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局长,你的小情人被抢走了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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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 “等等,放我下来!” 达达利亚把荧扛在肩上,荧猛劲扑腾,他却硬得像块铁板似的毫不听让。 荧只好说出难以启齿的实情,“我内裤被他们拿走了!” 他身形一僵,残暴的神色动容几分,视线偏过去,果真发现她薄裙下什么也没有,荧蹙眉,继续小声补充,“还有内衣也是……” 达达利亚脸色又猛地沉下去,垂眸梭巡,看到两块布料压在散乱狼藉之下,被各种污秽浸脏了。 他这才放开荧,又脱掉自己外套护住她全身,马上有个混子扑过来,毫无征兆,达达利亚刹那拉响扳机,然而子弹用光了,他索性反手一甩,将枪支准确无误甩向混子脑门。 混子立时被砸得眼冒金星,四脚朝天摔进酒架,两层楼高的玻璃瓶瞬间倾倒,哗哗碎了一地,各色的名贵液体融汇,聚集,淌成一片污河。 达达利亚怒极的眼底席卷着惊涛骇浪,随手抄起对方武器,踏着水渍,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荧钻进桌底下,蜷缩他衣服里根本不敢看,心跳剧烈惊惶,只听哐哐几声钝响,接着是骨头碎裂声,最后混子猛吐一口血,逆向的大暴雨一般,飞溅上整个天花板。 咔—— 一扇半关的矮门跟着震了下来,里面还在溜冰的庞爷从椅子上跌落,颤颤巍巍举着毫无威慑力的拐杖防身。 “别过来!我爸是前总行行长,钟局都不能杀我!你是谁,算什么东西……” 达达利亚目光转向他,顿了几秒,哐啷一声扔下铁棍。 姓庞的精光一闪,以为恐吓到他了,喉咙冒出几声得逞的干笑,谁知达达利亚随意拔下墙边的飞镖,猛地射到庞爷那条好腿上。 他力道够狠,一点没收劲,针尖儿直接扎进骨头里,姓庞的立马捂住膝盖滋哇直叫,达达利亚嫌吵,漫不经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你说的是哪个银行,璃月的,还是至冬的?” “至冬?你是至冬人?” 姓庞的刚回道上没几天,新形式不太熟悉,但一听至冬,又有那么点耳熟,过了会儿恍然大悟,瑟瑟发抖指着达达利亚。 “你,你…我知道了,你就是我爸说的那个…至冬派来的执行官!愚人众计划的特务头子——” 不等他说完,达达利亚又是一镖,正中对方天灵盖,这回杆子都穿进去了,卡在宽而扁的镖翼,姓庞的瞳仁朝中间聚焦,成了斗眼,下一秒便断了气。 荧顺衣缝瞄到一眼,场面太过惊悚,她眼皮一掀,身子一栽,干脆晕了过去。 达达利亚转身望向她,无奈挠了挠头。 ◇ 155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荧面前暴露得这么彻底。 虽说荧早就推导出他身份了,但却不确定达达利亚是否知情,她一直隐瞒,装作一无所知,就是怕他暴露后会对自己采取行动。 如今被意外xiele底,达达利亚定不会把她再留给钟离了,要么杀掉她,要么把她带走,再也不回来,于是荧当机立断,佯装什么都没听到,直接吓晕了,计划先安全出了门再随机应变。 按理说,她演技并不差,可不知为什么达达利亚还是一眼识破,更离奇的是,他并没揭穿—— 大约是怕她窘迫,也可能不想她目睹现场的血腥惨烈,抑或这样的荧反而乖巧顺从,总之,他只字未说,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经过这一闹,大部分客人和小姐都吓跑了,逃不出去的也都藏在角落,等待救援,会所乱得一塌糊涂,贵宾间外边早被达达利亚杀穿,几个苟延残喘的马仔见里面老大都不行了,纷纷保命抱头鼠窜。 