁长腿一迈,直接跨到于歌的身后。 “…干啥?”两膝微微岔开碰在于歌腰侧,轻柔的吐息拂过耳廓,两只长胳膊伸去捉住了于歌脏兮兮的手。 “我教你。”掌心引导着于歌将泥土压得平滑,熟练地在中心按压,顺着拉坯机旋转频率拉高坯体。 于歌乖巧坐在小板凳上,被这像是搂抱的亲自教学闹得脸色一黑。 哥,你离远点,又要屁股发软了。 原本干着急,生怕伤了于歌自尊的店长赞赏地看了眼严辞云,放心地去照顾其他客人。 “明白了吗?”拉坯机缓缓停下,一个小巧的碗横在中间。 于歌脸又一黑,明白什么,有录屏吗? 严辞云啾了下近在唇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