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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昇将涮好的rou放在我碗里,“就在这儿。” 我一下子站起来,“你不走了?就在旭城?” “嗯。”岳昇示意我快吃,涮羊rou就得趁嫩趁热,“一中希望我过去,开年之后我会去试讲一段时间。” 一中是旭城的重点高中之一,我最想最想岳昇去的地方就是一中! 我可太高兴了,像个傻子一样不停将岳昇夹给我的rou塞进嘴里。 大约是我看上去太滑稽了,岳昇淡淡地笑了笑,给我倒上草莓酒。 不知是酒精还是岳昇不走了的喜讯冲昏了我的头脑,我晕晕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想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难道是因为我? 可我不敢问。 有些好事你就不能一直想,要装得毫不在意。不然当好事发现你一直在琢磨它,它就骄傲,它就长上腿溜了。 酒足饭饱,我冲着岳昇傻乎乎地笑。 他问起我在星腾的事,我兴致上来,连忙在手机里找到我们最近练习的一首歌,我是这首歌的主舞。 “嘴上说不清楚,哥,我跳给你看吧!” 岳昇笑了笑,“好。” 他从来不看娱乐节目,也不追星,因为跳舞的人是我,他才愿意看。 这么一想,我就更亢奋了。 客厅成了我的舞台,我随着乐声起舞。我们这群练习生年纪还小,走的是朝气、少年路线,因此几乎没有性感的姿势,只有新鲜的活力。 音乐达到高潮,我全情投入。 舞蹈老师夸我是天生的偶像,为舞台而生,这句赞美我收下了。 全情投入的最后,我像前几天表演时一样做自我介绍——我是宁曳。 我忘了这不是真正的舞台。 我忘了我的观众只有岳昇。 我忘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有了一个艺名。 第37章 不要辜负自己 “宁曳?”岳昇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有些困惑的样子。 我已经在很多人面前说过“我是宁曳”,可当我听见岳昇说出这两个字时,却觉得陌生又难听。 好像宁曳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而我还是叫岳山雪。 “哥!”我急着解释,却又因为刚跳完舞,上气不接下气。 在火车站见面时,我就该告诉他艺名的事。 不,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就该说。可我偏是忘了。 我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我怕他怪我。 山雪这个名字是他给我取的,那时我还小,连名字都没有。后来我长大了,越发明白这个名字的珍贵,它就像一个被雪山见证的誓言。 而我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改了名字。 他会难过吗?会失望吗?或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怅然若失? 对,一定是怅然若失。否则他看向我的眼神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心跳极快。我一定得解释。 “哥,你听我说。”我回到餐桌边,又急又紧张,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我不是故意背着你改名,签合同之前我打电话了,但是一直打不通,我……” 岳昇忽然拿过我的杯子,往里面倒满草莓酒,又递到我手边,温声道:“不着急,慢慢说,宁曳是公司给你起的艺名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居然猜到了! “哥,我……”如果他生气,我还能继续向他解释,可是他脸上一分怒气都没有,眼神是我熟悉的平静温柔,我被他这么看着,更加说不出话来。 “山里没有信号。”岳昇说:“我理解。” 我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他不生气,我反倒生起自己的气来,低着头说:“我都没有告诉你,就改了名字。” 岳昇笑,“你很快就要满十七岁了,是个大人了,该学着自己做决定。” 我抬起眼皮瞅他,“可山雪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哥,你真的不生气?” 跟岳昇卖乖是我从小就习得的技能,我知道我这样有点卑鄙,但我就是忍不住故意示弱,这样他就会宠宠我。 “你只是多了一个艺名,又不是舍弃山雪。”岳昇又给我烫了几块rou片,“快吃,我不生气。” 我抿着唇笑,又给他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还邀功似的指着阳台说:“哥,前天我回来打扫清洁,阳台上全是雪,我铲了一晚上才弄干净。” 岳昇不断给我夹菜,“那就多吃点。” 小太阳在我头上不安分地跳来跳去,我凶它,“再跳就把你涮掉!” 它竟然也不怕,叽里呱啦一阵叫,仗着我疼它,将我那出自知名托尼的发型啄得乱七八糟。 我觉得在恃宠而骄这一点上,我和小太阳很像。 我不就是仗着岳昇宠我,才肆无忌惮地对他撒娇,跟他提要求吗? 马上就是除夕,大明星们有活,我们这些还没出道的练习生被放了假。季驰和祁盛要去国外度假,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 我当然不去。 国外有什么好。有岳昇的地方胜过阳光与海滩。 我们在家里过了一个安宁又温馨的春节,岳昇跟隔壁大娘学灌香肠、熏腊rou,我就在一旁打下手。 我们的阳台上挂着一串腊rou香肠,我看着它们就觉得踏实幸福。 初七以后,就开始忙了。岳昇要准备开学之后的试讲,我回到星腾。 秦哥说,公司计划让我们暑假正式出道,在原本的五人基础上再加一人,团名已经取好,叫SORA.K。 虽然离出道还有五个月,但是我们并不轻松,要练舞,要录歌,要营业,每天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我别说回家,就是回宿舍都困难。 但好在岳昇已经回旭城来了,我有空就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听到他的声音比打鸡血还管用。 季驰不安好心,说我在跟女朋友聊天。我马上反驳,说那是我哥。 没想到他偷偷拍我的照片,将手机丢给我说:“不信,肯定是女朋友,不然你为什么笑得这么甜?” 看到偷拍照时,我也震惊了。 原来我和岳昇发信息时是这种表情吗? 祁盛起哄,说我今后拍偶像剧时就这样笑,保管俘虏无数少女心。 我将手机扔给季驰,练完舞后又让他把照片发给我。 晚上累得一闭眼就能睡时,我悄悄看着这张照片,瞌睡居然消退不少。 我很自恋地将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我的手机桌面。 七月,SORA.K出道,我是舞担,也是门面。 九月,岳昇正式入职旭城一中。 看到他成为老师,我觉得我再也不用害怕他离开我了。他就在旭城,哪里都不去。 出道之后,我比当练习生时更加繁忙,渐渐窥见这个圈子的复杂。 我们靠一首歌出道,但歌远不是最重要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