那个三角眼的绑匪也在其中,仰面望见达达利亚抱着荧,还以为自己看岔劈了。 “不对啊。”他胡乱抹掉眼里的血,“这不是钟局的马子吗?” 达达利亚听到后步伐一滞,瞳色微凛,回头煞气腾腾撂下一句,“以后是我的了!” 荧盖着衣服靠在他怀里,不用看也想得出他说这话的表情有多放肆不羁,又有多狂妄自信,她闭着眼都忍不住翻给他一个白眼。 楼外,警笛声愈发清晰,达达利亚抱住她的手猛增几分力度,疾步匆匆离开会所。 这一带偏西郊,天际还剩点黯淡的余晖,映得颓败之处分外萧条,他把荧放进副驾,系好安全带,顺着树林方向开往泥泞盘绕的小路,没想到,还是碰上一盏车灯突然跃进眼底。 “嘁……”冷光直直射过来,达达利亚紧皱眉头,“麻烦的来了。” 随后他转眼凝视荧,瞳孔聚焦到她不由自主颤抖的睫毛,简直苦恼得想笑。 他迫不得已掏出器材,轻轻靠近她耳畔,“荧,先委屈你了。” 荧还没琢磨出这话什么意思,便立刻被一张手帕捂住口鼻,接着两秒后彻底失去意识。 ◇ 156 哧! 迎面呼啸而来的轿车截住他去路。 达达利亚故作镇定降下车窗,目不斜视,“钟离,我现在什么样子你都看到了,你要是真抢,我抢不过你,但你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荧到底还想不想继续跟你在一起。” 他看起来确实筋疲力尽,刚刚数次打斗,他也受了伤,耳垂不知何时划破了,艳红的鲜血顺脖子往下,粘黏着一绺绺橙发,又流进颈窝,衣衫上洇满了血点子,辨不出是谁的。 钟离状态也没好到哪去,肩部受枪伤,只草草包扎了一下,独自开车赶到这,伤口不可避免再次崩开,汩汩渗血,早就染透了纱布。 他沉声问,“你在璃月涉黑,早已入了通缉,暗藏身份也不胫而走,回至冬述职还需触及庭审,现如今骑虎难下,自顾不暇,你带阿荧走,能给她什么,又能帮她什么?” “起码不会被绑到这种地方,更不用看你脸色,每天活得小心翼翼!” 达达利亚吼得极其用力,整个胸膛剧烈起伏,半分钟后,才稍稍冷静下来,“别以为只有你能处理好一切,你钟离能给的,我达达利亚同样一分都不会少,并且还有你给不了,也永远得不到的——” 他说到最后才转过脸孔,果决而刚毅地正视钟离,“真正纯粹的快乐。” 钟离眯起金瞳,“你千真万确吗。” 话音落下,达达利亚颌角倏而绷紧,他嗫喏了两下嘴唇,撇开目光,“我认了。” 钟离没再回应什么,整个人深不可测的平静。 达达利亚不想多谈,“无话可说了就让开。” 钟离屹然未动,只有苍白的嘴唇浅浅开阖,“把人给我。” “呵……”达达利亚不禁笑了,“这么霸道?不像你啊,你之前不是说很尊重她么。” 钟离捏紧方向盘,手掌里发出骇人的咯咯响,“给我。” 达达利亚没再跟他死磕,犹豫少顷,咔哒一声解开门锁,偏过脸假装问荧,“你跟他走吗?下车的话,我不会拦你。” 钟离眼神越过他,深望昏暗深处,隔着道道阻碍的副驾,他口吻带着难得的急切与歉疚,从未有过的慌张波动。 “阿荧,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若是去陌生的地方,我怕你不习惯,受委屈,先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荧被达达利亚摆好身形,脑袋也早早被他转成了看窗外的姿势,像是固执坐在那,心如死灰,抗拒与钟离交流。 他眸中充满希望,耐心坚持了许久,可惜再久都等不到任何答复。 这招铤而走险,达达利亚表面稀松平静,实则心底也没几分把握,钟离企盼了多长时间,他就死死盯紧他多长时间,见对方眼中刚有仅仅一霎的失落,便立即踩死油门,猛打转盘绕他而去。 只余一地烟尘,和嗡嗡远离的发动机轰鸣。 ◇ 157 荧昏迷了很久,混混沌沌到第二天清早才醒,发现自己躺在陌生而干净的床,睡着的达达利亚趴在一边。 她吓了一跳,脑袋赶紧回放,明明是装晕的,怎么还真不省人事了? 她强忍头痛,恍然记起达达利亚给她闻了什么,才一觉睡到现在,但他又是为何呢? 