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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还穿着睡衣无法出逃,于歌欲哭无泪,掩着眉眼思绪万千。 严辞云是他见过,最为难懂的人。 不知是因为床过于棉弹,还是周遭的味道过于安心熟悉,还未等光线通透明亮,他晕晕乎乎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他一转眼变成了那只兔子,正趴在吧台趾高气扬,“来一杯白桃乌龙不加威士忌!” 尾巴一痒,尾巴尖尖的细毛被一只修长到过分的手擒住,随后尾巴根就被掐住,性感的喉结贴上兔耳朵警告道:“小兔子,不喝酒还来这?” “我要把你吃了。” 尾音拉长的危险发言一路击到心底,于歌大声喘息猛地惊醒,心有余悸地撩开散乱的发丝。 敲门声冷不丁响起,于歌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滚下床。被叮咬的地方狠狠压在木地板上,脆弱的神经受不住刺激,他又是一声粗喘,咬牙切齿地锤了下地板。 门外的人犹豫一会,屈指敲门的节奏不变,“没事吧?” 于歌女装的时候告诉严辞云他叫做于歌,男生时对名字只字不提,也不愿编造假名,只以为不会有过多接触,却不料频频产生交集。 他龇牙咧嘴地撑起身,手钻入衣服对着两酥麻的地方狠心一掐,确认痛感掩盖了怪异爽意才松开手。 等会正面接触,可别再像上次一样腰软的贴创口贴了。 “没事!”于歌抖抖衣服,挂着笑打开门,“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严辞云没有动作,试图从于歌的神情上分辨现状。 笑的勉强,视线飘忽。这小家伙之前可是消息、电话都不敢吱声,要是明白马甲掉了绝对会撅着屁股躲起来。 看这样子,昨晚的事应该都忘了。严辞云不动声色地侧身,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牙膏挤好了。” 于歌缩起脖子,匆忙道谢就钻入卫生间。 严辞云垂下眼,盯着指关节缄默不语。 既然想将这小家伙彻底掳回家,就不能做的太过分让他直接跑路,必要时,可以利用他的愧疚主动出击。 半晌,他直起身,稳步走了过去。 于歌瞪着镜子里发丝凌乱的人,右眼因为没有消肿成了三眼皮,牙膏泡沫在唇边一圈,他懒洋洋地数着刷牙时间。 扫地机器人悄无声息地挪进卫生间,闪着红光在房间里打转。 于歌被他兢兢业业的样子逗得一乐,手撑着盥洗池扭头盯着,看到紧随在机器人后面的拖鞋动作一顿,瑟缩地又收回视线。 “睡得好吗?昨晚有人打电话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接到你后就没有联系你的家人。”严辞云主动出声解释,晨跑后的嗓音低缓悦耳。 于歌不由腹诽,这还真是好心过了头。可他怂,不知怎么面对严辞云,只能垂首乖乖刷牙,含含糊糊道谢,“没事儿,谢谢你。” 扫地机器人绕着脚晃了一圈,于歌不由被它吸引,暂时忽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 当温热的身躯虚压在身后时,他骤然一颤,吐出漱口水抖着声扭头问,“怎,怎么了?” 一只胳膊隔着他撑在盥洗池边缘,另一只胳膊抬起,轻松打开柜子找寻洗手液,“拿一下东西。” 于歌因为这像是拥抱的动作抓狂,急忙低头漱口想赶忙逃离。只是一弯腰,忽地撞上一个尴尬的位置。 两人皆是一愣,于歌的眼尾一路红到耳尖,想从容道歉,到了嘴边却只有支支吾吾。 熟悉的醇厚味道紧密地围拢过来,身体像是对这气味极为敏感,被另个人体温覆盖的尾椎骨又开始升起电流。 “没事。”严辞云面不改色地拖延时间,柜子中哐当的声响挥不去这暧昧的气氛。 于歌鼻尖都快羞红,偏偏该死的虫子咬过的地方少了痛感,愈发嚣张地喊麻喊胀,他努力缩小存在感乞求赶紧找到东西。 事与愿违,几秒的时间被拉长百倍,感官的刺激让于歌清醒的脑袋再次晕乎乎起来,一晃神额头“哐”地一下撞上了镜子。 “没事吧?”严辞云取出洗手液放在洗手台上,将于歌身体摆正,严肃地揉揉他饱满的额头,“头还晕?” 靠着盥洗池,于歌被揉的晕乎,正面接触那味道倒是愈发强势直白。他半阖眼皮,被搂的头皮发麻,眼睛瞥到门口想要遁逃。 额头上干燥的掌心停下动作,只听对方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是因为刚起床吗?” 于歌没明白,掀起眼皮撞入严辞云幽暗的双眼里,又是一阵心悸。 额上的掌心重新开始揉动,像是想将撞击的痛意全部揉走。另一只落在肩膀的手忽地下移,猝不及防抚上抽绳底端。 “!”于歌腰一软,后脑勺险些又撞上镜子,他下颌颤了起来,想将严辞云的手扯开,“那,那个…” “没事的。”他的声线很低,带着安抚的味道。 于歌忙喘,“不行!” “都是男人,对不对?”严辞云狭长的双眼尽是蛊惑,“只是帮忙。” 既然严辞云不是渣男,那么男女通吃的属性确实就不存在。心中内疚,这感受也过于诱人沉沦,于歌推拒的力道小了许多。 被他正直的发音哄骗的少了戒心,于歌虚靠着盥洗池,两手撑在后侧,指关节因为温柔的动作蜷缩。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像是燥热的星球在宇宙碰撞,溅起灼热的火星,也像是深海不带光亮的水流波浪,让人窒息,却甘之如饴。 习惯于握笔的修长骨感的手挑开边缘,他一边低声安抚一边用薄茧摩挲,用宽大的掌心裹拢,痴迷地端详青年咬住下唇无措的样子。 青涩的像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严辞云笑意更浓,强忍住心悸扭动手腕,尽全力讨好。 于歌原先还能死死闭上眼不出声,脚掌像是踩奶般在地上拍动。逐渐想起那对似乎会包容他一切的双眼,想起那晚强势灼热的吻,甚至想象到知晓真相时对方的落寞失望,他心脏越跳越快,一瞬松开咬住下唇的齿贝。 碰撞的火花烫到心底,深海的危险加重鼻息。 暧昧交缠的吐息被冠上“帮忙”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一个压抑疯狂的情绪、藏起贪婪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动作,一个短暂忘了愧疚被对方的气息支配。 于歌彻底失神,恍惚扬起下巴,被动接受强势却不失温柔的掌控。直到严辞云抚在他额上的手轻柔拭去挂在腮上的湿气,于歌睫毛脆弱地垂下,绷紧身体呜咽一下陷入了对方的怀抱。 扫地机器人工作一圈,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带着湿气的双眼盯着它的红光试图聚焦,却再次失败。 严辞云轻轻拍着于歌的后背,让他独自冷静,手横过于歌的腰侧,挤了些刚取出的洗手液。 水声哗啦,湿冷的盥洗室热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