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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一言难尽的音乐来醒脑。 我觉得这实在是过于醒脑了,它的每一个“动次打次”我都记得,现在我已经跳了起来。 小矮子们惊讶地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我根本不会跳舞,也没人给我做个示范,我瞎他妈扭,可能比小矮子们还辣眼睛。 但我有什么办法呢? 做人要言而有信,说好跳舞给小矮子们看,我宁愿出丑也不愿意食言。 毫无章法地蹦了十分钟,还即兴蹦了三个跟斗,我汗都蹦出来了,回头想找岳昇——我觉得他一定在看我笑话。 但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我的视野里只有望着我两眼放光的小矮子。 “弟弟!你好棒!” “弟弟,你腰好会扭啊!你腰是橡皮泥做的吗?我以为它就要嘎嘣一下扭断了!” 我:“……” 这都什么没心没肺的傻孩子,嘎嘣一下断了那还得了? 可是他们的欢呼让我陷入迷惑。 我这不是瞎跳吗?他们居然觉得我跳得好? 这一个个的,平时没少挤兑我,难道因为我毕业了,就来怜爱我? “弟弟,继续!” “弟弟,换音乐了,教我,这段我也想跳!” 太阳下山,黑夜降临,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成了院子舞领舞。 岳山雪同学毕业欢送会结束时,我已经蹦得虚脱了,走路左拐右拐不说,腰还真软得像橡皮泥。 夜深,我和岳昇的家终于恢复宁静。 我洗完澡出来,没穿上衣,坐在床上看我的腰。 今天跳舞的时候,我觉得腰上特别有劲儿,想软就软,想硬就硬,这是什么精彩绝伦的天赋? 和岳昇做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腰特别好使。当时我还想,上天让我化形化成这样,我注定是要勾引岳昇的,没想到这腰的最大用处不是上 床,是跳舞? 岳昇还在洗澡,我独自在床上扭,扭着扭着就想起白天的事。 我昇哥很不对劲啊。他一直像个世外高人,干什么都不着急——干 我都不着急。 今天不过是有个明星像我,他怎么就着急了? 别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吧? 我,却没看到那张被岳昇拿走的碟片。我正要下床找,忽见门被推开。 岳昇擦着头发进来了。 一见到岳昇,我就没工夫想别的事了,立即张开手臂,冲他直笑,“哥哥,抱!” 我当着外人的面时,还是叫他昇哥,不然就是岳老师。但只有我俩时,我就给他改了称呼,叫哥哥。 他应该挺喜欢我这样叫他,因为有一次我在他弄我时喊哥哥,他短暂地停了一下,然后弄得更来劲。 嘿嘿嘿嘿! 岳昇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将脸埋在他腹部,过一会儿又仰起头看他。 大约是背对着光,他的眼神格外深,我将他拉到床上来,骑上去就要亲。 他今天亲我亲得很温柔,我以为我们又要做的,但他只是将我抱在怀里,说下次。 我松了口气。 我当然是想做的,可是我的腰使用过度,真做的话我一定会发挥失常。 “小太阳。”岳昇喊了我一声。 如果不是他正看着我,我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在说梦话。 小太阳?他居然叫我小太阳!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当初我告诉他,我是一只小太阳鹦鹉时,他还不相信。 我后来都怀疑过,他到底有没有相信我是一只修炼成人的鸟。 毕竟我真的太像人了。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我在他手臂上拱了拱,“哥哥,你是不是还不信我是鹦鹉?” 他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呢?不信?还是没有不信? 过了一会儿,岳昇又说:“是做人好,还是做一只小鹦鹉好?” 他今天真的不对啊。 我琢磨是不是那张碟片影响了他。他不会也觉得,我是碟片里的那个明星吧? 我发动了我的哄人技巧,亲他的下巴,“做你的妻子最好。” 岳昇一个翻身,将我罩在下方,定定看着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把我问愣了。 若不是这里只有我和他,我都要以为他问的是别人。 “哥?”我轻轻唤了一声。 他眼神微变,眼睑垂下,片刻后摇摇头,“没事,睡吧。” 灯熄了。可我怎么睡得着呢? 我往岳昇怀里挤了挤,闻着他身上香皂的气味。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啊。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黑暗突然让我清醒了些,一个念头突如其来地冲进我的脑海—— 我没有翅膀,我不能变回原形。 小矮子们都说我和碟片里的明星长得一模一样。岳昇反常地将碟片收起来。 我从未学过跳舞,但音乐一响起,我就能踩准每一个节拍。 宁曳,我曾经梦到过这个名字,岳昇曾经叫过我这个名字。 我,我真的是一只小太阳鹦鹉吗? 第25章 我是宁曳 有些念头压根不能起头,一起头就挥之不去。 在今天以前,我始终坚信我是一只小太阳鹦鹉,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渡劫时晕了过去,从栖身的神木上一头栽下来,醒来时就已成功化形。 至于为什么化形成功就没法拥有鸟的形态了,我觉得也许是渡劫时出了什么岔子。 但现在,我动摇了。 我一宿没睡着,但我不敢翻来覆去,这样会让岳昇知道。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我不是小太阳,我是个人,比如在电视里蹦迪那个,或者岳昇说的宁曳,那我为什么会在别月村呢? 我头好痛,像喝了假酒一样痛。 黑暗里,我看见岳昇深色的轮廓。他背对着我,单单是一个侧卧的背影,对我就有无穷的吸引力。 我是被他吸引而来的吗?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呢? 为什么在森林里的小木屋,我睁眼见到他时,会高兴得仿佛得偿所愿呢? 天亮之前,我终于迷糊睡去。但和往日不同,这回我因为有心事,而睡得特别浅,隐约感到岳昇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对我说着什么。 我又听到了“宁曳”。只是我不知道是我在做梦,还是岳昇在我耳边叫这个和“山雪”一样好听的名字。 我醒来时岳昇已经不在床上了,我没有睡好,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脑袋也呆呆的。 小矮子们经常说我呆,他们要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才知道我以前哪里叫呆,明明叫无敌机灵鬼。 “起来了?”岳昇正在院子里绑绳子,现在虽然太阳还没有升到天顶上,但一看就是个艳阳天,可以晒晒被子和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