记忆再次往前倒,荧太阳xue一跳,幡然醒悟,毋庸置疑钟离也赶过来了。 看来装晕一计早从开始就败露了,达达利亚知道钟离一来,她指定立刻睁眼跟钟离走,而不会选择他,这才将着她的计就计。 荧心脏狠狠一抽,疼得不行,仿佛guntang的蜡油骤然泼进肺腑,燎到溃烂,却凝固而无法疗伤。 钟离刚挨一枪,就不顾一切找去找她,不知达达利亚到底说了什么他才放弃,说她不愿意跟他回去了吗? 没接回她,钟离得有多失望?多难过? 他还受着伤…… 想到这荧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肩膀仓皇无助地颤栗,床铺也跟着轻微颠动,一下子惊醒了达达利亚。 他脑袋伸进被窝,看见荧躲在里面哭泣。 他还是头一次见她这副模样,无比不安,无比脆弱,五官挤到一块,鼻涕眼泪淌了一脸,却独自忍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立时爬进来,牢牢抱紧荧,紧到荧听他心跳都像在她自己胸腔里跳动,他说的话像从她自己骨头里发出。 “坚持很久了吧?对不起,我去得太晚了,别怕…都没事了……”他声音罩在密不透风的鹅绒云朵间,听起来很闷,很软,又特别踏实。 达达利亚像是把所有温柔一股脑倾泄给她,可他不知,那种场面荧见得比他这个男人还多,她是在因为另一个男人哭泣。 但荧哭得再心痛,内心再挣扎,嘴上也是一字都没法说。 无论如何,达达利亚都救她于危难,这个时候戳破他,浇一头冷水,他必定什么都做得出来,荧不想逼他太紧,只能咬牙点点头,呜咽应和。 她注意到达达利亚腕表,早上八点了。 八点—— 这是她跟了钟离以来,第一次彻夜未归。 钟离会怎样熬过这一宿? 魈如今又是何处境? 荧越想越迷茫,瑟缩成一小团,忍不住大哭,哭到后来不是为他们,而是为自己,哭到全身抽搐,痉挛,从没觉得人生如此艰难过。 刚从一个坑爬出来,又掉进另一个陷阱。 仿佛永远也逃不出算计与阴谋。 可达达利亚的怀抱太温暖,也太柔软,像稻妻那家酒店的夏日泳池,带一份独属于他的阳光味道,浸泡她灵魂,让疲惫不堪的荧一下子没了骨头。 竟有一瞬间,真想溺在他胸膛里。 他的居心,是好是坏,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这条路她走得实在太辛苦,真想问问命运,可不可以一直埋达达利亚的臂弯里,再也不出去了。 ◇ 158 “出去。” 荧揪扯他白T恤抹眼泪,擤鼻涕,冷飕飕的质问夹杂着哭腔,“谁让你钻我被窝的?” 达达利亚看了眼自己刚换好又弄湿的衣服,爽性一把脱了,随后捂住荧后脑往自己颈间按,嘴上还不忘喊冤,宣示主权。 “拜托小姐,这是我家,我的床,你穿的也是我的衣服。” 面对他,荧从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她咔哧一口咬住对方清俊嶙峋的锁骨,咄咄逼人但无需顾忌的话含含糊糊透出来,“我宁可睡地上也不睡杀人狂魔的床!” 杀人狂魔买她账,却更赖皮,“那我也睡地上。” 说着,右手擒住荧两腮,轻轻掰开她的嘴,将自己快要咬出血的皮rou解救出来,随后抢先一步跳下床,直挺挺往地板上一躺,拍了拍旁边的空地。 “来吧。” 荧扶着床沿,俯视达达利亚木然又轻率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她抓起枕头砸过去,大骂他色胚!神经! 窗户半开着,吹进微风,晨曦光芒的影子和细微闪耀的尘埃透过窗帘,星星点点洒在达达利亚赤膊的身躯上。 撩动,晃荡。 他接住枕头,隔着飘逸的纯白帘尾注视荧良久,似乎在确认她是真实存在,还是一场虚幻绮丽的梦。 “荧?” “干嘛。”她不顾形象抹了把脸,又吸了吸哭得通红的鼻子。 达达利亚舒心一笑,“你饿了吧,要不要尝尝我的厨艺?” “好啊。” 荧气焰消散几分,抻了个懒腰又躺回去,准备补个回笼觉,“本小姐尝尽人间美味无数,怎么也称得上评委了,公子选手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别淘汰了,再气得跳脚。” 和达达利亚交流她莫名轻松,仿佛历尽千帆重回初遇,如释重负,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信心满满,“那就瞧好吧,我一定是冠军,评委小姐,请准备好给我的奖励,你大概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越说越不着调,边往外走,边不忘回头看床上羞怒朝他做鬼脸的荧。 是不是真正纯粹的快乐? 他不知道,他不在乎,他认了。 起码这一刻,荧完完全全活在他世界里,他的家里,活在他视线与掌控之下,再不是往昔偷偷摸摸或强取豪夺才能窥伺品尝的珍馐。 ◇ 159 哒—— 卧室门一关,荧立马收敛表情,坐直身体观测四周。 达达利亚的家在一所公寓楼顶层,她下了床,蹑手蹑脚靠在墙边踱步,转了好几圈也寻不着一点声音。 这意味着没有任何邻居, 估摸是一整层打通了。 窗户虽然没锁,但也根本办不到什么高难度的逃生路线,外边风景不像市区,僻静得偶尔才响起一两声鸟兽嘶鸣。 条件相当有限,荧一时半刻想不出良策往外传递消息,压根不敢轻举妄动,她真怕太心急,露出马脚,被达达利亚一怒之下再迷晕了,打包送进开往至冬的轮船。 不过除此之外,直觉告诉荧,他这里还隐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 她一醒来就觉得诡异,换做以前,荧才不管这些,还是那个被达达利亚一枪崩了的经理教的,不关自己的事就权当没看见。 可海灯节那一战之后,她心里莫名萌生出某种责任感,驱使她去将那个秘密挖出来,带给钟离,才不枉来这一遭。 ◇ 160 嘟嘟莲海鲜羹,辣味奶酪熏rou,鲟鱼籽酱,焦糖冰淇淋。 以及…… 一瓶火水。 “评委小姐,请入座。”到了晚餐时间,达达利亚点好蜡烛,绅士地弯腰拉开椅子。 荧开门见山,“饭可以吃,但酒我可不喝。” 火水不同于璃月或其他国家的酒,这酒挺有说法,圈子里还专门有句顺口溜——璃月陈酒醇香,蒙德果酿芬芳,至冬火水卡上躺。 只要开了火水,小姐屁股还沾那,相当于默认交了卖身契,包间门一关,里面哪怕是鬼哭狼嚎也绝不会有人管。 说是这样说,但没人见过咽了这玩意还能喊出声,都是断片后被客人迷jian,一晚上到底会被怎么玩,谁也不知道,因此要比普通出台的价格更高。 这钱看着好挣,好像躺一宿就行呗,可基本都是竖着进,横着出,出来直接拉去洗胃,身体折腾坏了,大半年再碰不了酒,都是急用钱的姑娘才求老鸨子安排好这口的客户。 达达利亚帮忙铺好餐巾,在她发旋上点点头,“你喝果汁就好。” 他厨艺说不上好坏,但比想象中高雅,也比想象中有味道,另一种家的味道,带给荧前所未有的亲切感,他切好一块rou,又搭配好蔬菜,一起放进她餐盘。 这一切氛围太好,让荧心底关了多年的闸门悄然开出一道缝隙,不大,也就几厘,但她不知怎得,稚嫩脾性竟一下子脱口而出了,“我不爱吃胡萝卜。” 达达利亚笑了,“小孩子都不爱吃。” 她气鼓鼓,“我又不是你弟弟meimei。” “你怎么知道我有弟弟meimei。”他扬眉思虑片刻,几秒后反应过来,“你调查我,还是……” 刀叉不小心磨出一下尖锐声响,他险些说出钟离的名字。 过去他想方设法招惹荧,故意在她面前三句不离,然而情随事迁,很多东西,很多心绪,都无声无息变了,就像哪怕不久前彼此还杀得你死我活,这会儿却又能坐一桌把酒言欢。 终于等来这么美妙的一刻,他不敢轻易重提。 可荧也变了,变得没那么避讳了—— “不是钟离告诉我的。” 达达利亚瞳仁顿缩。 “怎么,许你打探我,就不许我调查你吗,当初你追去稻妻,把我人生唯一一次的毕业旅行搞砸了,害得我每天提心吊胆,都没玩好,我可还记着仇呢!” 话音未落,达达利亚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抱歉啦,荧,下次补给你。” 荧猝不及防,贴在他肩上发愣,她失神咀嚼着一颗虾仁,怔怔望向落地窗外陌生而静谧的夜空。 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没有万家灯火,倒是有许许多多星星,甚至能看见银河,美得像舞台上巨大夸张的荧幕背景。 她是拿了台本的演员,明知哪还有下次,下辈子的下次吧,却还要装作无知,装作期待去演绎—— “那说定了哦。” 荧哽着嗓子把食物咽下去,“下次补给我。” ◇ 161 钟离曾说过,小酌怡情,亦可安眠,荧心事颇多,不想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谨慎兑了大半杯葡萄汁喝了一口酒。 就一小口。 还没品出什么味,立马上头了。 她摇摇晃晃走回卧室,趴床上的瞬间,视线里天旋地转,胃里好像火山在喷发,燥热蔓延全身,眼皮也胶合到一起,之后再也睁不开了。 荧算是彻底见识了至冬火水的威力—— 这玩意,催情。 不是酒催,是脑子催。 是无人陪伴的松软的床,是深夜的迷惘空虚,是醇厚馥郁的香气在鼻息间弥漫,催发她无可救药地想念钟离。 ——好想他。 前天晚上他还抱着她,亲吻入睡,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荧咬住嘴唇,艰难地挪动手指。 她想摸摸自己。 像钟离那样,细腻缠绵的爱抚…之类的…… “唉,真是奇怪啊。” 达达利亚推门进来,端上一杯醒神茶,边倒边说,“在至冬,能对饮火水的两个人,相当于要好到上战场的关系,我们虽然也在战场碰面,但似乎…不是战友?呃…总之,真不该让你尝那一口。” 他点开台灯,握着茶杯小心杵到荧嘴边,“喝这个能好些,也能更快醒过来,虽然你醒了会打我吧,因为我没拦着你碰那瓶烈酒,哈哈哈…没关系,打就打吧!随便怎么打都行!” 酒劲太大,荧只觉脑袋一团浆糊,耳朵也听不太清,达达利亚的声调听起来模糊到有些低沉,都不太像他了,他喂的茶荧也根本不想喝,那味道自动幻化成钟离的气息。 “唔…”荧情难自抑发出抽噎声。 她撑着最后仅存的那点儿意识,终于把手指移到了内裤边上,准确说,某人的男士内裤,但她再没力气动两下,抚慰自己。 “荧,你是…想摸这里吗?” 这时候的达达利亚简直像个救世主——他觉察荧吃力也热切的举动,试探问了问,随之缓缓爬上床,大手包住荧的手,一起摸了进去。 他找出荧的食指,将她指腹按到阴蒂上,带着她,徐徐揉弄起来。 荧长长舒出一口气。 ◇ 162 昨晚达达利亚什么都没做,只是洗干净她,替她换好衣服,他暂且还不急,不想趁人之危,荧都还没真正情愿过一次呢,他不急于一时,今晚亦然如此。 但这不代表他作为一个男人不会有生理反应。 他还可以忍,可以克制,毕竟他没喝多,还清醒着,荧渴求安慰的睡颜很可爱,那么今夜比昨晚稍微过分一点—— 清醒理智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就足够了。 达达利亚不停这样警告自己,可还是控制不住吻了吻她。 他亲吻她绯红的脸颊,被火水催成樱桃色的软唇,亲吻她耳垂,脖颈,吻得极轻,拼死杀敌才获得的至宝一般,生怕一用力她就碎了,被自己烫化了。 身下的手不知何时从小核辗转到了水源口。 湿漉漉,滑腻腻的。 他先将荧的手指轻缓推送进去。 “荧,这样舒服吗……你摸自己这里的时候,有想起过我吗……”他悄悄话似的问,边问边扶着她手指,浅浅抽插着。 荧回应他一声难耐的嘤咛,难耐到有些烦躁——她的手指太细弱,作用微乎其微,她快被xue道深处的空虚和瘙痒折磨疯了。 达达利亚短暂停顿,自己也空出一指,和荧凑到一起往里探。 他不自觉深深吸气,“你里面好紧…好热……” 这感觉空前的新奇,美妙,跟过去他自己的强势侵略太不一样,xiaoxue里的嫩rou羞涩也殷切,不断翕合又躲避着他们两个,荧的手指被他叠覆着,完全服从他的,他想触碰哪处,她就摸到自己哪处。 “荧,这里。”他带着她在里面勾了勾,“碰这里的话,你会喷水…你自己知道吗?” 这算什么?是她引诱他?还是他在念什么魔咒? 达达利亚按着按着逐渐加速,果然,荧在他愈发肆意狂澜下,体内里喷出了好几股热流。 “…唔…哈啊……” 嗯,她的xiaoxue很yin靡,很听话,很乖巧,把彼此的手都淋湿了,还包括他的内裤。 达达利亚也湿了,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热汗,火水主打强身健体,至冬人在兴致高昂的时候都喝,就算一整瓶也起不了什么「情欲」的功效,他完全是被荧催的。 催得他想让荧高潮一次。 原本是只是打算做到这种程度就好,那么现在该结束了,达达利亚却发现自己已经压到荧的身上,舌头正在吮吸女孩子的耳垂。 她高潮了,该结束了,但他的嘴唇仍在贪婪汲取,他的手也驰骋在温热里拿不出来,甚至不知何时,荧的食指已经被挤出去了,现在深深埋进去的是他的两根。 “荧,要不要再来?” 哪有人会回答他,达达利亚果断再次抽动起来,控制着力道,娴熟揉捻着,荧呼吸急促,软唇微张,口水沿着嘴角流到白皙脸颊,在台灯的斜射下闪出细细的亮光。 很可爱,但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欢愉?羞涩? 痛苦或者愤怒? 总之不再像索求,总之很可爱。 三次吧…… 达达利亚咬紧牙。 算了,要节制。 如同疯玩过后不舍得回家的小孩子,达达利亚在她布丁般的yinchun上游移,徘徊,恋恋不舍,激得荧细细颤栗,在余韵里接二连三地夹腿痉挛,唯独有一下她夹得特别用力。 是逗弄到后xue了。 正准备归家的小孩又发现了新的宝藏。 ◇ 163 湿透且碍事的短裤扔掉,达达利亚毫不费力抬起荧,形成一座桥梁的弧度,接着呼哧一口吞下她半边屁股蛋。 他不管了,这是他作为冠军的奖励—— 一份甜点小蛋糕。 他吃相一向很猛,狂乱又热烈,春药从骨子里淬出来,写在脸上,勾得人沉沦,堕落,欲罢不能,三两下就嘬得荧屁股红通通,热乎乎。 外国人的鼻尖蹭进水嫩花蕊里,坚挺得几乎抵入,达达利亚拇指还在荧粉嘟嘟的褶皱上来回摩挲,时不时往里钻一下,又被狭小孔里的嫩rou挤出。 他不甘心,他还没玩够,达达利亚长舌完全探出来,从私处舔到后庭,来回描摹,勾勒,模糊开一片汪洋,终于润滑到能够插进一指。 少女的后xue紧到极致,他也莫名兴奋到极点,“荧,这里也是第一次吗,也是我吗……” 他兴致勃勃的抽插将荧从酒精里激活,从昏聩中苏醒,她甚至觉得自己手指脚趾都能动了,寂静的房间里,还能听到达达利亚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知觉连成串地回归神智,感受到的刺激也在加倍剧增,像触电一般,旖旎羞赧的快感,然而荧只觉得愤怒。 ——可恶啊。 ——可恶啊达达利亚,等明天她醒了,他就死定了。 这里是她留给钟离的。 钟离包养她,荧便像得了块无形的工牌,情感上她卖力也甘愿地讨好他,取悦他,犹如兢兢业业的手表,准时,持久,动力十足,至于偶尔坏掉或不走字儿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实际情况看来,她这个情人也当得太不合格了。 表针看似不停转动,却只遗忘了平平淡淡的时光,无谓的细枝末节,唯独烙印下她最放荡,也最无力的一幕—— 此刻,和之前那几次。 没有钟离的一幕。 这样的一幕,好像真的没有过钟离的影子。 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留给钟离过。 ——钟离。 “钟…离……钟离……” 荧哼哼唧唧哭着,身下男人情欲的瞳孔骤然蒙上一层阴霾。